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痛失我爱_冰峰魔戀(又名胸大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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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痛失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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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呜,嘀呜,嘀呜

  傍晚时分,刺耳的警笛声长鸣,四五辆警车鱼贯而入,一辆接着一辆的驶进了这条偏僻的小巷子。(飞速www/

  在巷子的尽头处,一户人家的大门敞开着,外面围满了议论纷纷的群众,不少人在探头探脑的张望。

  屋子里面,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正呼天抢地的痛哭着,亲友们在旁边安慰的安慰,掉泪的掉泪,个个脸色十分沉痛。

  “闺女啊,是哪个挨千刀的杀了你闺女”

  白发苍苍的老太婆老泪纵横,拼命的想要进入自己女儿的寝室。从门口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女儿的尸身就躺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情形惨不忍睹。

  为了保护现场,大家只好七手八脚的拉住她,好在这时候警笛声已经到了家门口,警察终于来了

  “让开,请让开一下让我们队长进去”

  随着吆喝声,十多个干警分开屋外的人群,脚步匆匆的闯了进来。

  亲戚们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抬头一看,每个人都愣了一下。

  为首的“队长”竟然是个美丽的女警,穿着全套整齐威武的警服,可是小腹部位却圆鼓鼓的隆起,谁都看的出那是正怀着身孕,而且至少已有五个多月了,苍白的俏脸上也带着种孕妇特有的憔悴倦容。

  “我是f市刑警总局侦察科的刑警队长,我姓石”

  这怀孕的美女脚步略有些蹒跚,走上前来做了自我介绍,然后一声令下,干警们就紧张有序的忙碌开了。

  众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心里不禁油然兴起惊佩之意。实在想不到这带头的刑警队长竟如此敬业,怀孕了还坚持参加破案工作。

  很自然的,在场的女性眼光都落到了她那鼓起的大肚皮上,而男性注意到的却是她高高耸起的胸脯。每走一步,那对因怀孕而愈显巨大的丰满都会上下突突乱跳,根本就无法被贴体的警服包裹住,好像随时都会跳出来一样。

  要是在过去,这样的眼光只会换来石冰兰的冷冷怒视,可是这段日子以来,几乎所有碰到的人都在明里暗里露出这种眼神,并私下对她越来越粗重的身形指指点点,就连同事们都不例外。起初她还感到愤怒、委屈和羞耻,但时间一长也就渐渐的麻木了。

  “老人家,请节哀顺变,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替您女儿报仇的”

  女刑警队长神色悲愤的安慰了老太婆几句,等她的情绪稍微平稳后,就认真的展开了调查。

  这老太婆是死者的母亲,两母女一向相依为命,由于上个月女儿刚刚做完一场大手术,最近一直都在家里休息调养。今天傍晚她想给女儿补补身子,特意赶到几里外的菜市场去买只土鸡,谁知一回来看到的却是这副惨绝人寰的场面

  了解完情况后,石冰兰不顾部下们的劝说,又颤巍巍的挺着肚子走进了充满血腥味的寝室里,吃力的勘查起了现场。

  “死者脖颈处有淤伤,显然是被活生生勒死的,两个都被干净利落的切除不过,死者的下身并没有受到暴力侵犯的痕迹,死前应该没有发生过性行为”

  几个干警经过初步验尸后,面色凝重的向女刑警队长报告。

  石冰兰点点头,强忍住恶心欲呕的反胃感,滴水不漏的勘查着现场的每个细微之处,过了好一阵才踽踽的离开。

  “老田,你认为呢”

  刚到外面,她连新鲜的空气都来不及呼吸一口,就单刀直入的向这个老部下发问。

  “应该就是那个恶魔”老田用肯定的语气道,“作案手法熟练老到,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种种迹象都跟过去的案子几乎如出一辙。”

  “嗯,确实”石冰兰停顿了一下,忽然又道,“可是有个地方很奇怪,色魔这次居然没有强奸受害者这一点可跟以往的情形完全不同”

  “也许是时间上来不及”老田分析道。

  “不对”女刑警队长摇头道,“他既然有空将受害者的割走,怎么会来不及强奸她呢总不至于喜欢先割再强奸吧”

  老田也觉得有道理:“这确实是个疑点,队长你怎么看呢”

  “色魔这次一定遇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石冰兰紧紧蹙着眉头,“我有种预感,如果能把这个意外搞清楚,也许我们就能找到最关键的线索”

  两个人低声商量着,又和其他几个老警员交换了意见,但一时却没有什么头绪。

  问题到底在哪里呢在哪里

  女刑警队长苦苦的思索着,心里十分的焦急。

  就在昨天,全市所有的场所都调查完了,警方依然一无所获。对此李天明又提出了尖锐的批评,说她的思路根本是错误的。色魔既然嗜好,肯定有他自己的独特眼光,能单凭外表观察就确定猎物也不足为奇。事实既然证明这条路走不通,就应该及早确定新的方向。

  专案组的不少成员也都动摇了,石冰兰虽然坚信自己的看法没错,但却无力进行反驳。假如她再不能突破这个僵局的话,那么调查无可避免的又将走向歧途了

  正在冥思苦想时,耳边却不断传来那老太婆的号啕痛哭声,旁边的亲友怎么劝都止不住。

  “我苦命的闺女啊,好不容易才治好癌症,怎么这么快又走了呢”

