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重见天日_冰峰魔戀(又名胸大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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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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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如流水般飞逝着,不知不觉间旧的一年已经结束,农历新年来临了。(w-w--o-m)~~~~~和往常一样,整个f市都沉浸在过年的热闹气氛中,市民们拜年的拜年,游玩的游玩,喜气洋洋的欢度着新春佳节。

  尽管这一年来了本市发生了许多起惨案,变态色魔犯下的累累血案一直未能破获,成为笼罩在f市上空的一片浓厚的乌云,但是在这合家团聚的日子里,喜庆的气氛还是暂时驱散了心头的阴影,家家户户都充满了快乐与祥和。

  只有刑警总局的干警们例外,从上到下的心情还是一样的沉重,一个个都几乎提不起什么兴致来过年。案子拖到现在都没能取得进展,不但令广大市民失望,连他们自己也都觉得颜面扫地。可恶的色魔自从绑架走“f市第一警花”

  之后,就仿佛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再没有人能嗅到他半点的蛛丝马迹。无论是引蛇出洞的诱敌计划,还是用海里捞针的方式进行逐个排查,最终都以警方的失败而告终。

  到这时候,就算是最有毅力、最坚韧不拔的警员,自信心也都动摇了。整个专案组的士气都相当低落,弥漫着一股悲观的气氛。大家都隐隐感觉到假如色魔无意再出来犯罪的话,这个案子也许会真的永远成为悬案。

  组长李天明更是十分沮丧,被社会舆论的压力搞的焦头烂额,幸好新任的刑警总局余局长为人宽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解除他总指挥的职务。

  至于警官王宇则一直在协和医院的高级病房里躺着,生命虽然已无危险,但是已经丧失了一切感官和活动的能力,注定只能这样凄惨无比的度过下半生。

  刑警总局的同事们想尽了各种办法,希望能够用皮肤接触等方式跟王宇进行交流,以便从他那里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年轻警官的情绪始终极不稳定,只要一提到“队长”,他就会莫名的歇斯底里起来,激动的样子简直令人害怕。几次三番失败后,谁都不忍再去刺激他了,再加上院方也强烈反对这么做,到最后大家只能放弃。

  另外一个无心过年的人就是苏忠平了,即便是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也无法排遣心头的痛苦。尤其是除夕夜里,他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失魂落魄的一杯杯往嘴里灌着酒,那种感觉真是加倍的凄凉。

  “祝您全家幸福,生活美满,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听到这些熟悉的新年祝辞在耳边回响,身高一米八的汉子鼻中发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老天爷,我只盼望有一件事能够心想事成。那就是让冰兰能够平安的回来,回到我身边来就算要我受再多的罪也愿意

  就在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苏忠平颤巍巍的走到阳台上,心里默默的含泪祈祷着,独自将一束焰火点起燃放。耀眼夺目的烟花发射的特别高,仿佛是满载着希望的火箭般冲上了云霄

  五彩的焰火在夜空中闪耀,阿威驾驶着车子,在郊外的道路上飞驰。

  距离自己的老巢还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胯下的却已经急不可耐的翘了起来,把裤裆撑的老高。

  也难怪,魔窟里囚禁着的那对姐妹花实在是太迷人了。尽管已经无数次占有过她们美丽的,可是只要一想起她们那诱人犯罪的魔鬼身材,尤其是胸前那同样丰满到惊人的超级大肉弹,任何男人恐怕都会条件反射般的勃起。

  更何况,这对姐妹花非但已经成为自己私人的收藏品,还被调教成了彻头彻尾的性奴,不单只姐姐,就连以高傲威严和意志坚定闻名全市的妹妹,现在也都完全臣服在了自己胯下,变的像只软弱的小羊羔般温驯,几乎是毫不抗拒的配合着自己对她的种种凌辱调教,并且诚实的身体还表现出越来越强烈的性感。

  惟一跟姐姐不同的是,她虽然已经不再反抗,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还时常会流露出羞辱之色,看上去显得说不出的悲哀,说不出的痛苦。

  不过这反倒令阿威更加满意,他并不希望女刑警队长像以往调教失败的那些猎物一样,变成一个麻木到只剩下本能的生理反应,连基本的自理意识都消失了的痴呆女人。所谓“性奴”就应该像她现在这样,虽然丧失了抗拒的勇气,但却还保持着清醒的神智和强烈的羞耻之心,这样子调教起来才其乐无穷,才能最大程度的满足身为“主人”的征服欲。

