第85章 能不能换一下
“掌门，这……这法子不妥啊！”听涛长老连忙阻止，“小师弟虽然年轻，好歹也是先师亲定的御风殿长老，若招新大会没有了御风殿，以后所有的弟子们会怎么看待我们璇玑七殿呢？”
原本静静立在一旁打算置身事外的赤色飞鹤纹的伏火殿长老也忍不住说话：“掌门，小师弟身为长老犯禁离山确实不对，但是若传了出去，那就事关璇玑殿清誉，更不利于我派声望，实在不便用此法惩戒呀！”
其余长老也纷纷附和，堂内一时间热闹起来。
但是冲虚真人依然冷着一张脸，却还是不同意：“我已经说过了，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沈梦舟的心性还不足以挑起整个御风殿，与其耽误新弟子们的修行，不如再等三年。”
这话一出，沈梦舟更是难受。招新大会三年一届，如果御风殿今年闭门不招人，那么以后御风殿三年内便依然没有任何人气，这………和关禁闭还有什么两样？
沈梦舟只好求饶说：“掌门，是我的错。我不该私自离山，更不该在长老会上离席而去。可是先师遗命，将御风殿交给我。只要您给御风殿一个机会，我……我甘愿领受别的任何惩罚。”
冲虚真人问：“真的？”
沈梦舟立刻说：“当然！”
冲虚真人说：“别的任何惩罚你都愿意受着？”
沈梦舟：“只要不影响御风殿招新，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冲虚真人又看了在场众人一眼，目光里满是威严：“今日惩戒沈梦舟，并非我一人之见。乃是为了肃清门楣，我璇玑殿创立千年以来，修太清道法，探五行阴阳，承天地灵气，一向内窥无尽玄妙，外感造化之极。御风殿长老沈梦舟，性情顽劣，以身犯禁，在掌门闭关期间私自离山而去，但感其有悔改之意，有以身作则之念，今罚他上问天台领一百法鞭，以清除劣根，诸君可有异议？”
听涛长老皱紧了眉头，没有说话。
刚才还铮铮有词的九霄认真听完之后也沉默了下来，没有反对。
沈梦舟心下却松了一口气，一百法鞭就一百法鞭，只要御风殿的前程无碍，他宁可受了这一百法鞭。
冲虚真人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说：“管教弟子一向是监事长老的事，这次便由你行刑，九霄一向公正自持，便由你去监督行刑，稍后再来回禀。去吧！”
九霄和沧浪的脸色俱是一沉。
众人又恢复了安静的模样。
……
久久不见沈梦舟回来，萧云萦的心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桃花酒也做得心不在焉。
御风殿掌事司晴已经出去了好几趟，现在也没回来。
萧云萦心头担心，但人生地不熟，连个商量的办法也没有。
“萧姑娘！不好了！”忽然听到了一个女声。
司晴推门而入，边走边说，已经是一头大汗。
萧云萦忙稳住她，关切地问：“可是你家尊上出事了？”
司晴的大眼睛里满含眼泪：“是啊！本来一点消息都没有的，还好参星殿的玉璋肯给我透一点。其实就是为了尊上私自离山的事情，掌门发了好大的火，要知道掌门闭关才结束，他肯定是要拿我家尊上做筏子。现在，尊上已经被押去了问天台，要受一百法鞭。”
“一百法鞭？这是怎样的刑罚？”萧云萦问。
司晴哭哭啼啼地说：“璇玑殿里如果有弟子犯戒，都会上问天台受刑。问天台的法鞭是由上古的夔牛之骨拆卸制作，又经过天火淬炼，灵力充沛，坚韧无比，这一鞭子若是凡人便也就去了魂了。普通弟子受罚最多也不过是十记，到了我家尊上犯错，便要打一百下，呜呜呜———”
小丫头的眼泪倒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往外冒，不到一会儿，竟然连衣服都哭湿了。
萧云萦这下算是知道了璇玑殿这吓人的规矩，她立刻说：“司晴你别哭了，哭也没用。带上你们殿里最好的灵丹妙药，要能续命的那种。我们得去救人，行完了刑，还得把他接回来才行！”
司晴这才收了眼泪，忙说：“我马上去找！”
小丫头风风火火地跑去了内殿，搜刮了一大包的灵药过来。
萧云萦看了一眼，微微垂眸说：“这些药我也不太明白，都带上，到时候去了再想法子。”
司晴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带着萧云萦往问天台去。
问天台在轩辕山主峰的背后一处高峰之上，四周僻静无人。
山峰奇高，只修了一条笔直的长阶供人行走，长长的台阶一望无尽，尽头一直延伸到云霄之上。
司晴喘着气指着上面说：“就是这里了，尊上一定在上面。”
台阶下并无弟子守卫，萧云萦和司晴又赶紧朝着上面赶。
漫无尽头的台阶，刚开始爬起来倒不觉得有什么，越爬到最后越是疲乏。
司晴修为不精，走了一半便累得直喘气。
“萧姑娘，我不成了，我得歇一歇！”