  听到这絮絮叨叨的悲泣,干警们也全都脸色黯然,石冰兰却忽然心中一动,走上去问道:“老人家,您女儿得的是什么病”

  “是乳腺癌”

  老太婆哽咽道。

  女刑警队长的眼睛却亮了:“您说治好了癌症,莫非是是切除了”

  “是呀,两边都切掉了一大块肉”老太婆越说越悲痛,“我闺女当时伤心的要命可是不切也没办法”

  旁边几个干警同时“啊”的一声,全都明白了过来。

  “难怪这就是色魔没有实施强暴的原因”

  老田猛然醒悟道,“受害者因为做手术,已经残缺不全了,不再符合他的胃口”

  “那色魔为何还要割掉剩余的组织带走呢”有人提出疑问。

  “因为他想掩饰一个重要的事实”石冰兰双眼发光,一字字道,“色魔的确就像我们推理的那样,不可能只凭外表观察就准确判断出女性的胸围”

  “对”老田赞同道,“色魔一定是早在受害者动手术之前,就通过什么办法看到过她的胸部,而受害者做过手术后,他却没能及时分辨出来,所以才会白忙了一场”

  干警们纷纷点头同意,但再转念一想却又有些沮丧。

  “说来说去,我们还是回到了老路上,色魔究竟是怎样看到这么多女性的胸部的”有人哀叹道,“能想的地点全都想过了,又不可能是偷窥难道他真的会巫术,能让女性自愿脱掉衣服给他检查不成”

  “为什么不可能呢”石冰兰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这世上就有一种人,或者说是一种职业,就能让女性自愿脱掉衣服给他检查胸部,而且还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干警们一怔,接着有好几个人突然齐声惊呼:“是医生胸科的医生”

  所有人都如梦初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有医生才可以名正言顺的要求女患者脱衣检查,谁戴多少尺码的罩杯,谁是靠胸垫撑出来的全都一目了然,甚至还可以用手或者听诊器触碰到,亲自“检验”到的丰满程度。

  而后,只要再以需要复查等理由为借口,探听女患者的家庭住址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将来有了适当的机会就可以顺利的绑架走猎物了。

  “老人家,请问您女儿是在哪做的手术”

  女刑警队长控制着心中的兴奋,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在上海的一家大医院,我们在那里有个远房亲戚”

  老太婆茫然不解,但还是随口说了出来。

  “在上海”

  老田大失所望,“色魔应该是本市医院的医生才对呀”

  石冰兰飞快的开动着脑筋,沉稳的追问:“虽然手术是在上海做的,但您女儿有在本市的其他医院检查过身体么”

  “有,有多了我闺女几年前就发现有细小肿块,当时跑过全市大大小小好几家医院,都是被那些庸医给耽误了呀,他们硬说没问题”

  老太婆说到伤心处,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了起来。

  “请您回忆一下是哪些医院好吗我们会为您讨回公道的。”石冰兰赶紧打断了她,“别着急,一家一家的说”

  她说着对负责记录的干警做了个手势,后者立刻掏出钢笔,一边耐心的启发老太婆回忆,一边把听到的都记在了本子上。

  记录完毕后一看,上面一共列了六家不同的医院。

  “老田,你们马上去询问以前那些受害者的亲属,看看她们是否也做过跟胸部有关的检查,如果是的话,把她们去过的医院名单全都开出来”

  女刑警队长仿佛已经完全恢复了过去的自信,有条不紊的分派着指令,部下们纷纷答应着执行去了。

  “我相信,所有的受害者必定去过同一家医院,而色魔就是在那家医院里确定了他的猎物”

  这一次,调查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先后遇害的十几位大胸脯女性,果然都曾到医院里做过胸科的检查项目,有的是因为心脏略有不适,有的是肺部的小毛病,还有的是单位或学校组织的例行体检。

  虽然她们当中有人去过不止一家的医院,但是经过警方认真的排列组合,最后形成的交集果然只有一家

  石冰兰的预言被证实了,可是结果却令她震惊。

  因为这一家居然就是f市协和医院

  原来色魔和姐姐在同一家医院工作

  难道说,色魔竟然是姐姐认识的同事是那些胸科医生里面的一个

  虽然那些医生她大多不认识,只跟郭永坤主任和沈松主治医师两人打过几次交道,但彼此也完全不熟悉。不过尽管如此,石冰兰仍然不愿意相信色魔就是姐姐的同事,因为这也未免太戏剧性,太讽刺了,令人感到一种荒谬绝伦的悲哀。

  可惜的是,现在事实已经明摆在这里,而且还是根据她自己的推理才发现的事实

  “协和医院胸科一共有医生二十人,其中主任医生两名,副主任医生五名,主治医师九名,住院实习医师四名。名单如下”

  f市刑警总局的会议室里,老田正在向专案组成员们报告调查结果。组长李天明面无表情,一边倾听一边闷头抽着香烟。

  “石队长已经认真看过这些医生的个人资料,以及我们暗中搞到手的相片。从身高,年龄,体型等因素上,排除掉了绝对不可能是色魔的人共计十三名,最后剩下的还有七个人。”

