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是朋友吗
第二十章是朋友吗
二十章
孙领文与吴绍谦对视两秒，手指稍稍施力，对方额角一抽，他缓缓道：“有报道指出，去年九域国每个月至少有一名医生猝死，其中过半是外科医生。”
吴绍谦哭笑不得，这人关心人的方式和他安慰人的方式一样“实在”，他问：“那你知道，九域国每年有超过60万的白领过劳死吗？”
“虽然孙总不是白领，但你勤奋的程度恐怕让鑫域员工连下班都觉得惭愧吧。”
孙领文手指一顿，挑眉道：“至少我没有在工作中晕倒过。”
吴绍谦笑的偷掖，“Goodforyou.”接着语气放柔，“放心吧，我极少数情况才会晕倒，而且不是病理性，主要原因是低血糖。”
“我一直有调整工作强度，谢谢关心。”
孙领文迎上对方柔和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房间里一时静谧安逸，气氛温馨。
“汪汪！”
原本静静趴在孙领文脚边的Lucas突然站起，用前掌将主人的右臂拍落，半个身子趴在两人之间，警惕的盯着吴绍谦。
吴绍谦反射性向后靠了靠，孙领文语气微利，“Lucas，下去！”
Lucas委屈的看一眼主人，又瞪一眼吴绍谦，不情愿的趴回地毯上。
孙领文正要继续，吴绍谦柔声道：“可以了，已经不痛了，谢谢。”
他看向Lucas，笑眼道：“孙总真的将它养的很好，不止是物质照顾，看得出Lucas现在很开心，很喜欢你。”
孙领文成为Lucas的主人已经六周，期间两人在四季酒店套房见过两晚。吴绍谦都有询问Lucas的状况，甚至在Daisy的要求下，向孙领文要过几张Lucas的照片发过去。
孙领文安抚的摸了摸Lucas的后颈，它这才消气的蹭蹭主人。
孙领文知道Daisy挂念Lucas，便多说几句，“上周小萧带他到“爱宠之家”复查，和医生说它恢复的很好。”
“他现在能听懂中文指令，我不在公馆的时候，管家、佣人、园丁等都会陪它，它很喜欢往山上跑，不过我回来就总黏在我旁边。”
“是吗，真好。”
吴绍谦缓过状态，掀开被子要起身，孙领文让开位置，“你应该饿了，晚餐已经准备好，吴少先用餐，还是先洗澡？”
“如果方便，我想快速淋浴一下。”
身上的手术服已经被换成睡衣，是孙领文帮吴绍谦换的，十分利落，他对一个昏迷中且非常熟悉的身体没有任何旖念。
孙领文将沙发上全新的洗漱用品递给吴绍谦，指了指旁边的定制休闲套装道：“这是陈特助送来的。”
“你的电话还在留言状态，我就给你的助理打了电话，告诉他你暂时在公馆休息。”
“好，多谢。”
“吴少请自便，我去一楼客厅等你。”孙领文带着Lucas走出房间，关上门。
吴绍谦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关闭留言功能，收听几条留言后拨通陈立川的电话。
“Boss，您醒了？身体没问题吧？”
“嗯，睡一觉就满血复活了。”
“那就好，您以后不能再这么压榨自己了。”
“我知道，这次是意外情况，谢谢关心。”
“您每次都这么说。”陈立川暗叹口气，接道：“董事长已经返回S市。”
“您今天的心脏搭桥手术和诊断会面我已经排到明天。与Cleveland的会议已按时进行，对方谅解您有紧急情况，会议记录我已经发到您邮箱。”
“但您最好稍候在纽约工作时间内给NoahLiu先生打一个视话，有些细节他要亲自和您讨论，尽快敲定。”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是我该做的。”在吴绍谦身边工作的人会超乎自己想象的敬业，你能从他身上学到对待工作的态度。当一个比你优秀十倍百倍的人比你更努力，那种羞愧和对比将是最好的动力。
挂断电话，吴绍谦迅速进浴室洗漱淋浴，然后穿上优雅合身的套装，一面打量建筑设计和装饰，一面走到一楼大厅。他去过北栋奢华的宴会厅，这是第一次进主栋。
孙领文正在和港市的负责人通话，见吴绍谦出现，道一句“先这样，其他稍后再说。”挂断电话走到他面前，“吴少这边请。”
Lucas跟在两人身后走进餐厅，它的食盘里已经放好底油低盐的熟肉、蔬菜和米糊，是刘妈按着网上的宠物食谱做的。自从吃过一次，Lucas就不肯再碰狗粮。