  当然,这样的性奴只能算基本合格,离最终想要的目标还差一定的火候。接下来要做的是长期坚持的工作,软硬兼施,用各种手段进一步奴化这美女,令她的灵魂继续沉沦向黑暗的深渊等到她完全习惯了这种变态的主从关系,甚至于身不由己的从心理上依赖自己这个“主人”,连最后的独立人格都彻底消失之后,那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大功告成了

  想一想,要是真能把这个曾经令所有犯罪分子胆寒的冷艳女警,调教成一个完全合乎自己理念的完美性奴那种场面光想想就足以令人兴奋不已了,更何况现在已经逐步接近了成功。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阿威对这具美丽的迷恋可以说是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只要哪天没占有她的身子,没好好玩弄一下她胸前那对涨鼓鼓的大,他简直就跟戒毒一样的难受不堪。

  偏偏这几日由于过年的缘故,他不得不暂时离开魔窟,到城里的另外一个住处扮演着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的角色,每天不是忙于打电话拜年就是堆着假笑送往迎来,根本无暇返回魔窟去发泄。

  幸好今晚他总算将该应酬的人全都应酬完了,当即迫不及待的驾车往回赶,内心的渴盼激动真是无以言喻,准备好好的度过一个最狂热的纵欲之夜。

  “乖乖的等着我吧,冰奴等一下我会先用你的小嘴和大把弄硬

  然后,是时候拿走你最后的处女了哈哈哈,就用肛门开苞的方式来庆祝你和我的新年吧“

  阿威想到这里更兴奋了,伸脚将油门一踩到底,马达轰鸣声中,车子就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道路尽头。

  夜已深,焰火已放完了,苍穹下的星光一片黯淡。

  两条人影在夜色下幽灵般移动着,鬼鬼祟祟的接近了一栋幽静的别墅。

  这是一栋单独坐落在偏僻郊外的别墅,高达二米的围墙上架着密密麻麻的电网,远远望去就像是个神秘而诡异的监狱。

  那两条人影悄无声息的窜到围墙边,其中一个人贴墙而立,另外一个人爬到了他肩膀上站稳,然后从随身的工具箱里取出绝缘的剪子,动作迅速的钳住了电网的一角撕扯起来。

  “嗤嗤”的电光立刻开始闪烁,照亮了两人的相貌。上面那人长着个通红的酒糟鼻,底下则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看上去都是一副凶悍的模样。

  他们显然是熟练的惯偷,不一会儿就把电网剪开了个大洞,接着双双翻墙跃进了别墅里。

  只见前方矗立的是座孤零零的屋舍,黑灯瞎火的没有半点光亮。

  “大哥,你为什么选这家下手呀”酒糟鼻压低嗓音说,“我总觉得这里好像怪吓人的”

  “你懂什么,这家肯定收藏着很多珠宝古董,不然怎么会架电网呢”

  壮汉一边说一边拧亮手电筒,带着酒糟鼻闯进了屋舍。

  可是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两人简直是大失所望,屋舍内的布置和家具都极其简单,只有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跟防御森严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称。

  更奇怪的是,在其中一间大厅里还安着个落地铁笼子,里面竟熟睡着个胖乎乎的男婴,就像小动物被关在囚笼里似的,感觉无比诡异。

  两个夜贼虽然又惊讶又沮丧,但却依然不死心,在屋内反复搜索了一阵,很快发现了一条通往地底层的通道。

  通道内一共有四间地下室,每间的铁门都紧紧的关闭着,仿佛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氛。

  “他妈的,看来是把财宝藏在这里”

  两人兴奋的眉开眼笑,连忙取出开锁工具忙碌起来,费了不少功夫后总算把其中一间地下室给撬开了。

  “吱呀”一声,铁门被推开,壮汉迫不及待的刚跨进去一步,突然间就愣住了。

  室内最角落处铺着张简陋的床单,上面居然蜷曲着个一丝不挂的全裸美女,正闻声朝他望过来

  两个夜贼都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反应就是被这家的女主人给撞见了,不过再仔细一看,这个美女的双腕上赫然栓着镣铐,足踝处还有一根粗大的铁链固定在墙上,把她禁锢在很小的范围内无法自由活动。她的脸色也相当憔悴苍白,明显是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了。

  “这是怎么回事”

  酒糟鼻不能置信的张大了嘴,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这美女雪白诱人的上。她拥有一副连最性感的av女星都要嫉妒不已的魔鬼身材,胸前醒目的高耸着一对极其罕见的硕房,丰满的令人鼻血都要喷出来。

  “哈,是你呀”

  壮汉忽然怪叫一声,语气相当兴奋。

  “大哥你认得她”酒糟鼻吃惊的问。

  “当然”壮汉激动的道,“你忘了她就是去年在黑豹舞厅里,把我们一帮兄弟打的落花流水的那个大奶妞啊”

