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君在何处
话落，只见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到了孟璃身上。
孟璃被钟韵宁凛然的目光一瞪，瞬时清醒了几分。
皇后吴氏听言，惊疑的扫了眼孟璃，一双凤眸内不由燃起一抹怒意，“好呀！魏修撰，你不是声称她是你的侍女吗？怎么转眼间成了肖尘染的夫人殷清茗了呢？”
魏长宇闻声，眸光一愣，侧目瞥了眼孟璃，正想着开口解释时，肖尘染忽然抢先回道:“她是肖某的夫人无疑，但她并非殷大小姐。”
孟璃呼吸一滞，忍不住抬头望向肖尘染，他面上挂着一抹冷笑，感应到她的目光，垂眸看了她一眼。
吴氏不禁凝眉，听到肖尘染说她不是殷清茗，不由讽笑起来，“肖尘染，你以为你骗得了本宫吗？殷清茗谋害四公主，本应斩首示众，如今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她顿了顿，目光凶厉的望向孟璃，“那么当日被斩首之人，便是你故意找来顶替的！肖尘染，你这可是欺君！”
她话落，肖尘染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肆意而开怀，只听得吴氏脸色愈发难看。
“你笑什么？”吴氏怒声质问。
“我笑娘娘亲手了结了陛下的命，却在此处称我欺君。”他收起笑意，波澜不惊的答道:“君在何处啊？娘娘。”
被他的话气到，吴氏呼吸愈发急促，撑不住后退了数步，秦佑见状，慌忙上前虚扶了一把。
钟韵宁瞧着眼前情况，不由怒然望向肖尘染，“肖尘染，本公主之前不惜惹怒父皇也要庇护你，谁知你却忘恩负义，居然将她救了下来！你对得起本公主吗？”
孟璃轻眨了眨眼，微微抬眸扫向钟韵宁，她一双美眸内瞬时盈满泪光，一副又怒又委屈的模样。
以为会得到肖尘染的回应，奈何他只是淡淡掠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孟璃身上。
钟韵宁见此，不由恼羞成怒，大喊了一声“肖尘染”。
“公主口口声声说要庇护肖某，可背地里却屡次派人迫害殷大小姐，您的恩情，肖某担待不起。”肖尘染目光不动，话语冰冷，却是对着钟韵宁所言。
听到他的话，钟韵宁眸内的泪水瞬时落了下来。
吴氏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恶狠狠的瞪向孟璃与肖尘染，“宁儿，你看看，这便是你自幼喜欢的男子，你为他付出这么多，他却从未将你放在眼中！”
她微微平复了口气，忽然上前两步，看向钟韵宁冷冷的说道:“这样的人，配不上你，也不值得你一心相护。他出言不逊，抵抗圣旨，包庇罪犯，蔑视天威！你的父皇就是被他害死的！他不仅挟持了你的弟弟，还要毁我百年基业，夺我大临江山！”
钟韵宁泪意汹涌，呆滞的立在原地。
吴氏愤恨的扫向肖尘染，扬声大笑:“你说她不是殷清茗，那她是谁？”
肖尘染淡漠的迎上她的目光，轻勾唇角，不待开口，便听另一侧被江凛箍住双手的墨姝冷冷称道:“娘娘，她才是真正的四公主！”
闻声，吴氏眸光一怔，几分惊疑的扫向墨姝，“你说什么？”
“我们都被肖尘染骗了，她不是殷清茗，她是四公主。”墨姝欲要挣脱束缚，然而江凛紧紧攥着她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
吴氏本来不信，可回头细细扫了眼孟璃的面容，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自嘲笑道:“怪不得本宫瞧你长的像死去的璎妃，原来你才是四公主啊！”
孟璃半抬了抬眼眸，眸光冷淡的看着吴氏。
吴氏微微眯了眯眼，几分讶异的问道:“那赵清邕带回的四公主是谁？”
墨姝并不清楚，方才于罪奴所未曾听到她们提及，不由摇了摇头。
“是殷清茗。”孟璃扫了眼二人，冷冷的回道。
“怎么可能？”吴氏有些惊愣，“赵清邕怎敢欺瞒陛下，将假的四公主送入皇宫？”
孟璃不禁轻笑，眸光凉寒的看向吴氏，“他那时以为我跌落断崖身亡，害怕陛下降罪，又恰好遇到了被人追杀的殷清茗，所以才铤而走险，将她假扮成四公主带回京都。”
话落，她不由侧目扫了眼一侧的钟韵宁，冷然提道:“三公主殿下想必最清楚是谁派人刺杀的殷清茗吧！”
钟韵宁愣愣的抬头，心中涌上一股怒意，索性直截了当的承认:“是我派人刺杀她的！肖尘染意欲与殷清茗完婚，便让殷大人派人迎回殷清茗，我不想她嫁给肖尘染，所以就派人去刺杀她。”