  老田汇报完后,专案组组员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石冰兰。

  “那声音呢队长要是再听听这七个人的声音,应该就可以听出谁是色魔了吧”好几个干警提议道。

  石冰兰苦恼的摇了摇头:“我已经听过他们的声音了,是从电话里偷录下来的。很奇怪,没有一个人的口音听上去比较像的”

  干警们面面相觑。有人试探的道:“队长,会不会是又搞错了色魔其实另有其人”

  “不色魔肯定就在这七个人里面”话还没说完就被石冰兰打断了,激动的说,“他一定是用什么方法伪装了声音,一定是的”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没有人再说话了。

  半晌,李天明仰面喷出口烟雾:“石队长,你跟色魔相处了三个多月,按理应该彼此很熟悉了才对呀。就算像你说的,色魔一直都戴着面具,声音也可以伪装,但还可以从身体的其他部位辨认呀他在你面前的时候,总该有些裸露之处是你经常目睹的吧”

  这番话不但充满奚落,而且还带着几分明显的猥亵之意,任谁都可以听的出来。

  石冰兰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跟着又气的惨白,连肚里都气的隐隐作痛。

  她一手捂着隆起的小腹,强忍着痛楚反唇相讥道:“难道应该把他们都抓回来,脱光了衣服让我一个一个的辨认”

  李天明一时语塞,这七个人里有好几个都是颇有社会地位和影响力的名医,要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抓人,搞不好惹出大麻烦来就难以收拾了。

  “我看,不如再用排除法来筛选好了”老田打圆场道,“前后发生了这么多起血案,我们可以分别查证他们每一次是否有作案时间,虽然过程麻烦一点,但肯定能把绝对没有嫌疑的人逐个排除掉,最后剩下的就是我们要找的色魔”

  众人都同意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的讨论好了具体的调查步骤,接着就各自动作迅速的执行任务去了。

  只有李天明一个人还端坐不动,望着女刑警队长挺着粗重腰肢匆忙离去的背影,嫉恨的呸了一口,将烟蒂狠命的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转眼又过了三天,干警们不辞辛劳的奔波着。为了不打草惊蛇,所有调查工作都是悄悄进行的,没有惊动当事人。

  名单上的七个名字,很快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划掉了,随着范围的逐步减小,最可疑的人物开始渐渐浮出了水面。

  严密的法网又一次撒开了,而且正在悄无声息的收紧,再收紧

  晚上九点,天已黑。

  寂静的长街上,苏忠平和往常一样,满脸都是酒意,脚步踉跄的迎着夜风独行。

  路灯映照着他脚下长长的倒影,显得分外萧索、孤单。

  这些天来,他已经染上了严重酗酒的毛病,每晚不喝的醉醺醺的是不会回家的。

  然而就算喝再多的酒,醉的再厉害,也没法子逃避现实,醒来只不过是更加痛苦罢了

  冷风吹来,苏忠平酒意上涌,摇摇晃晃的蹲在街边哇哇的吐了起来。

  吐完之后总算清醒了些,正要站起身,突然远处有样东西扔了过来,“啪”的跌在脚边。

  苏忠平定睛看去,那竟是个厚厚的信封,敞开的口子里滑出了一沓照片。

  他疑惑的捡了起来,将照片抽出一翻,浑身的血液猛然间凝固了

  这是用数码相机照出来的相片,每一张拍摄的都是同一个的美女,正屈辱的承受着种种非人的

  有的是她被高高的吊起,胸前那对硕大而坚挺的上残忍的捆绑着绳索;有的是她哭泣着在地上爬行,后面一支戒尺正狠狠抽打着她丰满雪白的臀丘;还有的是她被羞耻的浣肠,淡褐色的小巧菊蕾里喷出一股股金黄的液体每一张照片上,那痛苦羞愤的表情和性感的每一处细节,拍摄的都是那样的清晰

  而这个美女,赫然就是自己挚爱的妻子石冰兰

  苏忠平的手颤抖着,眼睛都红了,蓦地发疯了似的撕扯着照片,没几下就全部撕成了碎片。

  再抬头一望,前面十多米远处,有个恶魔般的身影正闪过街角。

  “王八蛋,别跑”

  苏忠平的酒意完全清醒了,嘴里发出怒吼声,拔步追了过去。

  前面的身影马上加快了脚步,冲过马路后转入了另一条小巷子。

  夜色下,两人一前一后的奔跑着,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密如锣鼓。

  苏忠平很快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了出来,全靠那股怒火燃起的意志支撑下去。

  色魔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你

  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喊着,他圆睁怒目,用尽力气向前猛冲。

  幸好对方似乎也无意甩掉他,有时还故意放慢速度等他几步,双方始终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不一会儿,这小巷子就到了尽头,色魔突然拐进了一栋略有些陈旧的建筑。

  苏忠平追过去一看,原来是家私人的录像厅,门口挂的黑板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影片名。

  半秒钟也没犹豫,他不假思索的闯了进去。

  放映大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观众,六七排空置的座椅上都落满了灰尘,明显是已经荒废了很久,给人一种萧索而阴森的感觉。