  “对呀”酒糟鼻仔细一看也认出来了,失声道,“她她怎么会搞成这样”

  半年多前的某晚,壮汉和手下几个地痞曾在黑豹舞厅里遇见过这个美女。当时她穿着套极其暴露的低胸连身裙,可是神色却冷若冰霜,而且身手十分了得,把意图不轨的众地痞揍的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的逃出了舞厅。

  可是现在,这美女却被剥光了衣服,像个囚徒一样囚禁在昏暗的地下室里。见到两个匪徒闯进来,她刚开始明显的震动了一下,柔弱的双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却又沉默了,眼眸里露出了绝望凄凉的表情。

  “那还用问肯定是被哪个男人给修理的”壮汉兴奋的脸肉直抖,拍着酒糟鼻的肩膀怪笑,“看来今晚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虽然没有财运,但是有桃花运哈哈”

  他显然并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f市第一警花”,也完全没想到,这里就是全市警察都在苦苦寻觅的色魔老巢。更加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迫近眉睫。

  “大奶妞,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壮汉狞笑着,眼光放肆的逡巡着女刑警队长每一寸裸露的肌肤。

  和半年前多比起来,这个美女的身材明显变的更成熟了,不但胸前的比以前更加饱满硕大,就连原本纤细的腰肢也丰腴了不少。的大屁股更是圆滚滚的,充满了种被异性充分开发后才有的肉感。而她那雪白上随处可见的鞭痕和捆绑的痕迹,看上去更是充满了种令人犯罪的诱惑。

  壮汉只看的热血沸腾,忍不住一步步向石冰兰逼了过去。后者本能的向后退缩到了角落里,俏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眸子里更是几乎失去了以前那种凛然威严的神采。

  “小心点,大哥”

  酒糟鼻却还是有些害怕,他曾经亲自体验过女刑警队长的厉害,就算是手足都被禁锢住了也都令他胆寒。

  “放心吧我今晚保证吃定她”

  壮汉大概是看出了石冰兰已今非昔比,蹲下身来,飞快的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跟着哈哈大笑。

  女刑警队长果然没有反抗,只是屈辱的闭上眼,两行清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她已经被折磨的太久了由于始终逃不出色魔的掌心,长时间的囚禁生活,每天不断的奸淫调教,再加上王宇事件带来的沉重精神打击所有这些不仅大大的损害了她的身手和体力,也日渐消磨着她的勇气和意志。有许多次她都几乎心灰意冷了,“逃出去”的念头虽然还残存在潜意识里,但似乎已变的越来越遥不可及。

  当坚强的外壳终于被一层层的彻底敲碎后,当她每天带着失神般的表情摇晃着大屁股,在色魔的侵犯下抖动着丰满无比的泣不成声的哭叫时,她绝望而痛苦的发现,原来在自己貌似刚烈英勇的外表下,包裹着的也是一颗和普通女子相差无几的脆弱心灵

  “哈哈,皮肤真他妈的嫩啊”

  连最后一点顾虑都消失了,壮汉得意洋洋的淫笑着,大手按到石冰兰光滑的膀子上抚摸起来。

  难道今晚还要被色魔之外的歹徒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

  女刑警队长悲哀的摇着头,眼泪如涌泉般的夺眶而出。她宁愿再被色魔玩弄一千次一万次,也不愿意被更多的男人玷污自己的身体。

  正在悲痛绝望时,突然听到两个歹徒发出惊呼声。

  石冰兰下意识的睁眼一看,跃入视线的正是色魔那熟悉的身影,右手拎着一根粗大的铁棍

  “岂有此理”他像头受伤的狮子般猛冲过来怒吼,“敢碰我的女人,老子要杀了你们”

  狂怒的叫声在室内嗡嗡回响,然后是噼里啪啦的棍棒着肉声、互相喝叱的怒骂声、倒地翻滚声、疼痛的惨叫声、野兽般的狞笑声

  小小的地下室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女刑警队长不由自主的重新闭上眼,不忍再看这一幕丑恶而血腥的场景。

  这些声音仿佛持续了很久,又仿佛只是在短短几秒间就结束了。等到她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壮汉那魁梧的身躯毫无生气的瘫在自己面前,死鱼般突起的眼珠瞪的大大的,整个脑袋都被砸的血肉模糊,鲜血和脑浆喷的到处都是,死状简直是惨不忍睹。

  “救命啊救命”酒糟鼻魂不附体的呼救声远远的从外面传来,色魔的吼声紧随其后,两个人显然是一先一后的追逐着,声音很快就远去消失了。

  地下室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石冰兰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视线茫然的在那壮汉的尸体上停留了片刻后,忽然注意到旁边还跌落了个小工具包,鼓鼓囊囊的似乎装满了物品。

