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道场
第360章道场
虽然杜克不觉得自己有需要辉月奥法导师坐镇橡牙山，但赞布罗塔等人还是认为，很有必要。
而随后在瑟尔萨斯等人冲破大地瘢痕，重回地面之后，群星们深入调查。也确定了这诸多事件背后，就是在为沉沦魔创造袭击杜克的条件。只不过杜克会穿梭世界，让沉沦魔的算盘落空。
“有沉沦魔在大地瘢痕中自爆，让原本脆弱的甬道变得无比坚固，所以老夫等人才会困顿其中不得出。”
瑟尔萨斯真身回归战舰，分身已然在奥法圣城降临，重新主持大局。
“不错，我也调查出了类似的情况，沉沦魔故技重施，用这种方式想要我们也陷入其中。”提米拉苏·风神，同样察觉了大地瘢痕中的变故，眯着眼睛冷声说道。
事实上，大地瘢痕中发生的变故，等到沉沦魔的力量消退，奥法轨迹便一目了然。
所以群星们回溯一下奥法轨迹，便找出了其中的诸多因果。
“不过，很有可能，有人出手干扰了奥法轨迹，才让沉沦魔的举措得以实现。”瑟尔萨斯看向群星会议室的众人，须发怒张，目光阴冷，“我们之中有一个叛徒！”
“不错！”
萨日朗深深点头：“不仅是出手干扰一次，至少是两次，一次是上议长带队探索大地瘢痕时，干扰了奥法轨迹，还有一次就是奥法圣城发起突袭，也有人干扰了奥法轨迹！”
提米拉苏·风神也跟着点点头，眯起的眼睛中，有思索的神色闪烁：“沉沦魔袭击再突然，奥法轨迹也有迹可查，唯有被人干扰，才能让我等辉月也丧失警惕。”
三位辉月奥法导师，言之凿凿。
群星们顿时凛然，互相对视，猜测不到究竟是谁，在背叛大家。
杜克也目光不善的巡视一圈所有群星，不过对于大部分群星他已经可以信任，唯独对其中两人，怀疑更深刻。
原本他的小本本上，记载了三位群星的名字。
寒颤领域镇守使沙迪克·先锋眼，元素塔常务理事、奥术制定委员会主任佩罗茨·青狐，以及奥数第二援助军团-军团长韦斯莱。
这三人，都曾强烈反对他加入群星会议。
并且在日后相处中，偶尔也会流露出对杜克的敌意——以杜克的感知能力，借助万物之气与呼吸法共鸣，能够把握住很多隐藏深刻的情绪，再由小艺分析，从而确保万无一失。
而这一次佩罗茨·青狐，被他从名单上划掉。
原因很简单，佩罗茨·青狐是第一批十八位群星之一，当先失陷在大地瘢痕之中。
若他是叛徒，很难第二次出手干扰奥法轨迹。
“也就是说，沙迪克·先锋眼和韦斯莱，二选一！”杜克没有流露出自己的想法，收回目光后，便默默思忖，“当然，也有可能两人都是叛徒，彼此暗中互相擦屁股。”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必要与瑟尔萨斯好好聊聊。
早前杜克就跟瑟尔萨斯说过，让瑟尔萨斯帮他多盯着沙迪克·先锋眼三人，看能不能找到狐狸尾巴。
现在狐狸暴露一次。
瑟尔萨斯未必没有提防，可能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此时群星会议室中气氛有些肃然，瑟尔萨斯见状，轻咳一声道：“好了，叛徒被我们抓出来，是迟早的事，大家也不用过于紧张，我们来说下一项议题。”
等众人回过神来。
瑟尔萨斯继续说道：“此次袭击，是针对杜克而起，所以奥法圣城这边只是掩护袭击，大地瘢痕那边也只是拖延时间，真正的杀招是六只沉沦魔袭击杜克。”
“不错，此事要重视！”萨日朗附和道。
瑟尔萨斯点头：“好在杜克逃过一劫，但袭杀绝不可能就此终止，原因不难理解，杜克对灵性奥法的改造，让这些腐朽灵性的奴隶，再也坐不住，它们要毁掉杜克！”
在他看来，神孽也好，沉沦魔也好，都是灵性奥法的反面。
这一次沉沦魔借助神孽遗迹，困顿十几位群星，就是最好例证，是灵性奥法反面的合流。
而杜克让灵性奥法飞快前进，这些反面自然而然，就会做出应激反应，毁掉杜克。
“事实上，算上这一次，杜克已经经历过四次沉沦魔的袭杀！”瑟尔萨斯爆了个料，“两次直接袭杀，两次梦魇袭击，由此可见杜克已经成为沉沦魔的眼中钉。”
所以，瑟尔萨斯立刻进入正题：“对杜克的保护，刻不容缓！赞布罗塔、缪斯的提议，老夫支持，辉月是得有人随时随地坐镇橡牙山，确保杜克的安全。”
很快。
群星会议便以五十四票支持，一票反对，通过了“杜克保护法案”。
其中反对票是杜克自己投的，他真不需要辉月奥法导师的保护，群星印记随时可以开启，来再多沉沦魔袭杀，他也不会怕。
当然，他也不会拂了群星们的好意。
“我现在会在外面躲躲风头，等你们抓出叛徒，我便会回来。”会议之后，杜克表示辉月们不必着急赶来橡牙山。
他的真身此刻正在几个世界穿梭考察。
随后他与瑟尔萨斯单独聊了一会。
“佩罗茨·青狐的怀疑解除。”瑟尔萨斯说道，“你的怀疑名单中，还剩下沙迪克·先锋眼和韦斯莱。”
“也有可能两人都有问题。”