  墙壁上安装的灯管只有一盏还亮着,光线十分的黯淡,正照射在一个鬼魅般的男人身上。

  “混蛋看你还往哪里跑”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苏忠平的热血全涌上了头顶,随手抡起身旁的一把椅子就冲了上去。

  “谁说我想跑了嘿嘿我只是特意把你引来而已”

  这正是色魔阿威的声音,一边怪笑一边敏捷的闪身避开,并且立刻就展开了反击。

  这时苏忠平正好看清楚了对方的脸,那上面竟然戴着个僵尸般的面具,看上去分外的恐怖。

  他一惊之下反应稍慢,右腕被对方一掌切中,手里的椅子顿时当啷落地。

  “真他妈的没用,就凭你这窝囊废也配做冰奴的丈夫”

  讥讽的嘲笑声如尖针般刺耳,苏忠平又痛又怒,忙打醒精神,施展出全部功夫奋力搏斗了起来。

  他从前在部队当兵时也学过擒拿格斗,论身手并不在妻子之下,可是在对方面前竟完全放不开手脚,没几招就落在下风。

  “啧啧,看你也身强力壮,怎么力气小的跟娘么似的给我抓痒啊”

  阿威嘴里故意冷嘲热讽,但应付起招数来可丝毫不敢大意,盛怒中的苏忠平就像受了伤的雄狮般勇猛,简直是连命都不要了。

  “用点劲好不好,冰奴可不喜欢太温柔哦”

  他咯咯淫笑道,“太温柔是没法让她的她会喜欢上我这种阳刚型的男人,就是因为我能用最粗暴的方式征服她”

  “放屁”

  这些话正好戳中了苏忠平的痛处,他暴跳如雷的狂吼起来,拳脚更是如狂风暴雨般猛攻了出去。四周围的座椅不是被砸烂就是被踢飞,到处一片狼藉。

  忽然“乒乓”声响起,惟一的灯管不知被谁给击碎了,整个放像大厅变的一团漆黑。

  “哈哈骗你干嘛冰奴早就被我彻底征服了”

  黑暗之中,只听阿威发出的笑声越来越淫邪了,“每次我狠狠她的时候,她都兴奋的欲仙欲死,还不断哭着恳求我更粗暴些呢”

  “住口

  住口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这些话就像刀尖深深的刺入胸膛,苏忠平被彻底激怒了,就像发疯了一样乱打乱踢,声势相当的惊人。

  可惜的是狂怒使他完全失去了章法,再加上眼力没能迅速适应黑暗,被阿威抓住了个破绽猛然反肘撞中面庞,跟着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胸膛上。

  苏忠平惨叫一声,只感到天旋地转,满脸鲜血的跌倒在地。

  他咬着牙还想爬起,但是鼻梁和两根肋骨都被打断了,痛的他好一会儿也爬不起来。

  “不自量力的家伙你不信我就让你看看证据吧哈哈哈”

  怪笑声中,只听“卡嚓”一声轻响,放像大厅正前方的屏幕亮了起来。先是雪花闪烁了几秒,然后变成了清晰的图象,同时一阵不堪入耳的呻吟声传了过来。

  苏忠平强忍痛楚抬头望去,只见屏幕上赫然出现了妻子熟悉的身影。她那魔鬼般诱人的一丝不挂,正凄惨而狼狈的趴在张沙发上,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承受着色魔的蹂躏。

  “母狗叫啊再叫大声一点叫啊”

  戴面具的色魔挺着粗大的,从后面毫不留情的插入妻子的,一边一边还用巴掌狠狠拍着她撅起的丰满屁股,就像是在驱策着胯下的一匹母马。

  “啊啊啊喔不喔喔不要啊啊”

  妻子果然发出了哭泣般的,而且越来越大声,性感惹火的也放荡的扭动着,配合着色魔插入的动作和节奏。

  苏忠平的脑袋轰然鸣响,犹如五雷轰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真的是冰兰吗是自己挚爱的妻子吗是那个永远都保持着威严和高傲,即使跟自己上床的时候,都始终维持着一份矜持的妻子吗

  跟自己时,她从来也不肯尝试“传教士”以外的体位,更别提用这种动物交配般的姿势,从后面插入她的身体了

  然而现在呢

  跟自己时,她从来也不肯开灯,认为被纤毫毕现的“看光”太羞耻了,即便是自己这个作丈夫的都不行

  然而现在呢

  跟自己时,她每次都自我压抑着,几乎没有发出过任何愉悦的声音,对房事也毫不热衷,就像是个真正的“性冷淡”一样勉强

  然而现在呢

  苏忠平眼睁睁的望着,不仅鼻端鲜血长流,一颗心也在痛苦的滴血。他可以忍受妻子被强奸,但却无法接受如此截然不同的对比,如此巨大的反差。

  “怎么样,你自己看看,冰奴是不是喜欢粗暴啊”

  站在旁边的阿威得意洋洋的嘲笑着,眼光也在欣赏着屏幕上自己“英勇”的雄姿,那又粗又长的正在雪白浑圆的双臀间进出着,每一下都深深的撞击到底,发出“啪、啪”的响亮声音。

  “呀呀太深了啊不行了啊啊不行了”