  她身躯一颤,像是猛地醒悟了什么似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这两名歹徒能偷闯进魔窟里来,还能撬开这间地下室的铁门,身上肯定是携带了开锁的工具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么

  女刑警队长想到这里心跳都加剧了,连忙翘着丰满的屁股爬到了尸身边,颤抖着伸手打开了工具包。

  昏暗的灯光下看的清楚,包里果真有各种样式不同的开锁工具

  “太好了”

  几乎已经消失殆尽的勇气突然又复苏了,如同电流般涌遍了全身,她激动的双颊绯红,赶快将工具全都倒在地上,一件一件的尝试了起来。

  酒糟鼻总算断气了。

  他是在距离别墅大门五十米处的林荫小道上毙命的,脸上充满了说不出的恐惧,身下是一大滩缓缓漾开的鲜血。

  阿威余怒未熄的站在旁边,嘴里呼哧呼哧的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精疲力竭的抛掉了手中的铁棍。

  就在这时,寂静的夜色下突然传来马达轰鸣声,一辆巡逻的警车从林荫小道的拐角处疾驰而来,两道车前灯的光芒将路面照耀的一片雪亮。

  阿威的肩膀猛然绷紧了,只感到眼睛被亮光刺激的无法正视,和倒毙脚边的尸身一起落在了光圈里。

  耳边同时响起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警车吱的在面前停下了,两个年轻的警员一左一右的钻出了车门

  “卡嚓”一响,禁锢住双腕的镣铐终于撬开了,咣当当的跌落到了地上。

  石冰兰几乎喜极而泣,丰满之极的胸脯急剧的起伏着,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激动不已。

  半秒钟也不耽搁,她弯下腰来,又开始撬起了拴在右足足踝处的铁链。

  千万别这么快回来千万

  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祈祷着,女刑警队长极力控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臂,怀着焦急而期待的心情继续忙碌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两个警员一眼就看到了酒糟鼻的惨状,不约而同的瞪住阿威,“这个人怎么死了是你打死了他”

  阿威先高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危险,然后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连声解释。

  “你们来的正好,这家伙是强盗他想闯进我的别墅里行凶,我是正当防卫才冲出门跟他打起来的”

  他特别强调了“冲出门”三个字,希望对方以为所有的搏斗都是在外面发生的,这样才能保住别墅里面的秘密不被曝光。

  两个警员先蹲下身子,确认死者已经没救之后,又望了望围墙上那被剪开的电网,似乎已经相信了阿威的话。由于每年的过年前后,各种恶性抢劫案总是大幅攀升,今夜他们正是奉命在这一带执勤巡逻来的。

  其中一个警员回到车边,拿起电话跟刑警总局汇报了起来,请求立刻派人过来处理现场事宜。

  “咦你的脸怎么了戴的是什么”

  另一个警员突然注意到了那极不自然的僵硬脸颊,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面具。

  “啊我我是闹着玩的”

  阿威暗叫糟糕,正要摘下面具时,对方却又注意到了地上的一行血迹。

  那赫然是酒糟鼻沿途滴下的血迹

  阿威目中露出绝望之色,悄悄的伸足一挑,地上的铁棍已经到了手中。

  “不对这血迹是从别墅里面一路滴出来的”警员皱着眉,回头招呼着搭档,“我们进去看看”

  话音未落,阿威已经发出一声狂吼,猛地一棍敲在了他的前额上。后者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住手”

  另一个警员惊呼着,本能的伸手到腰间去拔枪,但阿威已经动作神速的转过身,势若疯虎般扑了过去

  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拴在足踝上的铁链还是无法打开

  女刑警队长急的满额汗水,几乎沉不住气了。和之前手腕上的镣铐不同,这副铁链不是用锁而是用粗大的螺栓拧紧的,一般的开锁工具也根本无济于事。

  她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正在彷徨焦急时,蓦地里“轰隆”“轰隆”巨响接连传来,整个地下室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也几乎熄灭。

  怎么回事

  石冰兰惊疑不定,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仔细思索,就听到色魔那熟悉的脚步声匆匆的奔了过来。

  她心头一惊,急忙将开锁工具一股脑装回包里,再飞快的塞进壮汉尸身的口袋,然后把刚撬开的镣铐重新戴回手腕,不过却没有锁死,随时都可以再打开。

  刚做完这一切,阿威正好出现在门口。他的样子十分紧迫,并未认真细看室内的一切,扬手就将一柄黄铜钥匙掷了过来。

  “自己打开脚上的铁链,快点出来”

