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_尤物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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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5

  听得冯晏这几日又开始安歇在书房,并不往新房去,冯太夫人又忧虑了,一时又怕尤妩生闷气,便借机请了戏班子进府唱戏解闷。

  尤妩见冯太夫人年老爱热闹,索性便请了尤婷和尤妍过来听戏凑热闹。

  冯太夫人见尤婷和尤妍来了,果然欢喜,笑着让六彩去拿见面礼,又拉了她们在身边细看,一径赞道:“也不知道们尤家是怎么养女儿的,一个一个都这般的水嫩。”

  尤婷今年十三岁,人如其名,亭亭玉立,眉眼虽稚嫩,却已是一个让人一瞧就移不开视线的美人儿。尤妍比尤婷少一岁,今年十二岁,个头略矮些,犹如含苞待放的梅花骨朵儿,抿嘴笑时,却有几分像尤妩。

  众人细打量尤婷和尤妍,也是赞不绝口,笑道:“这种模样儿和性情的,谁家不爱?”

  陈氏夫人也凑趣道:“尤家女儿俊俏,那是出了名的。现下京城里媒婆往来最勤的,不就是尤氏家族么?但凡一个女儿到了十三四岁,说亲的人家就络绎不绝了。”说着笑看尤婷道:“前儿还有人在我这儿打听尤家女儿,似乎有意提亲呢!”

  尤婷一下红了脸,低头道:“夫人就爱取笑我们。”

  陈氏夫人见尤婷害羞,这才一笑止了话。

  待得尤婷和尤妍离了席去赏花,陈氏夫人却悄拉住尤妩,真个问起尤婷的生辰八字,笑道真有人托她向尤家提亲。

  尤妩也知道尤婷尤妍年纪虽小,现下提亲的已是不少,这会笑道:“婶子可得告诉我,是谁托您来打听的?婷娘还小,她母亲却是挑拣着,轻易不肯许人呢!”

  陈氏夫人俯在尤妩耳边说了一个名字,笑道:“他母亲尹夫人特意上门,不好去见太夫人,先在我跟前透了意思。我想着他和阿晏要好,知根知底的,便答应帮忙问问看。”

  尤妩吓了一大跳,低声道:“这,这,年纪也差太多了,只怕婷娘母亲不肯呢!”

  陈氏夫人笑看尤妩一眼道:“这个可说不定。且跟阿晏不是差着九岁么?我看们就很好。”

  尤妩又想起一事,悄声道:“据我所知,尹军师只和婷娘见过一次,就是前几日婷娘上冯府来,我领着她见阿晏,在廊下碰上了。不过这么一见,尹军师就生了心思,这……”

  陈氏夫人笑道:“尹夫人说,那日尹军师回家,恰好亲戚上门,大家喝了几杯,亲戚随口问他为何还不肯娶亲,可是要等着娶天仙?尹军师便随口说道要等着娶尤家女儿,比方婷娘这样子的。尹军师喝醉了,那亲戚却没有醉,便把话告诉了尹夫人,尹夫人听了,思想了一夜,便登府来拜访,把话告诉了我。”

  冯太夫人见她们嘀咕,扬声道:“可是说我坏话?”

  陈氏夫人和尤妩一听皆笑了,回身去坐在冯太夫人下首,笑道:“哪儿敢呢?不怕太夫人看戏时再不带我们一起了么?”

  说着话,陈氏夫人便低声道:“却是尹军师想求娶婷娘,托我问婷娘家里的意思,我想着是好事,便答应帮他问问。”

  尹纵才想求娶尤婷?冯太夫人一听,也极是讶异,笑道:“纵才也二十三岁了,倒怪不得他母亲着急。只是婷娘还小罢,怎的就有许多人提亲了?”

  陈氏夫人听得这话,抿嘴笑道:“不光是婷娘,就是妍娘,也有人问了。”

  “呃!”尤妩暗汗,笑道:“她们却是热门。”

  冯太夫人一听,想了想笑道:“妩娘父亲回京,圣眷渐隆,尤氏一族自是沾了光,且尤家女儿美貌聪慧,这么一来,登门求亲的自然多了起来,却也不算奇怪。”

  至晚,冯晏也听说尹纵才想求娶尤婷的事,不由笑道:“他倒有眼光。”

  尤妩笑道:“尹军师也二十三岁了,因何也不娶亲,非要等到现在呢?”

  冯晏道:“他早年倒有一个青梅竹马,未及定亲,那青梅竹马便一病没了。他本要参加科举,因着这个事,病了一场,也就错过了时间。后来投了军,跟我一个营。他刀剑舞得不好,却善谋略,便当了军师。这次回京,自然也是要遵母命成亲的,只是一时之间,却未碰上合眼的女子。如今难得他看上婷娘,妩娘可得帮忙。”

  冯太夫人也看好尹纵才和尤婷之事,第二日正和陈氏夫人说道,却因一件事打断了谈兴。原来宫中传出严太后身子抱恙的消息,各府诰命夫人皆领着府中小姐到庙里上香,为太后祈福,更有一些递牌子进宫探视。

  冯太夫人眼见各府女眷积极,也不敢落后,只准备了一番,待要领着府里几位女眷上庙里为严太后祈福。

  尤妩倒是从冯晏嘴里得知,严太后并不是真的病了,而是因为皇帝发落了一位严氏大臣,太后这是抗议呢!

  待择得吉日,冯太夫人便领着二媳妇陈氏夫人和孙媳妇尤妩上龙象寺祈福。

  一行人到得龙象寺,一时主持亲迎了出来,见得冯太夫子下轿,略略为难道:“老夫人,这几日来寺里的人一拨一拨的,听闻老夫人要过来,倒是想净寺,只是别的人还罢了,来的多是各府诰命夫人,却是不好拒于寺外的,还请老夫人见谅!”