  女刑警队长被撞击的失声哭叫,俏脸上满是迷乱的表情,胸前一对硕大无比的夸张的抖动着,晃出了幅度惊人的汹涌波涛。

  这时候双方已经换了个姿势,阿威的双手正肆意揉捏着这对极其丰满的大,捏的是那样的用力,就像是恨不得将两个充满了气的大皮球给捏爆。

  苏忠平看的连心都揪紧了,他从未这样粗鲁的对待过妻子,从未狠狠打过她的屁股,也从未用过这种近乎虐待的方式来占有她

  一直以来,他都竭力用更温柔,更高超的技巧来挑起妻子的,想要治好她的性冷淡,可是始终没有什么进展。想不到她在变态色魔的粗暴凌辱下,却会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快感,简直就像个饥渴之极的荡妇

  “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冰奴注定是属于我的”阿威的嗓音又响了起来,低沉的说,“只有我才能征服她才有资格做惟一拥有她、支配她的男人”

  “恶魔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为什么”

  苏忠平整个人都崩溃了,泪水和鲜血一起流满了面颊,冲着他疯狂的大叫。

  “因为我要你离开她”阿威的眼里露出灼热的光芒,一字字的说,“我不想看到你整天跟她生活在一起,我嫉妒让你看到这些画面,是希望你能自己提出离婚”

  他停顿了一下,又用恐吓的语气说:“只要你肯跟冰奴离婚,以后永远都不再见她,我今天就饶你一命否则我就只好杀掉你了”

  “谁要你饶命我跟你这狗娘养的拼了”

  苏忠平惊天动地的狂吼一声,用尽所有力气猛地弹起身躯,以玉石俱焚的架势向色魔扑去。

  可是阿威却早有准备,飞快的拎起一根折断的金属椅脚,呼的敲向对方的膝盖。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苏忠平如同烂泥般摔了下来,腿骨也已被敲断。

  他痛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嚎叫不断,看上去真是说不出的悲惨。

  阿威冷酷的望着他,蹲下身来,手里多出了一柄雪亮的刀锋。

  “再问你一遍,你肯不肯跟冰奴离婚”

  “不永远不”苏忠平厉声喊道。刀锋一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为了她,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我爱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永远不会离开她”

  苏忠平不顾一切的悲呼,到现在他才察觉到,自己对妻子的爱比想象中还要深的多。

  阿威的眼里如欲喷出火来,心里十分的恼怒,但一时也无计可施。

  正在筹划对策时,不料苏忠平蓦地左手抓住刀锋,也不顾血淋淋的疼痛,右手同时向上一扯,把他的面具哗啦的撕成了两半。

  阿威万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蛮干,完全来不及躲闪,整张脸庞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借着屏幕上传来的微光,苏忠平清清楚楚瞧见了他的面容,一下子惊呆了

  “是你原来是你是你”

  苏忠平不能置信的颤声叫着,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阿威也大叫了一声,倏地将刀夺了回来,跟着下意识的连退了好几步,似乎有些举止失措。

  足足十多秒钟,双方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屏幕里歇斯底里的哭叫声在耳边回响。

  “你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恶魔”

  苏忠平终于醒悟了过来,胸中充满了悲哀和愤怒,然而一切都已太迟了

  阿威身躯一震,目中露出凶光,紧握着带血的刀锋一步步的重新接近。

  “本来我还想放过你的”他嘶哑着嗓音道,“现在,就只能怨你自己不识好歹了”

  说完他的手猛然下挥,只见刀光一闪

  放像大厅里再次响起了惨叫声

  夜晚十一点,万籁俱寂。

  石冰兰拖着沉重的身躯,吃力的爬上最后一级阶梯站到了家门口,用钥匙打开了防盗门。

  屋里一团漆黑,丈夫显然还没有回家。开灯后她连皮鞋都来不及换下,就先支撑不住的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筋疲力尽的微微喘着气。

  今天她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五个钟头,既劳神又费力,如此繁重的工作量,就算是正常人都不一定吃得消,更何况她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望着自己鼓鼓的小腹,女刑警队长只觉得十分悲哀。在那极其丰满的下面,隆起的大肚皮将警服撑出了很明显的滚圆轮廓,看上去真是又笨重又迟缓。

  过去她也曾经忙的不可开交过,就算几天几夜不睡觉都还是精神抖擞的;然而现在只要稍微超过负荷,她就困倦疲惫的无法支持。更令人烦恼的是,由于工作起来活动量不小,她还经常惊动胎气,轻则小腹隐隐作痛,重的时候甚至腹痛如刀绞,令她痛苦不堪。

  刑警总局里的很多同事都劝说她不要强撑了,要她放假回来安心休养。可是性格倔强的石冰兰却说什么也不肯,发誓非要亲自将色魔捉拿归案。

  好在所有的努力都快要有结果了,如果顺利的话,一切真相都将在几天之内水落石出

  女刑警队长想到这里十分欣慰,在沙发上休息了一阵后,正要勉强站起身,突然茶几上的电话“叮呤呤”的响了起来。

  “队长”她刚拎起移动分机说了声喂,手下老田的声音就急匆匆的传来,“刚才我们查到了新的证据,又排除掉了几个人,现在名单上只剩下最后两个嫌疑人了”