  说完他的人就消失了,快步奔向旁边的地下室,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轰隆轰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又响了,这次震动的更加厉害,头顶天花板哗啦啦的塌下了几大块,四周墙壁处的沙石也滚滚而落。

  炸药这一定是炸药

  石冰兰顾不上多想,连忙用钥匙打开了铁链,三步两步的冲出了地下室。

  “姐姐,姐姐”

  她挂念着姐姐的安危,裸着身子向另一间地下室奔去,半分钟后把同样赤身的石香兰给搀扶了出来。容色同样憔悴的女护士长痛苦的喘着气,圆鼓鼓隆起的肚皮已经相当大了,行动十分吃力不便,几乎半个身躯都靠在妹妹肩头才能蹒跚而行。

  这时女歌星楚倩也刚巧狼狈不堪的从自己的囚室里奔出,差点和姐妹俩撞了个满怀,嘴里还发出了魂不附体的尖叫声,在混乱的气氛中听来更是平添了不少紧张。

  “他妈的,吵什么吵”

  阿威就站在前面拐角处怒喝着,跟着是“砰”的一声枪响,几乎震破了每个人的耳膜。

  他示威般的扬了扬掌中一支乌黑的手枪,恶狠狠的咆哮:“乖乖的跟我一起出去,谁不听话我就毙了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巨雷般的爆炸声淹没了,楚倩吓的连哭叫声都咽了回去,脸如土色的当先向外就跑,石冰兰搀扶着姐姐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

  从阴暗的通道回到地面后,三个女人全都骇然失色。

  跃入视线的是一片汪洋火海每个房间都有火苗窜出来,到处都在燃烧着,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汽油味。

  “还发什么傻快出去啊”

  阿威声音嘶哑的催促着,举枪押着三个女人就向外走。

  “苗苗,小苗苗”面青唇白的石香兰突然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喊叫,“我的儿子呢快把他放出来”

  她也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力量,腆着笨重的大肚子就向铁笼子所在的房间踉跄冲去,也不管那条路上已经流满了燃烧的汽油,幸好被阿威眼明手快的一把拽住了。

  “放开我我要孩子放开”

  女护士长拼命的哭叫挣扎着,力气远比平时大的多,阿威竟几乎拉不住她,只好随口扯了个谎。

  “冷静点小家伙早就抱到外面去了”

  这句话果真比符咒都要管用,石香兰的身体马上松弛了下来,差点儿摔倒在地,女刑警队长赶忙跟上两步扶住了她。

  “出去,你们先出去”

  阿威沉声下令,同时又燃起了几支火把,向火势还不旺盛的地方一一掷去。

  哪里还用的着他再催,石冰兰姐妹和女歌星忙不迭的冒着浓烟向外奔逃,很快就冲出了火光熊熊的屋舍。

  屋外停着一辆卡车,敞开的后车厢黑黝黝的,仿佛是一个正要将人吞噬的深洞。

  女刑警队长打了个寒噤,头脑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很明显,色魔感觉自己的魔窟暴露了,所以才手忙脚乱的烧屋撤退,为的是不给警方留下任何线索。这也说明了警方很可能马上就会赶到,而自己要是再不发难的话,只要一被他逼入这辆卡车,等待自己的命运就是转移到另一处牢笼终身囚禁,再也没有恢复自由的一天

  “不能再拖下去了”

  想到这里石冰兰当机立断,将虚套在双腕上的镣铐猛地摘下,跟着反手一掌切中了站在旁边的楚倩脖颈,后者应声晕了过去。

  “小冰,你你这是做什么”

  女护士长惊呆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日子她已经看惯了妹妹和自己一样,在哭泣中披枷戴锁的接受种种凌辱,几乎已经忘记了妹妹曾经有过的矫健身手和勃勃英姿。

  “姐姐姐姐你别紧张我已经偷偷撬开手铐了,现在正是我们反击的最佳时机”

  石冰兰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说完从地上找到了一块棱角锋利的石块,捡起来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不,不

  小冰,你千万别做傻事“出乎意料的是姐姐竟然吓坏了,赶忙拉住了她的手腕恳求,”小冰,你不是主人的对手你会死的很惨的“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冒险拼一下”女刑警队长咬着牙,眼睛里重新闪耀起了不屈的光芒,“放心吧,这次色魔没有防备,我有很大机会偷袭成功”

  “你已经反抗过那么多次了,还没吃够苦头吗”话还没说完就被石香兰打断了,焦急的连声音都已哽咽,“小冰万一你失败了,主人是不会饶了你的听姐姐的话,等主人出来了就主动跪下来认错,他会原谅你的”

  “姐姐”石冰兰为之愕然,忍不住提醒道,“难道你愿意一辈子性奴吗想想看我们姐妹要一辈子过这种悲惨的生活,你不感到可悲吗”