  冯太夫人扫一眼寺内,隐约听得女客的声音,便道:“既这样,便安排一间静室,我们先抄抄经,待人少些,略清净再出来礼佛罢!”

  主持见冯太夫人好说话,大大松口气,自领了冯太夫人等人进寺,带到静室,又泡了好茶端上,让小和尚在门外听使唤,这才退下。

  隔得一会,却有小和尚在外禀报道:“有一位严氏女眷想进来拜见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是否方便?”

  冯太夫人一听,便问道:“是哪位严氏女眷?”

  小和尚答道:“是严三郎的妻室翁氏。”

  尤妩听得是严三世的妻子翁梅娘,眉头轻轻蹙了一下,若有所思。

  冯太夫人一听是翁梅娘,神色微动,很快恢复正常,点头道:“既是她,却是认得的,倒没相干,请进来罢!”

  一忽儿,小和尚便领了翁梅娘进来。翁梅娘一见冯太夫人,便笑道:“见过太夫人,上回太夫人寿辰,本该亲上府贺寿的,那会抱恙,便没有亲去,至将军娶亲,又刚巧青儿不舒服,再次缺席,这厢告个罪了。”说着福了福。

  冯家和严家暗地里如何较劲都好,明面上却是有来有往的,且这翁梅娘行事向来有章度,并不像严氏其她女眷那般惹人嫌,在各府中,人缘也颇佳。这当下冯太夫人见翁梅娘谦恭,便笑道:“说的哪里话?我自知的难处,哪儿会怪?且着人送过来的寿礼,却是亲手绣的福寿护腕套,瞧着就知道是用了心思的,用着却是好,正和人夸手巧呢!”

  尤妩见翁梅娘说话温文有礼,且相貌虽不及自己,但五官秀丽,自有动人之处,想及这样的人却再三再四被严三世嫌弃,不由暗暗为她叹息一声。

  翁梅娘一眼就看到尤妩了,待见过了冯太夫人,便转向尤妩,笑道:“冯少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尤妩以己度人,想着严三世为了得到自己,还曾扬言要休妻,想来这翁梅娘应该是恨透了自己才是,这会找自己说话,是要干吗?一时待要摇头,回心一想,自己现是冯晏的妻子,且冯太夫人等人在庙里,翁梅娘纵是恨自己,也不会乱来才是,因抬眼看冯太夫人,见冯太夫人点点头,便随在翁梅娘身后,出了静室,到另一侧的抄经房说话。

  待小和尚上了茶退下去了,翁梅娘看定尤妩道:“果然是一位绝色美人。”

  尤妩看一眼翁梅娘,一时道:“夫人也美貌。”

  翁梅娘垂眼,端起茶杯呷茶,半晌道:“虽嫁与冯将军,但严三世既然一心要得到,自不会轻易罢休。”

  尤妩见翁梅娘端茶杯,便一直警惕着,一心以为翁梅娘会泼她一脸茶水,解恨而去,不想她却说出这么一句话,不由怔怔问道:“夫人因何告诉我这些?”

  翁梅娘轻轻一笑道:“我准备和严三世和离,自不希望他得偿所愿。”

  尤妩心下“咯当”一声,听翁梅娘这口吻,似乎严三世并不惧冯晏,且还有后着。嘴里却道:“我已身为冯家妇,阿晏自会护着我。”

  翁梅娘淡淡一笑,轻声道:“太后娘娘这回抱恙,进宫探视的人络绎不绝。皇上为着太后娘娘的病,吃不好,睡不好。”

  翁梅娘这两句话听似普通,含义却极多。尤妩的脸色刷的白了白,太后毕竟是皇帝的生母,她这么一病,皇帝为了表孝心,或者再不会动严家的人。这样一来,冯晏也好,杨尚宝也好,自己父亲也好,恐怕会被严家打压。到时严三世想得到自己,有的是法子。

  翁梅娘见了尤妩的神色,知晓她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一时道:“不单美貌,还有一副玲珑心肝,严三世其实颇有眼光。”

  尤妩笑了一下,抬眼道:“夫人告诉我这些,应该另有目的罢?”

  翁梅娘放下茶杯,轻轻抚掌,笑道:“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事。”

  对方既然不是来为难自己的,那便是来合作的。尤妩暗松一口气。只听翁梅娘道:“自嫁与严三世,我没有过上一天快活的日子。至有了孩子,便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不作他想。但严三世不顾翁氏一族的脸面,不顾我爹娘的脸面,更不顾我的脸面,三番四次扬言要休掉我,这么一口气,我再吞不下了。”翁梅娘说着,垂下眼半晌,方又抬眼道:“只有严家彻底倒台,严三世没了凭依,我才有法子把孩子接到身边抚养。”

  要严家彻底倒台,便得严太后倒台,要严太后倒台,哪儿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妩沉默一下道:“夫人有什么妙策?”

  翁梅娘道:“妙策倒是没有,但严家有什么对策,我总会设法子让人告诉。”

  两人正说着,却有小丫头在外扬声道:“夫人,金城公主来了!”

  金城公主是当今皇帝的亲姐姐,她的驸马正是和严家有密切关系的苏味道。一听得她来了,翁梅娘脸色变了变,急急问道:“她到了何处?我们快走吧!”

  小丫头白着脸进了抄经室,摇手道:“来不及啦!公主突然来到,一听得冯家的人和夫人在这儿,已让人来传了去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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