  “哦快说是哪两个”

  石冰兰精神一振,怀着期待而又紧张的心情问。

  “一个就是胸科的科主任郭永坤,一个是主治医师沈松”

  女刑警队长的呼吸猛地顿住了,俏脸霎时变的惨白。

  郭永坤沈松

  原来是他们俩原来色魔竟是他们俩中的一个

  在协和医院胸科的所有员工里,石冰兰只认识郭永坤和沈松,对这两个医生的印象都还算不错,也知道他们都曾追求过姐姐,谁能想得到最后剩下的竟是这两个人

  难怪我会输的一败涂地

  “你确定没搞错吗”

  她控制着自己震动的情绪,沉声问。

  “是的,已经反复核实过了”老田的声音继续传来,“他们俩都是单身汉,平常的私生活都挺神秘的。就目前的调查,在几次案发的时间里,暂时都没有人可以给他们提供不在场证明具体的案情报告材料都在我手边,您需要细看的话明天一早就能见到”

  石冰兰“嗯”了一声,脑子里飞快的转开了念头。

  “队长,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把他们带到警局里审问一下清白的那一个也许可以自己提出不在场证明”

  “不先别轻举妄动”女刑警队长已经恢复了冷静,“我姐姐还在色魔的手里,要是逼的他狗急跳墙就糟了。你只要分别派人24小时监视住他们,真正的色魔迟早会自己露出马脚的”

  “好的,明白了”

  老田听完指示后正想挂电话,石冰兰却又叫住了他。

  “等等我等不及明早了,想马上就看到那些案情报告。老田你准备一下,我这就回总局去取。”

  “队长,您应该已经很累了。不如我送到您家里去吧”

  “嗯,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放下电话后,石冰兰平稳了一下呼吸,紧蹙秀眉思索着,逐渐回想起了过去不少可疑的场面。

  姐姐被绑架后,有一天傍晚她撞见沈松在姐姐家门外徘徊会不会他当时就是想来绑架自己的,只不过是因为王宇正好赶来了才没法下手

  有一次在警局办公室里,她不小心洒了杯咖啡在警服上,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有人偷窥。当时她认定偷窥者是余新,现在想起来,为什么不可能是当时也在警局里的郭永坤呢

  还有,苏忠平曾提起过,沈松曾和他巧遇在黑豹歌舞厅,从他嘴里打听出案情并无进展后,当晚两人一起喝醉了酒这,真的是“巧遇”吗

  另外,姐姐的公公患有心脏病,开头是郭永坤治好的,但后来同样是他开刀,却又出了医疗事故死亡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

  总而言之,这两个人的疑点真是太多了只可恨自己过去就跟睁眼瞎似的,对近在咫尺的破绽都没有发觉

  女刑警队长正在懊恼自责时,电话又“叮呤呤”的响了,她忙按下应答键。

  “冰奴有没有想我呀”

  这一次,话筒里传来竟是那令她恨之入骨的、熟悉的嘶哑嗓音

  “恶魔”

  石冰兰双目圆睁,全身都激动的绷紧了,嘴里发出怒叱声。

  “哈,冰奴你都快做妈妈的人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呀”对方低低怪笑,用调侃的语气道,“小心一点哦,别气坏了身子影响到胎儿,那可是我们俩完美的结晶呢”

  “住口”女刑警队长羞愤交加的打断了他,心里又泛起强烈的耻辱,“告诉你,你的末日就要到了我很快就会亲手抓到你的”

  “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哈哈哈”对方显然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到现在你还不肯认输吗就凭你那胸大无脑的智力水平,你是永远、永远也没可能抓到我的”

  “你不信就走着瞧”石冰兰愤然道。

  “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男人低沉着嗓子,装模作样的叹息道,“瞧页码,瞧你现在的样子哪有女警怀孕了还能破的了案的每次看到你挺着那么大的肚皮到处奔波劳碌,还要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暗中嘲笑你越来越明显的大肚婆体态,连我都替你感到难受呢”

  “废话少说”女刑警队长羞的无地自容,厉声喝道,“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赶快放了我姐姐,再到警局里来自首这样说不定还能宽大处理”

  “听着,冰奴我也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恶魔的语音蓦地变的森冷,一字一句的道,“想要救你姐姐,你就跟那个姓苏的离婚,然后回到我身边来乖乖作我的性奴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石冰兰听的怒气填膺,正忍不住想要痛斥对方一顿,忽然听到电话里隐约传来“咚”的一下敲钟声。

  她浑身一震,惊呆了。

  那是自家卧室里的钟声

  卧室的墙上挂着架自鸣钟,每到半点的时候都会“咚”的响一下,虽然刚才从电话里听来相当的模糊,但是听觉敏锐的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会听错

  难道色魔此刻就藏身在卧室里

  女刑警队长俏脸变色,马上拔出腰间的配枪,卡嚓的上了膛。

  卧室在客厅的另一头,中间还隔着间书房,从这里是看不到那边的动静的。她激动的双颊绯红,颤巍巍的从沙发上吃力的站起,撑着圆鼓的小腹静悄悄的迈开了脚步。

  “别再执迷不悟了,冰奴”色魔的声音忽然又变的十分柔和,恳切的道,“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会再出来作案,不会再伤害其他女性只要你和你姐姐肯全心全意的侍侯我”