“暂时说不准，不过你放心，老夫会一一排查。这一次沉沦魔如此大手笔，需要抹去的奥法轨迹绝非少数，没有人能做到完美无瑕，总会有蛛丝马迹遗留。”
“那我就等老大人你们的好消息了。”
“不会太久，一个月内老夫搞定它！”瑟尔萨斯发了狠，这一次被困在大地瘢痕中，着实让他怒极。
杜克第一次袭击，还可以用有人不服气杜克，借机针对杜克来洗地。终究群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阴谋仇杀，只要不是勾结沉沦魔，没出坏结果前，瑟尔萨斯还是能忍受。
但这一次，已经明确显示，有人与沉沦魔勾结。
这意味着，这一位甚至两位群星，扭曲之环已经被攻破，即将堕落深渊，且无可扭转。
瑟尔萨斯再难忍受。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杜克点头。
随即询问了一番大地瘢痕中发生的故事，顺便了解一番神孽吞噬灵性之泉后，到底发生什么变化。
“那是一种规则上的改变，如果说莽荒大陆的规则，演化了灵性奥法与万事万物。那么大地瘢痕之中，规则变得松动，无法演化成万物，但却能暴露出奥法的本质。”
原本这些都是群星的秘密。
普通奥法师知悉的话，对灵性奥法的修行有害无利，甚至会动摇扭曲之环中的本心。
但杜克已经能磨灭沉沦魔，在瑟尔萨斯看来，杜克内心的坚定，已经足以挡得住大地瘢痕的诱惑，这才愿意透出一些秘密出来。
“老夫等人之所以探索大地瘢痕，就是为了从这些松动的规则中，找到奥法的本质。当然，大部分时候，只是得到一些物质上的好处……在大地瘢痕中一切都是宝物。”
那里规则之力溃散，物质无法正常存在。
所以会出现特殊的东西，诸如一些特殊的灵材，可能是炼金术士都无法制造的非凡之物。
可以说，大地瘢痕对于群星们来说，就是特殊的矿藏。
“偶尔，也能找到一些灵性奥法的本质，拓展我们对灵性奥法的认知……群星之章、月相之章，每一步都艰难无比，更别说冕日之章了，若无大地瘢痕补充认知，群星难以修行。”
“原来如此。”
“神孽与大地融合之后，说是不死不灭，成为永恒不灭体，但实际上已经成为规则的一部分。或者怎么说呢，在老夫看来，神孽是将构成灵性奥法的规则融解，成为自身永生的养料。”
被啃食过后的灵性之泉，化作大地上的瘢痕，整片区域不再有灵性奥法发展。
万物生灵都将与大地瘢痕切割。
一旦误入其中，便会丧失灵性，成为大地瘢痕的一部分。
“你知道矿病吧？”瑟尔萨斯忽然问道。
“自然。”
“矿病的病人，哪怕治愈了，也活不久。其中原因就是他们的器官，在长期受到灵矿能量冲击中，逐渐丧失活性，成为类似干枯木柴一样的结构……大地瘢痕就是莽荒大陆的矿病。”
瑟尔萨斯如此一形容。
杜克立刻便联想到了地球上的一种医学概念——纤维化。
上辈子他刷短视频，没少刷到喝农药的病人，尤其是喝了百草枯农药的病人，肺部纤维化，无法逆转，只能等待死亡。而肺纤维化的过程，就是疤痕产生的过程。
肺部受损，机体修补，然后留下密密麻麻的疤痕，这些疤痕导致了肺部正常组织结构的改变。
尤其是交换氧气的肺泡，一旦纤维化，便失去了呼吸能力，且是永久性的失去。
纤维化越严重，呼吸能力越弱。
“纤维化……”杜克一时间浮想联翩，莽荒大陆的大地瘢痕，就是神孽侵蚀导致的纤维化。
目前纤维化的区域还很少，而且神孽也似乎消失殆尽了，不会再继续纤维化。
但在他穿梭的世界中，黑荒大陆却是大面积形成大地瘢痕，也就是大面积纤维化。并且这个纤维化的过程，似乎还在持续发展之中，迟早黑荒大陆将完全纤维化。
最终化作一片死寂。
“群星梦境……一颗星星对应一棵树王……莽荒大陆与这些世界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
“而我开启群星意志，唤醒的倪克斯女神，未必就是莽荒大陆曾经的神灵……为什么不能是类似黑荒大陆这样毁灭世界的神灵……也许群星梦境曾经能去往的世界，还有更多！”
就目前而言，杜克已经点亮了十二万之多的星星。
这些星星对应的树王，分布在莽荒大陆、寒荒大陆、蛮荒大陆、洪荒大陆，以及黑荒大陆之中。
大约占据了群星梦境中，星星总量的百分之三。
小艺用统计学的知识进行了计算。
大致可以测算出，寒荒大陆、蛮荒大陆、洪荒大陆的树王，大概都在一百万左右，黑荒大陆的树王，大概有五十万左右。而莽荒大陆最少，顶多五千棵树王。
不过莽荒大陆的树王，被人为砍伐了很多，原本自然界的树王总量，应该不下于两万棵。
“由此可见，莽荒大陆面积应该最小……但是发展程度却最快……至于黑荒大陆，大约原本也是一百万棵树王的规模，只是大部分纤维化，导致只剩下五十万棵了。”
杜克不能确定，群星梦境连通的世界有多少，又被神孽纤维化了多少世界。
但是对于倪克斯女神当初的启迪，他大约已经心中有数。
没有什么上一茬文明，有的只是群星梦境中，其它世界产生的神灵。并随着世界被神孽毁灭，从而沉睡、腐朽，最终只剩下一些神念，与灵性奥法融为一体。
