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回 生病发烧_奥林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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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回 生病发烧

  “是的,”郎月月再次点头,她摘掉了口罩,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在家测量了体温是395c,现在也不知道多少了。”

  “那确实是高烧了呢,”刘医生说,“现在先再测体温吧,然后说一下你的资料。”

  她从抽屉里翻出传统的体温计,递给郎月月,紧接着又拿出纸笔,“唰唰”写了几个字,然后头也不抬地问:“姓名。”

  “郎月月你……。”

  “性别。”

  “女。”

  “年龄。”

  “15。”

  “来了例假吗?”

  “嗯……现在来着。”

  “来例假竟然生病发烧,”刘医生顿下写字的动作,抬起头,眼神严厉,“昨天下了雨,你不会是淋雨了吧?”“……嗯。”

  “你不注意点吗?女孩子更应该注意啊,例假前后几天千万不可以淋雨,也不能激烈运动,每个月你都要注意着自己的例假时间。那平时你会痛经吗?”

  “会痛经……”郎月月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腹,生病带来的痛苦覆盖住了经痛,但确实还是有一种下坠感,“而且,我平时例假的时间不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那郎月月你更要滋补一下,”刘医生说,“平时多吃点红枣之类的,还有多煲点好的汤。在家就你一个人吗?”“还有我哥哥。我的父母去国外了。”

  “难怪,”刘医生似乎恍然大悟,又说,“男孩子不管是多么细心的,对于女孩子的事情多少还是会粗心一些,你的父母不在,那你就得尝试着自己照顾自己。现在你哥哥没有陪你来吗?”

  “他在外面。”

  “干吗站在外面,”刘医生眉头一皱,“妹妹生病了不陪着,在外面傻站着有意义吗?”

  “是、是我让哥哥不要进来的。”郎月月解释。“叫他进来,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孩子能解决的。”

  郎月月张了张嘴又很快合了上去,她深刻意识到面前这个医生的强势。她乖乖站起来,脑袋探出外面,无奈满脸。

  “哥哥,医生请你进去。”

  蒋经纬正与张述彩交谈着,主要还是询问郎月月最近的状况,被郎月月一打断,他们两个都愣住了。

  蒋经纬扭过头,他的表情像是结上一层厚厚的冰,让郎月月退缩了一步。

  “好。”空气仿佛凝固了,蒋经纬声音冷得掉冰渣。“请等一下,我也一起进去吧。”张述彩说。

  蒋经纬修眉一挑,微笑:“张述彩的话,先在这里坐一下吧,我和郎月月很快就能出来的。”

  如此直接的驱逐之令,张述彩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坚持,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个脸皮薄的人,能说出“一起去”这样的话几乎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好的。”张述彩沉默地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

  “走吧。”蒋经纬走向郎月月,表情不复以前的温柔,“郎月月,希望待会儿你能够跟我说实话。”

  最后一句话蒋经纬的声音略低,郎月月听得却一清二楚,蒋经纬话语中带着悲伤,她身体一僵,疑惑而又恐慌。她又看向了张述彩,张述彩低着头,眼镜反光,并没有反映出他真实的情绪

  张述彩到底对蒋经纬说了什么?

  郎月月手心慢慢变得湿濡,指尖处却变得冰凉起来。

  “哥哥……”郎月月猛一抬头,蒋经纬却忽视了她想说的话,径直走进刘医生的办公室。

  “有什么话看完病再说。”

  郎月月紧紧抿唇,她原本以为,蒋经纬刚才的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只会给他的对手们,却从未想过在有一天蒋经纬也会给她甩脸色。

  她真的只是想说“哥哥,请不要用这样的表情对着我”。她已经失去那个对她展露笑颜的伙伴了,她不想再失去一个给予她无数温暖的哥哥。

  她能感觉得到,蒋经纬似乎,非常失望。

  “好的,好的。”

  蒋经纬进去之后,刘医生的惊讶从她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常态,对蒋经纬进行了一顿说教,主要还是关于作为兄长需要照顾妹妹之类的话。

  虽然这算是属于多管闲事的一种了,不过刘医生语气轻柔,也不会给人产生任何厌烦情绪。蒋经纬也不断颔首,没有尴尬,只是坦然接受刘医生的说教。

  “那么,”刘医生双手交叉,“郎月月桑需要挂水还是吃药。”

  “吃药。”郎月月语速极快。

  “想不到蒋经纬的妹妹那么害怕*针呢。”刘医生说。

  蒋经纬愣了一秒:“刘医生,您知道我?”

  他在进来之后是并没有告知他的姓名的,然而刘医生却一口说出来。

  “当然,”刘医生笑了笑,“蒋经纬的两年前的主治医生是账医生吧,他是我的父亲,他一直在告诉我,感叹他有一个病人,一个年轻的还在读中三的少年……还给我看了你的相片。”

  “账医生……”蒋经纬顿住了几秒钟,又含蓄笑了笑,“是的,我的确是他的病人之一,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账医生现在还好吧?”

  蒋经纬印象中的账医生,是一个头发花白天天的年过花甲的老人,但精神头依旧很好,现在看看刘医生和账医生的相似之处还是有的,那双眸子,柔和的形状却带着凌厉精明的光。

  “嗯,他现在很好,事实上,他现在也在这家医院工作。”刘医生说,“就在四楼。自从蒋经纬你的病好了以后,家父也从以前的医院离职,来到这家医院。说实话,我很吃惊……”

  说到这里,刘医生又是一笑,“我原以为那个痛苦却又不愿放弃,咬牙坚持自己的道路的少年是一个看上去更加强大的人。”

  蒋经纬身形一震,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

  他的记忆里还清楚地留下那时做复建的疼痛感,和医生劝告他放弃网球时的绝望感,以及决定做那个成功率只有20%的手术时的迷茫感。

  他记得一清二楚。他没有那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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