  “痴心妄想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石冰兰沉住气,一边侧头夹住移动分机,尽力用正常的语调跟色魔通话,一边持枪悄无声息的向卧室走去。

  “这次我说的是真心话”对方软硬兼施的恐吓道,“相信我,冰奴你永远不可能打败我的你只有乖乖听我的话,才可以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

  女刑警队长在心里仇恨的冷笑了一声,嘴里却说:“如果你先放了我姐姐,我可以考虑你的提议”

  她原本是给对方出难题,谁知色魔犹豫了一下后竟答道:“好你比你姐姐更吸引我十倍要是真的不能同时拥有你们俩,我愿意忍痛割爱”

  石冰兰料不到对方真的肯答应,一时间倒不知怎么接口好。

  这时候她已经离卧室很近了,里面没有开灯,放眼望去漆黑一片,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床,书桌,大衣橱等家具,整间卧室仿佛充满了阴森的气氛。

  色魔会藏在哪个角落里呢

  “不过,你既然提出了条件,最好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兑现它”话筒里传来的嗓音忽然又森冷了,阴恻恻的道,“如果你是想跟我玩花样,我再说一遍,保证你会后悔的”

  这两句话刚说完,石冰兰眼睛一亮,视线已落到了墙角的大衣橱上。

  她和卧室如此接近,按理说应该可以直接听到色魔的说话声,可是刚才她特意将分机挪开了些,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倾听,但卧室里却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这只有一种可能,色魔是躲在大衣橱里给自己打电话因为声音还受到了衣橱的阻隔,所以才不会传到外面来。

  “每一次都是你欺骗我,你居然还倒打一耙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呢”

  女刑警队长伸手围着话筒,使自己的声音不至于扩散出去,人则踮足站到了卧室门口。

  “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骗你,就让我将来死在你手中”

  对方大概以为她真的有意谈条件,兴奋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你把这句誓言再重复二十遍,我就相信然后成交”

  石冰兰的嗓音也略有些发颤了,心里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

  “可以。”色魔一口答应了下来,忽然又问,“不过你又怎么样,要是你将来想骗我呢”

  “那就让我受到世上最残酷的惩罚”她随口道。

  “好,希望你自己也记着别不当一回事哦,誓言是会应验的”

  说完,嘶哑的嗓音就开始一遍遍的重复了:“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欺骗冰奴的话”

  半秒钟也没耽搁,女刑警队长立刻展开了行动。

  她先将分机悄悄的放在门边,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卧室里,身形隐入黑暗中。

  “要是我欺骗冰奴的话,将来就死在冰奴手中”

  门口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逐渐听不见了,石冰兰心跳加速,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双眼死死盯着大衣橱,一步一步的向前接近。

  四米三米两米

  随着距离的缩小,她的心也越跳越激烈,丰满的胸脯控制不住的急剧起伏,冷汗已经湿透了警服和内衣。

  这一生中从未有一刻,她像现在这样紧张

  成败就在此一举

  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仿佛肚里的胎儿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想阻止她杀掉自己的父亲。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

  女刑警队长咬紧牙关,左手忍痛捂着自己鼓起的大肚皮,右手更紧的握住了掌中的枪。

  终于,她在衣橱前不足一尺远处立定了脚步。

  微弱的星光从窗外洒进,黑黝黝的巨大衣橱,看起来就像个怪兽般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欺骗冰奴的话,就让我将来死在冰奴手中好了,二十遍念完了”

  又听到这恶魔般的声音了千真万确,声音果然是从紧闭的橱门里传来的。尽管细如蚊蝇,但在这死寂般的卧室里听来却是那样清晰。

  “冰奴,你怎么不说话了冰奴你在干嘛”

  对方显然疑惑电话那头为何无人应答了,不耐烦的连续向她发问。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再不下手就要被色魔察觉了

  石冰兰不及多想,颤抖着探手握住衣橱把柄,猛然间拉开了橱门。

  借着黯淡的星光,她一眼就看到橱子里有条黑色的人影,头部戴着僵尸般狰狞可怕的面具。

  这突如其来的响动令对方浑身一震,几乎在橱门打开的同时,就反应极快的向外扑来。

  砰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接连响起,女刑警队长眼明手快的扣动了扳机,同时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

  “呀呀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枪声划破了夜色的宁静,她的喊叫被完全掩盖住了,枪口不断闪耀出仇恨的火光

  色魔被轰的倒撞回衣橱里,一连多发子弹都密集的射中了他的身躯,在胸腹间溅开了一个个血洞。

  石冰兰的情绪十分激动,再加上恨极了他,开了好多枪后才停下手来,如释重负的大口喘着气。

  枪声歇止了,卧室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啪嗒”一响,对方的躯体软绵绵的滑倒,跟着像滩烂泥般的滚出了衣橱,鲜血如涌泉般的流了满地。

  他的人还暂时没有断气,如同虫子般在地上微微的蠕动、挣扎着,不过显然也撑不了多久了。

  四周围恢复了寂静,过了足足半分多钟,女刑警队长才从激动中平复下来,冷然望着自己的仇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心里充满复仇后的快意,“我早就说过,我一定会亲自送你下地狱的”