成为所谓的群星意志。
“倪克斯女神的家乡，或许曾和莽荒大陆一样繁荣，只是灵性奥法的发展，却引来了神孽的啃食……最终世界纤维化，一切成了梦幻泡影……或许，这就是祂选择我的原因。”
莽荒大陆也好，黑荒大陆也好，还是倪克斯女神的世界，都是以灵性奥法为规则运转。
所以倪克斯女神认为，这不是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迟早有一天会因为灵性奥法而招惹上神孽。所以祂没有给杜克任何灵性奥法上的启示，只让杜克做自己。
“是了！”
杜克又想通了一点：“这些世界的最终，可能都难逃神孽的啃食，所以，倪克斯女神希望我带祂远走高飞！”
只有地球科技与灵性奥法结合，在杜克的领导下，迅速进入星际时代，才能带祂远走高飞。
真正意义上的“远走高飞”！
“只是，我真要一走了之的话……”杜克皱起眉头。
他原本孑然一身，对待任任何人都可以平常心，走也就走了，哪管神孽灭世不灭世。
然而现在不同了，有了太多牵绊。
妻子、老师、朋友……真要一走了之，又如何能忍心，但是带着他们走的话，又需要斩断太多的羁绊。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真要进入星际时代，说不得可以大移民，使劲造飞船，把莽荒大陆的人都转移走……慢慢来，距离神孽啃食世界，还早。”
莽荒大陆的大地瘢痕数量不多，而且神孽早就没有活动迹象，留给杜克安然发展的时间，还很多。
“杜克？”
“杜克？”
瑟尔萨斯的呼声，将杜克从思索之中拉回现实：“怎么了，老大人？”
“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没什么……想到了当年我开启群星意志，倪克斯女神对我的叮嘱，祂说这个世界的过去已经凋零，未来没有希望……会不会神孽就是毁灭世界的罪魁祸首？”
“神孽？”瑟尔萨斯摇头，“老夫可不觉得这种东西，能够毁灭世界，况且神孽都已经融为大地瘢痕，不可能再祸乱世界。”
顿了顿。
他宽慰道：“你也不要总把倪克斯女神的启迪，当作压力压在心上，灵性奥法的发展局面大好，不管上一茬文明是否存在，我们都将坚定不移的走向辉煌！”
和所有群星一样，瑟尔萨斯并没有被倪克斯女神的启迪所吓倒，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事实上，如今就是一片大好局面。
“好吧。”杜克不再多言，挥挥手，分身便碎散成点点荧光。
意识回归真身，在寒荒大陆的金刚麻栎上醒来，旁边就是欢腾歌唱的旋风之神哈耳庇厄。
“杜克，你醒了？”哈耳庇厄瞥过来一眼。
几只荒野神使，正在为它梳理羽毛，让它舒服又惬意。
虽然没有发展出文明，但哈耳庇厄这样的荒野诸神，小日子过得当真很不错，每一天都在尽情享受。
“醒了。”
“你还要去金山羊部落吗？”哈耳庇厄问道。
在几年前的时候，金山羊部落又有一群奥瓦德结伴赶来旋风森林，向旋风之神学习荒野之力。
杜克自然而然，结识了金山羊部落。
见到了金山羊部落的德鲁伊，以及一位图腾萨满，学习了不少荒野之力的使用技巧，以及数量不少的图腾。
这一切。
在他回返莽荒大陆之后，陆续进行了公布，成为炼气之环的一部分。
“不去了，我休息休息就走。”杜克已经对寒荒大陆有所了解，这里的人类尚处于部落时代，德鲁伊之道和萨满之道是唯二的修行方式，没有三海，文明才刚刚萌芽。
所以逛得再多，也无非就是找到更多原始部落，然后学到更多的图腾而已。
他也曾做过实验，给这里的土著喝下三海药剂。
并没有一位土著，能开启三海——就像他在蛮荒大陆的阿西巴部落，做的实验结果一样，没有一位橡人能开启三海。
明明几个世界的力量隐约同源，但结果却不同。
休息片刻，从专属星空中拿出一份食物果腹，杜克很快就辞别哈耳庇厄，进入群星梦境，然后穿梭到了另一个世界——洪荒大陆。
“舒服了，灵气当真浓郁！”
这几个世界当中。
杜克最喜欢穿梭的，就是这片处于雨之瀑时代的洪荒大陆。
这里没有任何高等智慧动物，森林大约还是由恐龙这些大型爬行动物统治。并且，杜克还在这里碰到过活着的神孽，就是那种蛆虫一样的诡异怪物，在大地上爬行着。
寻找灵性之泉啃食。
杜克可以从外形推断，这是一只幼年期神孽，但是他并未靠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中招了。
毕竟。
神孽的诡异之处，在于它可以打破灵性奥法的规则，而杜克一身本事，都是灵性奥法所赋予。
即便是沙鹰手枪，比灵性奥法的规则更深奥，也依然要以灵性奥法的规则方式体现。好比0与1是计算机语言，但是编程却用C语言，灵性奥法就是莽荒大陆的C语言。
沙鹰手枪是用0与1编写的，但再深奥，还是得用C语言设计的程序来运行。
神孽直接打破C语言，因此很多灵性奥法上的手段，对它无效。
