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回 参加比赛_奥林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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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回 参加比赛

  现在再看郎平平,只是几年未见,郎平平的发丝间竟也有了银白,长发披散在后面,脸上的表情不知郎月月为住院还是经过了几年的磨练,他真的变得像一个沉稳的父亲一般,就这样柔情满意地看着她,以前就算是面对她,郎平平也难掩高傲。

  那时她也是从不理解到理解,因为,或许这种高傲是郎平平的习惯所致,她也就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珠珠鼻头一阵酸涩,她才知道,原来血缘真的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即使多年未见,即使在家里还有另一个爸爸,即使这个父亲并未真正尽到父亲的责任……但是,

  真的见到他的时候,她发现,以前深埋心里的对父亲的记忆,到现在除了对父亲深深的思念与爱意之外,她竟无法生出任何的怨恨。

  珠珠沙哑着声音“父亲大人……多年未见,您……还好吗?”

  “珠珠,你过来。”郎平平朝着珠珠的方向招手。珠珠走过去。

  “真的好久不见了……”郎平平有些感慨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搅动郎月月声音犹如清流溪水一般干净郎月月,“上次见到你,你还是六年级吧?现在读中二?还是中三?”

  “中三。”珠珠轻声道。

  心里莫名有种受伤感,她总认为她不在乎郎平平所有话语,可事实上,她非常在乎,她声音突然就变得沙哑并带呜咽。

  “父亲大人,您不知道我的年龄吗?”郎平平清眸垂下,面色极为僵硬,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露出无奈苦笑“的确,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关心过你……”他抚摸了下自己打了石膏的腿,

  “我承认,我对你的关心不够,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以至于,这可能是你母亲和我离婚的一个重要原因。我,我还是很爱你,真的。”

  像是一个急于否认自己过错的孩子般,郎平平也不断地重复“我真的爱你”这句话,珠珠一步一步,更加靠近郎平平的距离,她缓缓坐在床的边缘处,忍不住捂上自己的脸。

  “妈妈她在与您离婚以后,一直生活痛苦之中,”她眼眶一红,忍不住落泪,“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这是她的做法,而我,我……”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的陪伴,每一天每一天,她只有舞蹈、书籍、电视这样的死物陪伴着她。然后对父亲的怨恨油然而生,却还是无能为力。

  郎平平不知道珠珠的生活,却也想象到了。身体彻底僵住,他俊美的容颜显得晦暗阴沉,眼里情绪激烈冲撞着,染上黯然神色,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展掌,又合上,只留下一只手指慢慢地擦拭珠珠脸颊上的泪珠。

  他似乎忘了很多事,忘了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孩,充满着脆弱,忘了自己的孩子是在众人面前极为透明,让她一郎月月受的是被忽视的受伤。

  “我以为……”

  郎平平刚开口,又住了嘴。

  “我以为”之类的话语对珠珠来说根本毫无意义,它无法补救珠珠失去的父爱,无法补救对他所丧失的信心,无法补救离婚时对珠珠那毁灭性的冲击。

  “父亲大人,”郎月月力收住自己的情绪,扬了扬头,“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翻旧郎月月”她的眸子与郎平平的眸子互相对视,“父亲大人想要我做什么请直说吧。”

  郎平平瞬间呼吸紊乱了数秒,他认为珠珠过于冷漠,却没注意到,珠珠眼里隐忍。他声音极低,似乎在委婉地请求“我希望,珠珠你能参加一个比赛。”

  “请容许我郎月月的拒绝。”她已经知道了郎月月什么,还是问了郎平平,得到问题后,她也还是像之前那样拒绝郎平平,“我现在的身份是男生,是绝不可能参加这场比赛的,并且,一个月后就是全国联赛,我不可能为了舞蹈比赛而选择放弃篮球。”

  “我不是让你放弃篮球,我只是说……”

  “父亲大人,”珠珠直接打断,“舞蹈和篮球,这两项,对于我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一个是我从小到大被熏陶而出的一种由内而外对舞蹈的喜爱,一个是郎月月正意义上自发性的去喜爱一样东西——只有篮球。并且,您能明白天天吗,舞蹈我是没有同伴的,但篮球不一样,篮球它……”

  篮球它……

  “总之,我希望您可以不要强制性的让我去参加这场比赛。”

  “这算我求你,这还不行吗?”

  “……父亲大人为何要如此执着于这场比赛,对于您来说,现在在舞蹈界的地位还不够吗?”

  “地位只会越来越高,人往高处看水往低处流,”郎平平平静地说,“我自然而然的,是朝着更高的方向前进,而不是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这不是与我无关吗?”

  “还有一个原因!我希望,作为父亲的我希望,珠珠你能重新站上舞台,无论是作为郎平平的女儿的身份还是儿子的身份……至少,不要埋没你的天赋。”

  珠珠终于沉默。

  郎月月“这是您对我的期待吗?”

  “不只是期待,”郎平平淡然一笑,柔和了整张脸庞,“还有我对你的爱你相信你,而我是你的父亲,所以我想让你选择一条最好的路。”

  珠珠心中一动,像是听到了自己最想听的话,仔细看着郎平平的表情,然后察觉到他满是认真的情感。微垂眸子,勾起唇角,她轻轻地起身去,双臂张开,颤抖着,动作轻柔的抱住只有上半身能够动弹的郎平平,然后脑袋倚靠在郎平平的肩膀上。

  不只是珠珠,郎平平浑身都不自在,他这才记起,原来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和珠珠拥抱了,上一次拥抱甚至是在离婚以前,是八年、九年还郎月月年?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很快,郎平平变得更加无措,他郎月月到从薄薄的病人服肩膀处传来湿哒哒的温热的感觉,他知道是什么——眼泪,那是珠珠的眼泪。

  “别、别哭了,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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