  听了她的话,男人奄奄一息的呻吟着,眼里露出痛苦绝望之色。

  就在这时,石冰兰忽然注意到一件很奇怪的事,色魔的身躯旁边,竟然有电话分机的信号在一闪一闪

  这是卧室里的分机,原本是摆在床头柜上的,现在却静静的跌在血泊中。

  再仔细一看,男人的肋下还缠着两根很粗的绳索,像是曾经被绑在什么地方一样。而面具里射出的目光和见惯的色魔也截然不同,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的全身蓦地里冰凉,一个很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心中立刻砰砰狂跳。

  难道说

  不,不会的

  女刑警队长脸色煞白的蹲下身来,颤抖而迅速的伸出手,一把揭开了男人的面具。

  “忠平”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倒在地上的男人赫然是丈夫苏忠平

  “忠平怎么是你怎么是你忠平”

  犹如晴天霹雳般,石冰兰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悲痛的泪水夺眶而出。

  苏忠平已经气若游丝了,嘴里塞着条毛巾,鼻孔和耳朵里都在不停的溢出鲜血。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边泣不成声的哭喊,一边手忙脚乱的撕下衣襟,企图堵住那些血流如柱的伤口。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一定要撑住撑住呀”

  可惜的是丈夫的目光已经涣散了,突然像回光返照似的,又苦涩的望了她一眼,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但却没法再开口了。

  然后苏忠平头一歪,双眼瞪的大大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竟是死不瞑目

  “忠平你醒醒忠平忠平”

  女刑警队长发疯般的嘶叫,只感到万箭摧心般的痛苦,整个世界都已轰然毁灭。

  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我也一起死吧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狂喊,她泪流满面的举起配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撞针“啪”的一下空响,子弹早就已经打光了

  莫非这就是天意

  石冰兰霎时间万念俱灰,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人已几近痴呆。

  亲手开枪打死了自己的丈夫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更残酷呢就算她的意志再坚强十倍,也经受不起这样巨大的打击。

  一条黑影幽灵般飘进卧室,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女刑警队长。

  “冰奴啊冰奴,你为什么老是要做些自作聪明的事呢”

  这黑影戴着个一模一样的可怖面具,似乎颇为感慨的叹着气,双臂从后面搂住了她。

  石冰兰这才猛然惊觉,立刻歇斯底里的挣扎了起来,但却被对方紧紧的抱住动弹不得。

  “你这恶魔放开我你害死了我丈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骗我开枪你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起先还只是怒骂,后来却转变成了悲痛欲绝的哭声。

  “他不是我害死的,是被你自己的愚蠢害死的”嘶哑的嗓音在耳边讥笑,“你怎么不想想,你一到家我就可以给你打电话了,为什么要拖到刚才呀那是因为我必须等到接近十一点半,才能让你刚好听到自鸣钟的响声啊”

  石冰兰恍然大悟,心里真是伤痛无比,后悔无穷。

  谁能想到色魔竟是如此狡猾,把丈夫捆绑后塞在大衣橱里设下圈套。当他跟自己通话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卧室隐藏在其他房间。而大衣橱里之所以会有说话声传出来,是由于色魔把家里的一个分机放在丈夫身边,自己听到的其实是分机里的声音。

  “何况你五分钟前自己发誓,如果骗我的话会受到最残酷的惩罚”阿威轻薄的咬着她娇嫩的小耳垂,“这是老天在让你应誓啊,你又能怪谁”

  女刑警队长无言以对,只能悔恨交加的放声痛哭。

  阿威却得意洋洋,搂着怀里这具久违了几个月的性感娇躯,感受到警服里包裹的更加丰满成熟了,充满了怀孕少妇特有的韵味。

  “趁你丈夫阴魂未散,冰奴,我们交配一次给他送行吧”

  他咯咯怪笑着,手指已经开始解她警服胸前的钮扣,同时老实不客气的抓捏起了饱满硕大的。

  “哈,果然又变大了,已经赶上你姐姐了哇”

  “不滚开别碰我”

  石冰兰凄厉的狂喊,扭动身体拼命的挣扎反抗。

  阿威哑然失笑,他其实只是故意捉弄女刑警队长,刚才的枪声肯定惊动了左邻右舍,为安全计应该早点离开才是。

  正准备将这美女制伏后掳走,突然远方隐隐的传来“嘀呜嘀呜”的警笛声。

  “他妈的,怎么来的这么快”

  阿威骇然震动,心想要是带着个大活人走既累赘又危险,只有单身行动才较有把握迅速逃脱。

  “冰奴,我以后再来接你”

  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他当机立断的一拳打昏了女刑警队长,然后窜出卧室三步两步的奔到了门口,打开防盗门跑下楼梯。

  沿途可以看到很多家都亮起了灯,但是却没有人出来查看,显然是都对枪声十分害怕。

  而这一点也早就在阿威的意料中,他飞快的冲到了楼底,撒开两腿一路狂奔了出去。

  轰鸣的警车开到楼下,刑警老田从驾驶座里跳下来的时候,他的身影也正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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