  “可我们至少还活着,还不至于走上绝路呀”女护士长执迷不悟的摇着头,继续含泪苦劝妹妹,“再说主人已经对我许诺过,只要我永远听话,等我肚里的孩子生下来后他会好好待我的你也是的,小冰你应该也怀孕了吧,听姐姐的话,别再逞强了只要我们姐妹都乖乖的做主人的女奴,一起替他生下孩子,他看在亲生骨肉的面上一定会善待我们的”

  “姐姐”

  石冰兰想不到姐姐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心里真是又气又急,意识到姐姐已经被色魔驯出了相当深重的奴性,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她反抗的意念,否则的话,再被囚禁一段时间说不定连自己也会逐渐变成这样,那就真的是永堕深渊了。

  “不行我一定要打倒色魔”她几乎是爆发般的喊道,“姐姐你看着好了我们姐妹一定可以跳出苦海的”

  不断传来的“轰轰”爆炸声,以及噼里啪啦的火苗窜动声掩住了姐妹俩的争执,女刑警队长不顾姐姐的苦苦哀求,一个箭步跃到屋舍门旁埋伏了起来,将身躯隐藏在阴影里。

  “小冰

  不,小冰“

  石香兰还想努力去拉住妹妹,但还没跨出一步就牵动了胎气,只能捂着圆滚滚的大肚皮痛苦的蹲了下来,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就在这时,眼前人影一晃,恶魔般的男人旋着一股热风奔出了屋门。

  女刑警队长不及多想,雪白修长的右腿迅疾无伦的飞踢而出,正中男人持枪的右手,把乌黑的手枪踢的远远的跌了开去。

  “哇呀”

  骤然遭伏的阿威吓了一跳,但他的反应也极快,右臂忍痛飞快的伸出,一把就擒住了石冰兰的左肘关节,暴喝着反扭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双腕上的镣铐已经摘除了,以为只要能控制住她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自然就会被相连的镣铐给牵制住,因此潜意识里一开始就已经轻了敌。

  而石冰兰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圆睁双眼清叱一声,掌中的石块猛然当胸刺了过去

  “咚咚”一声,一根燃烧着的粗大屋梁正好掉了下来,闪耀的火花照亮了每个人的身形。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女刑警队长蓦地发现对方的左臂竟当胸抱着个婴儿,大吃一惊下急忙全力收回招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锋利的石块刷的扎进了婴儿幼小的躯体里

  时光仿佛在这一瞬间停顿了

  “呜哇呜哇”

  婴儿痛苦之极的啼哭声响了起来,这声音仿佛五雷轰顶般,击的石冰兰一阵天旋地转,感到全身的力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妈的”

  阿威发出惊怒交集的吼声,右手猛地反拧,将掌握住的手腕“咯咯”的拧脱了臼。

  但女刑警队长却像是已经感觉不到痛楚,脸色惨然的发着抖,另一只手像被毒蛇咬了口般倏地松开了石块,跟着身躯摇摇晃晃的几欲跌倒。

  她再也料不到阿威竟会抱着姐姐的孩子出来,霎时间心里充满了悔恨、恐惧和茫然,手足无措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苗苗苗苗”

  耳边响起凄厉的狂叫声,姐姐披散着头发,泪流满面的扑了过来。在熊熊的火光中看来就像是头受伤的母兽,令人感到说不出的震撼,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你这个臭婊子”

  咬牙切齿的骂声中,石冰兰就像失去知觉的木偶般,任凭阿威将自己的四肢全部拧脱了臼,如同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地上。

  “姐姐,姐姐”她的眼光却在望着伤心欲绝的姐姐,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然而姐姐却仿佛没听到一样,只顾悲痛的哭喊着,两手拼命的摇着放在门前台阶上的婴儿。由于双腕被镣铐紧紧的锁着,女护士长无法将孩子抱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奄奄一息的啼哭着,看着鲜血不停的从伤口流出来,焦急的简直就要发疯了。

  “主人,你快救救他”石香兰忽然转头向阿威跪下,咚咚有声的磕着头哭叫,“求求你了,主人快想法救救小苗苗求你”

  “怎么救”阿威恼火的道,“药品和急救包什么的都在我卧室里,现在火势已经这么旺了,你叫我怎么进去拿”

  眼看这婴儿伤势沉重,他心里也是懊恼不已,就是因为想继续利用这张“王牌”挟制女护士长,所以他刚刚才冒险闯去大厅里抱出婴儿,谁能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不能进去,姐姐不”

  听到石冰兰惊惶的叫声,阿威抬眼一看,女护士长竟挺着大肚子笨拙的冲进了屋舍,踉踉跄跄的向火海里面奔去。

  “他妈的,蠢材快给我出来”