杜克没晋升群星之前，并不想找神孽的茬，反正再过十几年，他就能晋升群星了，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洪荒大陆的灵气格外丰富，即便是普通地方，也有莽荒大陆上小型灵性之泉的浓度。而一些小型灵性之泉，灵气浓度更是堪比莽荒大陆的大型灵性之泉。”
至于洪荒大陆的大型灵性之泉，灵气浓度直追奥法圣城的鲸歌镜湖。
杜克在洪荒大陆上，发现了很多树王，而他现在所穿梭的地方，就是一口大型灵性之泉边上的树王——3环大精灵本树王-避水桫椤，正如其名，因为它能避水，杜克才给它起名避水桫椤。
哗啦啦。
精灵树王避水桫椤的周围，大雨瓢泼，但是避水桫椤的树冠以及树冠下方，却依然干燥。
无形的灵气罩子，将避水桫椤罩起来，连雨水都穿不透。
“这里修行，相当舒服。”杜克美滋滋的盘腿坐在避水桫椤的树干上，洪荒大陆经常下雨，环境湿漉漉的让人烦闷，但是在避水桫椤这里，却始终保持干燥。
一呼一吸之间，灵气溢满胸腹，再被灵海汲取。
化作沸腾的灵性粒子，向第六个环上面涌动，为杜克的修行添砖加瓦。
“寒荒大陆，万物之气充盈；洪荒大陆，灵气飘香四溢……蛮荒大陆，灵兽气血充沛……这三个世界，好似一个专注发展气海，一个专注发展血海，一个专注发展灵海。”
当然。
这三个世界中，寒荒大陆和蛮荒大陆都有土著，但开辟不了三海；洪荒大陆干脆连土著都不存在。
“三海之力，各个世界都存在，只是侧重点不同。但三海，却好似是莽荒大陆所独有？”杜克随意的想到，“这样说来，莽荒大陆三海之力平衡，但又都不突出。”
莽荒大陆的灵气浓度，比不上洪荒大陆；灵兽气血之力，比不上蛮荒大陆；万物之气，更比不上寒荒大陆。
至于黑荒大陆。
似乎也是三海之力平衡，不过目前大半都被神孽侵蚀，邪气反而成为最浓郁的存在。
小艺在努力挂机修炼。
杜克闲着无聊，便从专属星空中，取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在上面胡乱的写写画画。
激发灵感。
“大陆是大陆，世界是世界，星球是星球……莽荒大陆干脆叫地星吧。”杜克想用“地星”来纪念自己生活的地球，“寒荒大陆，干脆叫气星；蛮荒大陆则叫血星；洪荒大陆，就叫灵星。”
黑荒大陆则被他在笔记本上，胡乱的涂写了一个“死星”的名字。
正涂写着。
小艺忽然提醒：“主人，阿龙来了。”
“唔，我的小阿龙，是在等我契约吗。”杜克起身，向斗气全息屏上的小绿点飞去。
片刻后，小绿点位置抵达。
在杜克面前的草丛中，一只漂亮的大蝴蝶缓缓扇动翅膀，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杜克。
和橡灵、欧甘一样，这只大蝴蝶就是一只大精灵。
不过没有人教导它，它虽然有智慧，但却和野兽一样蒙昧无知，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大约是被此前盘踞于此的一群小恐龙养成，所以杜克就给它起了一个“阿龙”的名字。
阿龙对杜克很警惕，所以杜克暂时还没契约它。
他契约的大精灵已经不少，故此对阿龙的耐心很足，准备先培养培养感情再契约。
避水桫椤就是他的修行道场，有足够时间去消耗。
“灵晶，吃不吃。”杜克说着，手里已经摸出一块灵晶，直接丢给了阿龙。
阿龙已经习惯了杜克的投喂，翅膀一扇，灵晶便悬浮在它的面前，然后它带着灵晶飞远一点，开始小口小口啃着。
一边吃，一边还时不时抬头，打量一下杜克。
杜克露出温和的笑容。
一点点融化阿龙内心的防备。
不过就在此时，杜克忽地抬起头，看向了远处的雨幕，一头幼年期神孽已经出现在斗气全息屏上。
正拖动肥硕的身体，向这里爬过来。
“我喜欢这棵避水桫椤！”杜克纵身一跃，出现在阿龙的身边，奥器之手直接扯住阿龙的翅膀，“所以，我们不能再玩耍了，阿龙，赶紧契约，将避水桫椤弄走！”
阿龙挣扎。
但是奥器之手已经熟门熟路，控制住它的口器，暗属性的心灵操控类奥术施展，阿龙便浑浑噩噩的咬在杜克的手指上。
一滴血瞬间扩散。
精灵契约，缔结成功。
“好伙计，去吧，带走避水桫椤！”杜克拍了拍阿龙的翅膀，阿龙便再度浑浑噩噩的开始吞下避水桫椤。
巨大的精灵树王，很快便浓缩为一枚种子，落入阿龙的口中。
哗啦啦！
失去避水桫椤的灵气罩子，暴雨倾盆而下，不远处的神孽已经散发着浓郁邪气，冒着大雨缓缓靠近。
杜克瞥了一眼，没有逞强，直接带着阿龙，向远处飞去。
他要找一处新的大型灵性之泉，放下避水桫椤，营造新的修炼道场——不住奥法圣城，一样可以享受到奥法圣城的修炼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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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杜克不觉得自己有需要辉月奥法导师坐镇橡牙山，但赞布罗塔等人还是认为，很有必要。