这问天台的台阶本就是故意修得极高极陡，是为了警戒弟子们不敢轻易犯禁。
萧云萦抬眼看了看那高高的山顶，眼眸中隐约有化不开的忧愁。
问天台上，沈梦舟脱去了道袍，露出了精干的上半身，肌肉孔武有力。
他的四肢都被绑在高高的刑台之上，动弹不得。
听涛长老站在一侧，四位白袍黑纹的听涛殿内殿弟子已经按照方位就位，手中法器也开始旋转不停，一道道法咒开始酝酿成型。
毕竟也是璇玑殿的御风长老，为了全住璇玑殿的脸面，掌门撤去了别的弟子，此次行刑并没有惊动太多人。
稍远一点的站的是一身白袍紫纹的惊雷长老——九霄。
沈梦舟无所谓地笑了笑，朝着九霄说：“九霄师兄，多谢你方才肯为我说话！”
九霄却只是淡淡的，面色从容地说：“小师弟，我对事不对人，并不是为了帮你。你有理我自然替你说话。可你有错，我也绝不会徇私枉法。”
沈梦舟嘻嘻一笑：“九霄师兄多虑了，掌门让你来监督，自然是看重你处世公正。今日既然是我求的惩戒，我绝对不会有弄虚作假的念头。不过，九霄师兄，你这人挺好，到时候等我缓过来了，我一定上你的惊雷殿拜谢！”
九霄被他一夸，却还是丝毫没有喜悦之色，反而对听涛长老沧浪说：“二师兄，时辰已到，可以行刑了。”
听涛长老不得不面对着沈梦舟，朗声说：“小师弟，这一百法鞭也是你跟掌门说好的，法鞭效力非常，可是就是再难，你自己也得受住了才好。”
沈梦舟笑了笑，低声说：“二师兄，这鞭子你尽管给我凑足了数的打，可是你答应了我的事情，千千万万不能反悔啊！”
听涛长老有些惊惶地侧过来看了后方的九霄一眼，生怕九霄察觉到什么，赶紧说：“当然，当然！”
沈梦舟朝着九霄喊道：“打就打，只是我殿里的人正在路上，待会还得请九霄师兄帮我拦一拦，别叫女孩子们瞧见了，倒损了我的面子。”
九霄英气的脸上顿时有些难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便是，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那人却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嬉笑模样，教人不好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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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静静立在一旁打算置身事外的赤色飞鹤纹的伏火殿长老也忍不住说话：“掌门，小师弟身为长老犯禁离山确实不对，但是若传了出去，那就事关璇玑殿清誉，更不利于我派声望，实在不便用此法惩戒呀！”
其余长老也纷纷附和，堂内一时间热闹起来。
但是冲虚真人依然冷着一张脸，却还是不同意：“我已经说过了，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沈梦舟的心性还不足以挑起整个御风殿，与其耽误新弟子们的修行，不如再等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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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舟只好求饶说：“掌门，是我的错。我不该私自离山，更不该在长老会上离席而去。可是先师遗命，将御风殿交给我。只要您给御风殿一个机会，我……我甘愿领受别的任何惩罚。”
冲虚真人问：“真的？”
沈梦舟立刻说：“当然！”
冲虚真人说：“别的任何惩罚你都愿意受着？”
沈梦舟：“只要不影响御风殿招新，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冲虚真人又看了在场众人一眼，目光里满是威严：“今日惩戒沈梦舟，并非我一人之见。乃是为了肃清门楣，我璇玑殿创立千年以来，修太清道法，探五行阴阳，承天地灵气，一向内窥无尽玄妙，外感造化之极。御风殿长老沈梦舟，性情顽劣，以身犯禁，在掌门闭关期间私自离山而去，但感其有悔改之意，有以身作则之念，今罚他上问天台领一百法鞭，以清除劣根，诸君可有异议？”
听涛长老皱紧了眉头，没有说话。
刚才还铮铮有词的九霄认真听完之后也沉默了下来，没有反对。
沈梦舟心下却松了一口气，一百法鞭就一百法鞭，只要御风殿的前程无碍，他宁可受了这一百法鞭。
冲虚真人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说：“管教弟子一向是监事长老的事，这次便由你行刑，九霄一向公正自持，便由你去监督行刑，稍后再来回禀。去吧！”