  阿威不由破口大骂,知道她是不顾性命的想去取急救包,略一踌躇后,他终于还是舍不得牺牲这个美女,跺了跺脚也冲了进去,身影消失在一片浓烟之中。

  大火熊熊燃烧着,整栋屋舍几乎都被烈焰吞噬了,热浪一阵阵的迎面扑来。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姐姐和色魔竟然一直都没有出来

  石冰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焦急的在地上艰难无比的扭动着身躯,丰满雪白的上大汗淋漓,但却只能徒劳的挣扎着,怎么样也站立不起来。

  蓦地里,远远传来了“嘀呜嘀呜”的警笛声,石冰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的全身发颤,心里更是涌起了无尽的希望。

  然而她还没高兴两秒钟,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又“隆隆”的接连鸣响了,半间屋舍轰然倒塌,将惟一的入口整个封住了

  “姐姐”

  就仿佛整个世界也跟着崩塌了一样,女刑警队长痛不欲生的长长惨叫,大颗大颗的热泪如泻堤般夺眶而出。极度的悲伤再加上的痛楚,以及被长期折磨后的虚弱和疲劳一起冲击了上来,她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凌晨四点半,在f市郊外的僻静山区里,漆黑的夜空被火光染的一片通红。

  曾经华丽的别墅已经烧的差不多了,但火势却依然没有得到控制。四辆消防车正分别停在前后左右,将一道道水花接连不断的喷射进火海。

  消防车旁边还停靠着五六辆警车,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干警分布在四处忙碌,有的协助灭火,有的东张西望的勘查着现场,各种喧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为首警员的指挥下,两个担架迅速的抬了过来,塞进了其中一辆警车,然后这辆警车就长鸣着笛声飞速的离开了。

  上午七点整,天刚蒙蒙亮。f市协和医院的高级病房。

  “什么这不可能你你一定是在安慰我”

  躺在病床上的石冰兰猛地坐起身来,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整齐的淡蓝色病号服,左手还打上了石膏,再加上凌乱的秀发和苍白的俏脸,样子憔悴的令人心疼。

  “是真的,队长我没骗你”

  警官老田等一大群部属都站在病床旁边,望着这位女上司的眼光里全都充满了同情。

  “我们已经在现场仔细的搜索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尸体”老田的语气很肯定,“就算火势再怎么旺盛,也不可能把两个活生生的大人给烧的一点痕迹不留队长,你的姐姐和色魔绝对没有被烧死在现场,一定都还在什么地方好好的活着。”

  “这怎么可能呢”女刑警队长惊愕不已,“我亲眼看着他们俩进去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除非是有秘道”

  “这应该是惟一合理的解释”旁边一位干警插嘴道,“我们找到了那栋别墅的详细资料,它是在解放前就盖起来的,三四十年代时曾经是某个军阀小头目的公馆,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期,暗地里修建有逃生用的秘道并不出奇”

  石冰兰呆了足足半分钟,脸颊上逐渐泛起了激动的红晕,自言自语道:“这么说姐姐没死太好了原来姐姐没死真是太好了”

  她的嗓音都哽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想起了什么,霍然抬头道:“那么,你们应该也查出来了,这栋别墅现在的业主是谁”

  老田点点头:“是一位长年进驻内地的港商”

  “他一定就是色魔”女刑警队长双眼喷出仇恨的怒火,“还等什么呀快把他逮捕起来”

  “可他已经死了”老田皱着眉道,“李处长正在叫人详细调查,刚才我听到有消息传来说,早在一年多前,这位港商就已经在香港因肺癌病逝了”

  石冰兰再次怔住了。

  老田接着道:“还有,此人在本市花巨资买下这栋别墅的事,他在香港的老婆子女竟然全都不知道”

  “包二奶”女刑警队长脱口而出,“这一定是他买来金屋藏娇的地方,所以不敢告诉家人”

  老田同意她的判断:“可是,这栋别墅为什么会被色魔占据了难道是那个二奶在靠山死掉以后,私下把别墅卖给色魔了”

  “不一定”石冰兰的头脑恢复了灵敏,分析道,“如果那个二奶也是个大胸脯女性,那么很有可能她也是色魔的其中一个牺牲品,色魔是在害了她之后,才顺便占据别墅作为自己的魔窟的”

  干警们纷纷点头称是,这时病房的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带着个护士走了进来。

  “对不起,病人要打消炎针了,请你们离开一下”