而随后在瑟尔萨斯等人冲破大地瘢痕，重回地面之后，群星们深入调查。也确定了这诸多事件背后，就是在为沉沦魔创造袭击杜克的条件。只不过杜克会穿梭世界，让沉沦魔的算盘落空。
“有沉沦魔在大地瘢痕中自爆，让原本脆弱的甬道变得无比坚固，所以老夫等人才会困顿其中不得出。”
瑟尔萨斯真身回归战舰，分身已然在奥法圣城降临，重新主持大局。
“不错，我也调查出了类似的情况，沉沦魔故技重施，用这种方式想要我们也陷入其中。”提米拉苏·风神，同样察觉了大地瘢痕中的变故，眯着眼睛冷声说道。
事实上，大地瘢痕中发生的变故，等到沉沦魔的力量消退，奥法轨迹便一目了然。
所以群星们回溯一下奥法轨迹，便找出了其中的诸多因果。
“不过，很有可能，有人出手干扰了奥法轨迹，才让沉沦魔的举措得以实现。”瑟尔萨斯看向群星会议室的众人，须发怒张，目光阴冷，“我们之中有一个叛徒！”
“不错！”
萨日朗深深点头：“不仅是出手干扰一次，至少是两次，一次是上议长带队探索大地瘢痕时，干扰了奥法轨迹，还有一次就是奥法圣城发起突袭，也有人干扰了奥法轨迹！”
提米拉苏·风神也跟着点点头，眯起的眼睛中，有思索的神色闪烁：“沉沦魔袭击再突然，奥法轨迹也有迹可查，唯有被人干扰，才能让我等辉月也丧失警惕。”
三位辉月奥法导师，言之凿凿。
群星们顿时凛然，互相对视，猜测不到究竟是谁，在背叛大家。
杜克也目光不善的巡视一圈所有群星，不过对于大部分群星他已经可以信任，唯独对其中两人，怀疑更深刻。
原本他的小本本上，记载了三位群星的名字。
寒颤领域镇守使沙迪克·先锋眼，元素塔常务理事、奥术制定委员会主任佩罗茨·青狐，以及奥数第二援助军团-军团长韦斯莱。
这三人，都曾强烈反对他加入群星会议。
并且在日后相处中，偶尔也会流露出对杜克的敌意——以杜克的感知能力，借助万物之气与呼吸法共鸣，能够把握住很多隐藏深刻的情绪，再由小艺分析，从而确保万无一失。
而这一次佩罗茨·青狐，被他从名单上划掉。
原因很简单，佩罗茨·青狐是第一批十八位群星之一，当先失陷在大地瘢痕之中。
若他是叛徒，很难第二次出手干扰奥法轨迹。
“也就是说，沙迪克·先锋眼和韦斯莱，二选一！”杜克没有流露出自己的想法，收回目光后，便默默思忖，“当然，也有可能两人都是叛徒，彼此暗中互相擦屁股。”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必要与瑟尔萨斯好好聊聊。
早前杜克就跟瑟尔萨斯说过，让瑟尔萨斯帮他多盯着沙迪克·先锋眼三人，看能不能找到狐狸尾巴。
现在狐狸暴露一次。
瑟尔萨斯未必没有提防，可能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此时群星会议室中气氛有些肃然，瑟尔萨斯见状，轻咳一声道：“好了，叛徒被我们抓出来，是迟早的事，大家也不用过于紧张，我们来说下一项议题。”
等众人回过神来。
瑟尔萨斯继续说道：“此次袭击，是针对杜克而起，所以奥法圣城这边只是掩护袭击，大地瘢痕那边也只是拖延时间，真正的杀招是六只沉沦魔袭击杜克。”
“不错，此事要重视！”萨日朗附和道。
瑟尔萨斯点头：“好在杜克逃过一劫，但袭杀绝不可能就此终止，原因不难理解，杜克对灵性奥法的改造，让这些腐朽灵性的奴隶，再也坐不住，它们要毁掉杜克！”
在他看来，神孽也好，沉沦魔也好，都是灵性奥法的反面。
这一次沉沦魔借助神孽遗迹，困顿十几位群星，就是最好例证，是灵性奥法反面的合流。
而杜克让灵性奥法飞快前进，这些反面自然而然，就会做出应激反应，毁掉杜克。
“事实上，算上这一次，杜克已经经历过四次沉沦魔的袭杀！”瑟尔萨斯爆了个料，“两次直接袭杀，两次梦魇袭击，由此可见杜克已经成为沉沦魔的眼中钉。”
所以，瑟尔萨斯立刻进入正题：“对杜克的保护，刻不容缓！赞布罗塔、缪斯的提议，老夫支持，辉月是得有人随时随地坐镇橡牙山，确保杜克的安全。”
很快。
群星会议便以五十四票支持，一票反对，通过了“杜克保护法案”。
其中反对票是杜克自己投的，他真不需要辉月奥法导师的保护，群星印记随时可以开启，来再多沉沦魔袭杀，他也不会怕。
当然，他也不会拂了群星们的好意。
“我现在会在外面躲躲风头，等你们抓出叛徒，我便会回来。”会议之后，杜克表示辉月们不必着急赶来橡牙山。
他的真身此刻正在几个世界穿梭考察。
随后他与瑟尔萨斯单独聊了一会。
“佩罗茨·青狐的怀疑解除。”瑟尔萨斯说道，“你的怀疑名单中，还剩下沙迪克·先锋眼和韦斯莱。”
“也有可能两人都有问题。”
“暂时说不准，不过你放心，老夫会一一排查。这一次沉沦魔如此大手笔，需要抹去的奥法轨迹绝非少数，没有人能做到完美无瑕，总会有蛛丝马迹遗留。”