她顿住，忽然露出一抹讽笑，“本以为计划周密，殷清茗已死，却没想到她逃过了刺杀，还成了四公主，。”
听到她亲口承认，孟璃面上滑过一抹悲戚之色，有些忿然的看向钟韵宁，“可她如今死了，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不惜牺牲她的性命，也要栽赃嫁祸于我，你们良心何在？”
“良心？”吴氏听言，忍不住低低轻笑起来，“当年璎妃那个贱人也质问过本宫良心何在，可她还不是魅惑君主，诱使陛下废除本宫。”
她目光一冷，寒意森森的望向孟璃，“你与你那位母妃，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孟璃默然，忍不住握了握双拳，手背被人轻柔抚住，她不由抬眸望向肖尘染。
“皇后娘娘，您擅权专恣，把弄朝政，视陛下如傀儡，朝中大臣多有不满。陛下早就有废后之意，只是碍于太子殿下，才再三忍让。”
肖尘染唇角轻勾，笑意冷然的继续说道:“然而如今，娘娘不思悔改，意图独揽大权，更是故意让陛下饮下了那杯毒酒，不知娘娘是迫切想要太子登基，还是说，您想做这大临朝第一女皇？”
听言，吴氏神色一变，气急败坏的指向肖尘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污蔑本宫！”
“娘娘没有这个意图最好不过。”肖尘染收回目光，不想再看她一眼，简洁明了的吩咐道:“来人，护送皇后娘娘回宫。”
他话落，便有暗卫上前将吴氏团团围住，那些静默不动的大臣见状，不由齐齐上前，口诛笔伐的骂了起来。
“皇后娘娘何等尊贵身份？竟许你们这些人随意折辱？若是被大临百姓知晓，你们必遗臭万年！”
“如今陛下驾崩，肖尘染意图幽禁皇后娘娘，夺取大权！实在该杀！我等身为大临臣子，誓死效忠陛下与皇后娘娘！”
“娘娘，肖尘染无法无天，仗势欺人，不诛何以定民心？我们不能任由一宵小之徒败了大临百年基业啊！”
“……”
肖尘染默然听着，忍不住露出一抹淡淡的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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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璃被钟韵宁凛然的目光一瞪，瞬时清醒了几分。
皇后吴氏听言，惊疑的扫了眼孟璃，一双凤眸内不由燃起一抹怒意，“好呀！魏修撰，你不是声称她是你的侍女吗？怎么转眼间成了肖尘染的夫人殷清茗了呢？”
魏长宇闻声，眸光一愣，侧目瞥了眼孟璃，正想着开口解释时，肖尘染忽然抢先回道:“她是肖某的夫人无疑，但她并非殷大小姐。”
孟璃呼吸一滞，忍不住抬头望向肖尘染，他面上挂着一抹冷笑，感应到她的目光，垂眸看了她一眼。
吴氏不禁凝眉，听到肖尘染说她不是殷清茗，不由讽笑起来，“肖尘染，你以为你骗得了本宫吗？殷清茗谋害四公主，本应斩首示众，如今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她顿了顿，目光凶厉的望向孟璃，“那么当日被斩首之人，便是你故意找来顶替的！肖尘染，你这可是欺君！”
她话落，肖尘染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肆意而开怀，只听得吴氏脸色愈发难看。
“你笑什么？”吴氏怒声质问。
“我笑娘娘亲手了结了陛下的命，却在此处称我欺君。”他收起笑意，波澜不惊的答道:“君在何处啊？娘娘。”
被他的话气到，吴氏呼吸愈发急促，撑不住后退了数步，秦佑见状，慌忙上前虚扶了一把。
钟韵宁瞧着眼前情况，不由怒然望向肖尘染，“肖尘染，本公主之前不惜惹怒父皇也要庇护你，谁知你却忘恩负义，居然将她救了下来！你对得起本公主吗？”
孟璃轻眨了眨眼，微微抬眸扫向钟韵宁，她一双美眸内瞬时盈满泪光，一副又怒又委屈的模样。
以为会得到肖尘染的回应，奈何他只是淡淡掠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孟璃身上。
钟韵宁见此，不由恼羞成怒，大喊了一声“肖尘染”。
“公主口口声声说要庇护肖某，可背地里却屡次派人迫害殷大小姐，您的恩情，肖某担待不起。”肖尘染目光不动，话语冰冷，却是对着钟韵宁所言。
听到他的话，钟韵宁眸内的泪水瞬时落了下来。