九霄和沧浪的脸色俱是一沉。
众人又恢复了安静的模样。
……
久久不见沈梦舟回来，萧云萦的心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桃花酒也做得心不在焉。
御风殿掌事司晴已经出去了好几趟，现在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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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姑娘！不好了！”忽然听到了一个女声。
司晴推门而入，边走边说，已经是一头大汗。
萧云萦忙稳住她，关切地问：“可是你家尊上出事了？”
司晴的大眼睛里满含眼泪：“是啊！本来一点消息都没有的，还好参星殿的玉璋肯给我透一点。其实就是为了尊上私自离山的事情，掌门发了好大的火，要知道掌门闭关才结束，他肯定是要拿我家尊上做筏子。现在，尊上已经被押去了问天台，要受一百法鞭。”
“一百法鞭？这是怎样的刑罚？”萧云萦问。
司晴哭哭啼啼地说：“璇玑殿里如果有弟子犯戒，都会上问天台受刑。问天台的法鞭是由上古的夔牛之骨拆卸制作，又经过天火淬炼，灵力充沛，坚韧无比，这一鞭子若是凡人便也就去了魂了。普通弟子受罚最多也不过是十记，到了我家尊上犯错，便要打一百下，呜呜呜———”
小丫头的眼泪倒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往外冒，不到一会儿，竟然连衣服都哭湿了。
萧云萦这下算是知道了璇玑殿这吓人的规矩，她立刻说：“司晴你别哭了，哭也没用。带上你们殿里最好的灵丹妙药，要能续命的那种。我们得去救人，行完了刑，还得把他接回来才行！”
司晴这才收了眼泪，忙说：“我马上去找！”
小丫头风风火火地跑去了内殿，搜刮了一大包的灵药过来。
萧云萦看了一眼，微微垂眸说：“这些药我也不太明白，都带上，到时候去了再想法子。”
司晴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带着萧云萦往问天台去。
问天台在轩辕山主峰的背后一处高峰之上，四周僻静无人。
山峰奇高，只修了一条笔直的长阶供人行走，长长的台阶一望无尽，尽头一直延伸到云霄之上。
司晴喘着气指着上面说：“就是这里了，尊上一定在上面。”
台阶下并无弟子守卫，萧云萦和司晴又赶紧朝着上面赶。
漫无尽头的台阶，刚开始爬起来倒不觉得有什么，越爬到最后越是疲乏。
司晴修为不精，走了一半便累得直喘气。
“萧姑娘，我不成了，我得歇一歇！”
这问天台的台阶本就是故意修得极高极陡，是为了警戒弟子们不敢轻易犯禁。
萧云萦抬眼看了看那高高的山顶，眼眸中隐约有化不开的忧愁。
问天台上，沈梦舟脱去了道袍，露出了精干的上半身，肌肉孔武有力。
他的四肢都被绑在高高的刑台之上，动弹不得。
听涛长老站在一侧，四位白袍黑纹的听涛殿内殿弟子已经按照方位就位，手中法器也开始旋转不停，一道道法咒开始酝酿成型。
毕竟也是璇玑殿的御风长老，为了全住璇玑殿的脸面，掌门撤去了别的弟子，此次行刑并没有惊动太多人。
稍远一点的站的是一身白袍紫纹的惊雷长老——九霄。
沈梦舟无所谓地笑了笑，朝着九霄说：“九霄师兄，多谢你方才肯为我说话！”
九霄却只是淡淡的，面色从容地说：“小师弟，我对事不对人，并不是为了帮你。你有理我自然替你说话。可你有错，我也绝不会徇私枉法。”
沈梦舟嘻嘻一笑：“九霄师兄多虑了，掌门让你来监督，自然是看重你处世公正。今日既然是我求的惩戒，我绝对不会有弄虚作假的念头。不过，九霄师兄，你这人挺好，到时候等我缓过来了，我一定上你的惊雷殿拜谢！”
九霄被他一夸，却还是丝毫没有喜悦之色，反而对听涛长老沧浪说：“二师兄，时辰已到，可以行刑了。”
听涛长老不得不面对着沈梦舟，朗声说：“小师弟，这一百法鞭也是你跟掌门说好的，法鞭效力非常，可是就是再难，你自己也得受住了才好。”
沈梦舟笑了笑，低声说：“二师兄，这鞭子你尽管给我凑足了数的打，可是你答应了我的事情，千千万万不能反悔啊！”
听涛长老有些惊惶地侧过来看了后方的九霄一眼，生怕九霄察觉到什么，赶紧说：“当然，当然！”
沈梦舟朝着九霄喊道：“打就打，只是我殿里的人正在路上，待会还得请九霄师兄帮我拦一拦，别叫女孩子们瞧见了，倒损了我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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