“那我就等老大人你们的好消息了。”
“不会太久，一个月内老夫搞定它！”瑟尔萨斯发了狠，这一次被困在大地瘢痕中，着实让他怒极。
杜克第一次袭击，还可以用有人不服气杜克，借机针对杜克来洗地。终究群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阴谋仇杀，只要不是勾结沉沦魔，没出坏结果前，瑟尔萨斯还是能忍受。
但这一次，已经明确显示，有人与沉沦魔勾结。
这意味着，这一位甚至两位群星，扭曲之环已经被攻破，即将堕落深渊，且无可扭转。
瑟尔萨斯再难忍受。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杜克点头。
随即询问了一番大地瘢痕中发生的故事，顺便了解一番神孽吞噬灵性之泉后，到底发生什么变化。
“那是一种规则上的改变，如果说莽荒大陆的规则，演化了灵性奥法与万事万物。那么大地瘢痕之中，规则变得松动，无法演化成万物，但却能暴露出奥法的本质。”
原本这些都是群星的秘密。
普通奥法师知悉的话，对灵性奥法的修行有害无利，甚至会动摇扭曲之环中的本心。
但杜克已经能磨灭沉沦魔，在瑟尔萨斯看来，杜克内心的坚定，已经足以挡得住大地瘢痕的诱惑，这才愿意透出一些秘密出来。
“老夫等人之所以探索大地瘢痕，就是为了从这些松动的规则中，找到奥法的本质。当然，大部分时候，只是得到一些物质上的好处……在大地瘢痕中一切都是宝物。”
那里规则之力溃散，物质无法正常存在。
所以会出现特殊的东西，诸如一些特殊的灵材，可能是炼金术士都无法制造的非凡之物。
可以说，大地瘢痕对于群星们来说，就是特殊的矿藏。
“偶尔，也能找到一些灵性奥法的本质，拓展我们对灵性奥法的认知……群星之章、月相之章，每一步都艰难无比，更别说冕日之章了，若无大地瘢痕补充认知，群星难以修行。”
“原来如此。”
“神孽与大地融合之后，说是不死不灭，成为永恒不灭体，但实际上已经成为规则的一部分。或者怎么说呢，在老夫看来，神孽是将构成灵性奥法的规则融解，成为自身永生的养料。”
被啃食过后的灵性之泉，化作大地上的瘢痕，整片区域不再有灵性奥法发展。
万物生灵都将与大地瘢痕切割。
一旦误入其中，便会丧失灵性，成为大地瘢痕的一部分。
“你知道矿病吧？”瑟尔萨斯忽然问道。
“自然。”
“矿病的病人，哪怕治愈了，也活不久。其中原因就是他们的器官，在长期受到灵矿能量冲击中，逐渐丧失活性，成为类似干枯木柴一样的结构……大地瘢痕就是莽荒大陆的矿病。”
瑟尔萨斯如此一形容。
杜克立刻便联想到了地球上的一种医学概念——纤维化。
上辈子他刷短视频，没少刷到喝农药的病人，尤其是喝了百草枯农药的病人，肺部纤维化，无法逆转，只能等待死亡。而肺纤维化的过程，就是疤痕产生的过程。
肺部受损，机体修补，然后留下密密麻麻的疤痕，这些疤痕导致了肺部正常组织结构的改变。
尤其是交换氧气的肺泡，一旦纤维化，便失去了呼吸能力，且是永久性的失去。
纤维化越严重，呼吸能力越弱。
“纤维化……”杜克一时间浮想联翩，莽荒大陆的大地瘢痕，就是神孽侵蚀导致的纤维化。
目前纤维化的区域还很少，而且神孽也似乎消失殆尽了，不会再继续纤维化。
但在他穿梭的世界中，黑荒大陆却是大面积形成大地瘢痕，也就是大面积纤维化。并且这个纤维化的过程，似乎还在持续发展之中，迟早黑荒大陆将完全纤维化。
最终化作一片死寂。
“群星梦境……一颗星星对应一棵树王……莽荒大陆与这些世界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
“而我开启群星意志，唤醒的倪克斯女神，未必就是莽荒大陆曾经的神灵……为什么不能是类似黑荒大陆这样毁灭世界的神灵……也许群星梦境曾经能去往的世界，还有更多！”
就目前而言，杜克已经点亮了十二万之多的星星。
这些星星对应的树王，分布在莽荒大陆、寒荒大陆、蛮荒大陆、洪荒大陆，以及黑荒大陆之中。
大约占据了群星梦境中，星星总量的百分之三。
小艺用统计学的知识进行了计算。
大致可以测算出，寒荒大陆、蛮荒大陆、洪荒大陆的树王，大概都在一百万左右，黑荒大陆的树王，大概有五十万左右。而莽荒大陆最少，顶多五千棵树王。
不过莽荒大陆的树王，被人为砍伐了很多，原本自然界的树王总量，应该不下于两万棵。
“由此可见，莽荒大陆面积应该最小……但是发展程度却最快……至于黑荒大陆，大约原本也是一百万棵树王的规模，只是大部分纤维化，导致只剩下五十万棵了。”
杜克不能确定，群星梦境连通的世界有多少，又被神孽纤维化了多少世界。
但是对于倪克斯女神当初的启迪，他大约已经心中有数。
没有什么上一茬文明，有的只是群星梦境中，其它世界产生的神灵。并随着世界被神孽毁灭，从而沉睡、腐朽，最终只剩下一些神念，与灵性奥法融为一体。