  老田等人忙叮嘱女刑警队长保重身体好好休息,然后依次退出了病房。

  护士走上前来,动作熟练的捋高石冰兰的右臂衣袖,替她打了一针,接着也离开了。只剩下女医生站在病房里,用温和的但却是职业性冷漠的声音开了口。

  “您的x光片和身体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左手骨裂,幸好并不严重,几个星期就可以复原了;全身有多处鞭伤的痕迹,和内壁都有明显的撕裂,不过也都不怎么要紧,很快就会痊愈的。只是您的身体状况目前非常虚弱,还有一些轻微的炎症,要多卧床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康复。”

  “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石冰兰疲惫而平静的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女医生顿了顿,凝视着她道,“您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女刑警队长全身一颤,手掌猛然抓紧了被单,俏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其实这个结果早就在意料之中,自落入色魔掌心后她不知被侮辱了多少次,对方非但不许自己采取避孕措施,相反还故意选择在受孕期间更频繁的媾和,要是这样都没怀孕才真是奇怪了。

  事实上她的小腹已经有微微隆起的迹象,只是因为之前腰肢实在太过纤细,所以现在给人的感觉只是略有些丰腴罢了,她一直都安慰自己说那是缺少锻炼后“发福”的缘故,直到此时此刻才不得不彻底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医生,请你安排一下”石冰兰惨然道,“我想现在就去做人流,把胎儿打掉”

  “您现在还不能做人流”女医生无情的打断了她,“我们检查过了,您是先天性的子宫后倾,现在打胎的话是刮不干净的,必须等到怀孕五六个月后,等胎儿长大了,位置到了子宫中部时才能做引产”

  犹如晴天霹雳般,女刑警队长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颗心完全沉了下去。

  “我怎么能等到那时候怎么可以”她的眼神略有些痴呆了,颤抖着双唇喃喃道,“我现在就要把胎儿打掉现在就要”

  “本着为病人负责的精神,我们不会这么做的只是多等三个月而已”

  这句话还没说完,石冰兰蓦地里失控了,拼命摇着头,流着泪冲动的喊叫了起来:“我不管这么多你必须现在就帮我打掉胎儿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冷静些,您冷静些。”女医生被她的过激反应吓住了,赶紧道,“您一定要现在打胎也可以。只要由您本人或者家属签字同意,一切后果全都由您自己负责不过我预先提醒您,动手术的风险极高,万一失败是会危及生命的”

  石冰兰的喊声嘎然而止,身子顿时凉了半截,内心陷入了痛苦的矛盾中。

  身为女警却被迫怀上了色魔的孽种,这种极度的羞愤绝不是任何笔墨可以形容的,她自然恨不得马上就将胎儿给打掉。可是,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导致自己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呢

  石冰兰并不怕死,说真的比起因奸受孕的屈辱来,她还宁愿选择去死。但如今色魔依然逍遥法外,没有亲眼看到这个切齿痛恨的仇人落网,接受法律最严厉的制裁,她就算死都不会瞑目的

  只要能够,她甚至希望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来除掉色魔,用死亡来洗清自己所受的奇耻大辱。可是在没能达到这个目的之前,她却有一股很强烈的生存意愿。

  更何况,姐姐还没能救出来,这也令她每时每刻都在牵肠挂肚,感到自己还有许多未了的责任必须承担,特别是在失手捅死了姐姐的孩子后

  一想起那个婴儿,女刑警队长心里又是一阵绞痛,泪水不听话的流下脸庞。

  由于伤势太过沉重,那个还不到一周岁的幼小婴儿,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断气了。知道这个消息后,她的精神几乎濒临崩溃,心里的悲痛,懊悔,内疚和自责都已经到了极点,说什么也无法原谅自己这永难弥补的罪责。

  然而归根究底,这出悲剧也是色魔造成的只有将他缉拿归案才能告慰自己的良心,才有颜面重新面对姐姐

  “为了保证不出意外,我绝对不可以意气用事”石冰兰咬了咬牙,在心里千百遍的告诫自己,“再说又不是真的要把孽种生下来,只不过是多怀孕三个月罢了,和抓住色魔的大局比起来,这一点小小的委屈又算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打定了主意,抬起头来正想说话,突然“砰”的一声响,病房的门被撞开了,一个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熟悉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是她的丈夫苏忠平

  “冰兰冰兰你终于得救了太好了冰兰”

  他激动的语无伦次,脚步不稳的飞扑了过来,几乎是跌到了床边,张臂将妻子搂进了怀里。

  “忠平我”

  巨大的喜悦和幸福立刻充斥胸臆,石冰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伏在丈夫温暖宽厚的肩膀上失声痛哭了起来,就像是个企求保护的柔弱女子最终找到了依靠

  望着这感人的重逢场面,女医生十分知趣,放轻脚步静悄悄的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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