吴氏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恶狠狠的瞪向孟璃与肖尘染，“宁儿，你看看，这便是你自幼喜欢的男子，你为他付出这么多，他却从未将你放在眼中！”
她微微平复了口气，忽然上前两步，看向钟韵宁冷冷的说道:“这样的人，配不上你，也不值得你一心相护。他出言不逊，抵抗圣旨，包庇罪犯，蔑视天威！你的父皇就是被他害死的！他不仅挟持了你的弟弟，还要毁我百年基业，夺我大临江山！”
钟韵宁泪意汹涌，呆滞的立在原地。
吴氏愤恨的扫向肖尘染，扬声大笑:“你说她不是殷清茗，那她是谁？”
肖尘染淡漠的迎上她的目光，轻勾唇角，不待开口，便听另一侧被江凛箍住双手的墨姝冷冷称道:“娘娘，她才是真正的四公主！”
闻声，吴氏眸光一怔，几分惊疑的扫向墨姝，“你说什么？”
“我们都被肖尘染骗了，她不是殷清茗，她是四公主。”墨姝欲要挣脱束缚，然而江凛紧紧攥着她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
吴氏本来不信，可回头细细扫了眼孟璃的面容，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自嘲笑道:“怪不得本宫瞧你长的像死去的璎妃，原来你才是四公主啊！”
孟璃半抬了抬眼眸，眸光冷淡的看着吴氏。
吴氏微微眯了眯眼，几分讶异的问道:“那赵清邕带回的四公主是谁？”
墨姝并不清楚，方才于罪奴所未曾听到她们提及，不由摇了摇头。
“是殷清茗。”孟璃扫了眼二人，冷冷的回道。
“怎么可能？”吴氏有些惊愣，“赵清邕怎敢欺瞒陛下，将假的四公主送入皇宫？”
孟璃不禁轻笑，眸光凉寒的看向吴氏，“他那时以为我跌落断崖身亡，害怕陛下降罪，又恰好遇到了被人追杀的殷清茗，所以才铤而走险，将她假扮成四公主带回京都。”
话落，她不由侧目扫了眼一侧的钟韵宁，冷然提道:“三公主殿下想必最清楚是谁派人刺杀的殷清茗吧！”
钟韵宁愣愣的抬头，心中涌上一股怒意，索性直截了当的承认:“是我派人刺杀她的！肖尘染意欲与殷清茗完婚，便让殷大人派人迎回殷清茗，我不想她嫁给肖尘染，所以就派人去刺杀她。”
她顿住，忽然露出一抹讽笑，“本以为计划周密，殷清茗已死，却没想到她逃过了刺杀，还成了四公主，。”
听到她亲口承认，孟璃面上滑过一抹悲戚之色，有些忿然的看向钟韵宁，“可她如今死了，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不惜牺牲她的性命，也要栽赃嫁祸于我，你们良心何在？”
“良心？”吴氏听言，忍不住低低轻笑起来，“当年璎妃那个贱人也质问过本宫良心何在，可她还不是魅惑君主，诱使陛下废除本宫。”
她目光一冷，寒意森森的望向孟璃，“你与你那位母妃，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孟璃默然，忍不住握了握双拳，手背被人轻柔抚住，她不由抬眸望向肖尘染。
“皇后娘娘，您擅权专恣，把弄朝政，视陛下如傀儡，朝中大臣多有不满。陛下早就有废后之意，只是碍于太子殿下，才再三忍让。”
肖尘染唇角轻勾，笑意冷然的继续说道:“然而如今，娘娘不思悔改，意图独揽大权，更是故意让陛下饮下了那杯毒酒，不知娘娘是迫切想要太子登基，还是说，您想做这大临朝第一女皇？”
听言，吴氏神色一变，气急败坏的指向肖尘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污蔑本宫！”
“娘娘没有这个意图最好不过。”肖尘染收回目光，不想再看她一眼，简洁明了的吩咐道:“来人，护送皇后娘娘回宫。”
他话落，便有暗卫上前将吴氏团团围住，那些静默不动的大臣见状，不由齐齐上前，口诛笔伐的骂了起来。
“皇后娘娘何等尊贵身份？竟许你们这些人随意折辱？若是被大临百姓知晓，你们必遗臭万年！”
“如今陛下驾崩，肖尘染意图幽禁皇后娘娘，夺取大权！实在该杀！我等身为大临臣子，誓死效忠陛下与皇后娘娘！”
“娘娘，肖尘染无法无天，仗势欺人，不诛何以定民心？我们不能任由一宵小之徒败了大临百年基业啊！”
“……”
肖尘染默然听着，忍不住露出一抹淡淡的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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