成为所谓的群星意志。
“倪克斯女神的家乡，或许曾和莽荒大陆一样繁荣，只是灵性奥法的发展，却引来了神孽的啃食……最终世界纤维化，一切成了梦幻泡影……或许，这就是祂选择我的原因。”
莽荒大陆也好，黑荒大陆也好，还是倪克斯女神的世界，都是以灵性奥法为规则运转。
所以倪克斯女神认为，这不是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迟早有一天会因为灵性奥法而招惹上神孽。所以祂没有给杜克任何灵性奥法上的启示，只让杜克做自己。
“是了！”
杜克又想通了一点：“这些世界的最终，可能都难逃神孽的啃食，所以，倪克斯女神希望我带祂远走高飞！”
只有地球科技与灵性奥法结合，在杜克的领导下，迅速进入星际时代，才能带祂远走高飞。
真正意义上的“远走高飞”！
“只是，我真要一走了之的话……”杜克皱起眉头。
他原本孑然一身，对待任任何人都可以平常心，走也就走了，哪管神孽灭世不灭世。
然而现在不同了，有了太多牵绊。
妻子、老师、朋友……真要一走了之，又如何能忍心，但是带着他们走的话，又需要斩断太多的羁绊。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真要进入星际时代，说不得可以大移民，使劲造飞船，把莽荒大陆的人都转移走……慢慢来，距离神孽啃食世界，还早。”
莽荒大陆的大地瘢痕数量不多，而且神孽早就没有活动迹象，留给杜克安然发展的时间，还很多。
“杜克？”
“杜克？”
瑟尔萨斯的呼声，将杜克从思索之中拉回现实：“怎么了，老大人？”
“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没什么……想到了当年我开启群星意志，倪克斯女神对我的叮嘱，祂说这个世界的过去已经凋零，未来没有希望……会不会神孽就是毁灭世界的罪魁祸首？”
“神孽？”瑟尔萨斯摇头，“老夫可不觉得这种东西，能够毁灭世界，况且神孽都已经融为大地瘢痕，不可能再祸乱世界。”
顿了顿。
他宽慰道：“你也不要总把倪克斯女神的启迪，当作压力压在心上，灵性奥法的发展局面大好，不管上一茬文明是否存在，我们都将坚定不移的走向辉煌！”
和所有群星一样，瑟尔萨斯并没有被倪克斯女神的启迪所吓倒，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事实上，如今就是一片大好局面。
“好吧。”杜克不再多言，挥挥手，分身便碎散成点点荧光。
意识回归真身，在寒荒大陆的金刚麻栎上醒来，旁边就是欢腾歌唱的旋风之神哈耳庇厄。
“杜克，你醒了？”哈耳庇厄瞥过来一眼。
几只荒野神使，正在为它梳理羽毛，让它舒服又惬意。
虽然没有发展出文明，但哈耳庇厄这样的荒野诸神，小日子过得当真很不错，每一天都在尽情享受。
“醒了。”
“你还要去金山羊部落吗？”哈耳庇厄问道。
在几年前的时候，金山羊部落又有一群奥瓦德结伴赶来旋风森林，向旋风之神学习荒野之力。
杜克自然而然，结识了金山羊部落。
见到了金山羊部落的德鲁伊，以及一位图腾萨满，学习了不少荒野之力的使用技巧，以及数量不少的图腾。
这一切。
在他回返莽荒大陆之后，陆续进行了公布，成为炼气之环的一部分。
“不去了，我休息休息就走。”杜克已经对寒荒大陆有所了解，这里的人类尚处于部落时代，德鲁伊之道和萨满之道是唯二的修行方式，没有三海，文明才刚刚萌芽。
所以逛得再多，也无非就是找到更多原始部落，然后学到更多的图腾而已。
他也曾做过实验，给这里的土著喝下三海药剂。
并没有一位土著，能开启三海——就像他在蛮荒大陆的阿西巴部落，做的实验结果一样，没有一位橡人能开启三海。
明明几个世界的力量隐约同源，但结果却不同。
休息片刻，从专属星空中拿出一份食物果腹，杜克很快就辞别哈耳庇厄，进入群星梦境，然后穿梭到了另一个世界——洪荒大陆。
“舒服了，灵气当真浓郁！”
这几个世界当中。
杜克最喜欢穿梭的，就是这片处于雨之瀑时代的洪荒大陆。
这里没有任何高等智慧动物，森林大约还是由恐龙这些大型爬行动物统治。并且，杜克还在这里碰到过活着的神孽，就是那种蛆虫一样的诡异怪物，在大地上爬行着。
寻找灵性之泉啃食。
杜克可以从外形推断，这是一只幼年期神孽，但是他并未靠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中招了。
毕竟。
神孽的诡异之处，在于它可以打破灵性奥法的规则，而杜克一身本事，都是灵性奥法所赋予。
即便是沙鹰手枪，比灵性奥法的规则更深奥，也依然要以灵性奥法的规则方式体现。好比0与1是计算机语言，但是编程却用C语言，灵性奥法就是莽荒大陆的C语言。
沙鹰手枪是用0与1编写的，但再深奥，还是得用C语言设计的程序来运行。
神孽直接打破C语言，因此很多灵性奥法上的手段，对它无效。
杜克没晋升群星之前，并不想找神孽的茬，反正再过十几年，他就能晋升群星了，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洪荒大陆的灵气格外丰富，即便是普通地方，也有莽荒大陆上小型灵性之泉的浓度。而一些小型灵性之泉，灵气浓度更是堪比莽荒大陆的大型灵性之泉。”
至于洪荒大陆的大型灵性之泉，灵气浓度直追奥法圣城的鲸歌镜湖。
杜克在洪荒大陆上，发现了很多树王，而他现在所穿梭的地方，就是一口大型灵性之泉边上的树王——3环大精灵本树王-避水桫椤，正如其名，因为它能避水，杜克才给它起名避水桫椤。
哗啦啦。
精灵树王避水桫椤的周围，大雨瓢泼，但是避水桫椤的树冠以及树冠下方，却依然干燥。
无形的灵气罩子，将避水桫椤罩起来，连雨水都穿不透。
“这里修行，相当舒服。”杜克美滋滋的盘腿坐在避水桫椤的树干上，洪荒大陆经常下雨，环境湿漉漉的让人烦闷，但是在避水桫椤这里，却始终保持干燥。
一呼一吸之间，灵气溢满胸腹，再被灵海汲取。
化作沸腾的灵性粒子，向第六个环上面涌动，为杜克的修行添砖加瓦。
“寒荒大陆，万物之气充盈；洪荒大陆，灵气飘香四溢……蛮荒大陆，灵兽气血充沛……这三个世界，好似一个专注发展气海，一个专注发展血海，一个专注发展灵海。”
当然。
这三个世界中，寒荒大陆和蛮荒大陆都有土著，但开辟不了三海；洪荒大陆干脆连土著都不存在。
“三海之力，各个世界都存在，只是侧重点不同。但三海，却好似是莽荒大陆所独有？”杜克随意的想到，“这样说来，莽荒大陆三海之力平衡，但又都不突出。”
莽荒大陆的灵气浓度，比不上洪荒大陆；灵兽气血之力，比不上蛮荒大陆；万物之气，更比不上寒荒大陆。
至于黑荒大陆。
似乎也是三海之力平衡，不过目前大半都被神孽侵蚀，邪气反而成为最浓郁的存在。
小艺在努力挂机修炼。
杜克闲着无聊，便从专属星空中，取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在上面胡乱的写写画画。
激发灵感。
“大陆是大陆，世界是世界，星球是星球……莽荒大陆干脆叫地星吧。”杜克想用“地星”来纪念自己生活的地球，“寒荒大陆，干脆叫气星；蛮荒大陆则叫血星；洪荒大陆，就叫灵星。”
黑荒大陆则被他在笔记本上，胡乱的涂写了一个“死星”的名字。
正涂写着。
小艺忽然提醒：“主人，阿龙来了。”
“唔，我的小阿龙，是在等我契约吗。”杜克起身，向斗气全息屏上的小绿点飞去。
片刻后，小绿点位置抵达。
在杜克面前的草丛中，一只漂亮的大蝴蝶缓缓扇动翅膀，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杜克。
和橡灵、欧甘一样，这只大蝴蝶就是一只大精灵。
不过没有人教导它，它虽然有智慧，但却和野兽一样蒙昧无知，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大约是被此前盘踞于此的一群小恐龙养成，所以杜克就给它起了一个“阿龙”的名字。
阿龙对杜克很警惕，所以杜克暂时还没契约它。
他契约的大精灵已经不少，故此对阿龙的耐心很足，准备先培养培养感情再契约。
避水桫椤就是他的修行道场，有足够时间去消耗。
“灵晶，吃不吃。”杜克说着，手里已经摸出一块灵晶，直接丢给了阿龙。
阿龙已经习惯了杜克的投喂，翅膀一扇，灵晶便悬浮在它的面前，然后它带着灵晶飞远一点，开始小口小口啃着。
一边吃，一边还时不时抬头，打量一下杜克。
杜克露出温和的笑容。
一点点融化阿龙内心的防备。
不过就在此时，杜克忽地抬起头，看向了远处的雨幕，一头幼年期神孽已经出现在斗气全息屏上。
正拖动肥硕的身体，向这里爬过来。
“我喜欢这棵避水桫椤！”杜克纵身一跃，出现在阿龙的身边，奥器之手直接扯住阿龙的翅膀，“所以，我们不能再玩耍了，阿龙，赶紧契约，将避水桫椤弄走！”
阿龙挣扎。
但是奥器之手已经熟门熟路，控制住它的口器，暗属性的心灵操控类奥术施展，阿龙便浑浑噩噩的咬在杜克的手指上。
一滴血瞬间扩散。
精灵契约，缔结成功。
“好伙计，去吧，带走避水桫椤！”杜克拍了拍阿龙的翅膀，阿龙便再度浑浑噩噩的开始吞下避水桫椤。
巨大的精灵树王，很快便浓缩为一枚种子，落入阿龙的口中。
哗啦啦！
失去避水桫椤的灵气罩子，暴雨倾盆而下，不远处的神孽已经散发着浓郁邪气，冒着大雨缓缓靠近。
杜克瞥了一眼，没有逞强，直接带着阿龙，向远处飞去。
他要找一处新的大型灵性之泉，放下避水桫椤，营造新的修炼道场——不住奥法圣城，一样可以享受到奥法圣城的修炼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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