吴绍谦远远闻见饭香，走到餐桌，眼前丰富华丽的菜色还是让他眉骨一抬。
葱烧海参、酱汁羊腿、清蒸三文鱼、花胶炖鲍鱼、时蔬烤鱿鱼、香菇酿豆腐、蒜蓉西蓝花、木耳凉拌核桃……全都是有助于恢复精力和对大脑好的食材。
吴绍谦感激，又有些无奈，吃完这顿他会流鼻血吧？而且菜品也多的夸张。
“晚餐只有我们俩吗？”
“还有刘妈，公馆的厨师。”林萧然和言欢去了LA，黑子同行。豹子出事后老陈第一时间通知几人。孙领文距离近，赶回来处理。
手术成功后孙领文立马告知然哥和黑子，LA那边的生意还没处理完，既然豹子脱离危险，他们两天后再返回A市。
刚说完，刘妈端着最后一道枸杞鸡汤走进餐厅，见到吴绍谦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吴先生你好，谢谢你今天救了豹子！你一定饿了，快坐下吃饭！”
吴绍谦笑容亲切，十分讨人喜欢，“谢谢您，这些菜光是看着我就流口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快别客气，坐下动筷吧。”孙领文请吴绍谦在右手主位落座，自己坐在他下首，刘妈坐在两人对面。
虽然输液补充了糖分和电解质，但吴绍谦确实很饿，不再客套，在刘妈期待的眼神下一道道试过，真挚道：“您的手艺真好，特别好吃。”说完以不慢的速度解决食物，用实际行动证明。
刘妈笑的合不拢嘴，“喜欢就多吃点，你晕倒了得好好补补。”
“好，您也吃。”
“好，好。”刘妈习惯在桌上闲谈，而且吴绍谦给人的感觉太温和有礼。
“吴先生是外科医生，在哪就职？”
“世新医院。”
“那是好医院啊！”
“嗯，还不错。”
刘妈眼睛发亮，莫名期待，“你是领文的朋友吗？我第一次见他带人回来。”
这话听着怪有歧义的，孙领文抬眼看向刘妈，对方一点不退缩的瞪他。
刘妈觉得两人肯定不止普通朋友，光是孙领文让吴绍谦睡在自己卧室就很可疑了好吗？她此时无比想念黑子，没人分享八卦的感觉真痛苦。
公馆最不缺的就是客房，孙领文认床，不喜欢卧室里有陌生气息，甚至不会随意改变装修装饰。才搬到公馆时，失眠了大半个月。
而黑子最喜欢用“爬床”威胁孙领文，他滚一圈，孙领文都会让人把床上用品全部换新。
其实孙领文当时根本没想起自己认床这件事，他推着昏睡在轮椅上的吴绍谦，脑子里都是“吴绍谦救了豹子，而且累到晕倒”这个天大的人情。等回神，他已经把人带进房，吴绍谦静静躺在自己床上，医生正在扎针。
孙领文抿了抿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吴绍谦张开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算朋友吗？如果坦诚床伴关系，也不适合由自己开口。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孙领文，对方正好也看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吴绍谦略微尴尬的移开眼不语。
下一秒，孙领文平静的开口，“嗯，我们是朋友。”
吴绍谦微讶的望向对方，孙领文神色淡然，但细看下会发现他身体有一丝紧绷，似乎是在等吴绍谦反驳或肯定。
所以是从床伴进阶到朋友了吗？
吴绍谦垂眸笑笑，冲刘妈道：“是朋友。”
孙领文听罢神情不变，但停下的筷子这才再次动起。
刘妈视线在两人间来回移动，没有再多问，笑的像偷腥的猫。
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顾自吃饭的孙领文，“领文，给吴先生夹菜啊！”
孙领文在和刘妈的眼神对峙中败下阵来，默默换为公筷，问吴绍谦：“吴少喜欢吃什么？”
吴绍谦头一次见他“吃瘪”，压不下嘴角弧度，故意指使道：“那就麻烦孙总了，酱汁羊腿很好吃……可以夹一些核桃吗，离我比较远……还有香菇酿豆腐……”
孙领文一点都不显不耐烦的伺候着，直到吴绍谦含笑道：“可以了，多谢，孙总快自己吃吧。”
一顿饭可谓宾主尽欢，吴绍谦甚至少见的吃撑。饭后两人在客厅喝了会茶，吴绍谦便向孙领文告辞，他今晚得和NoahLiu进行视频会议，还有堆积的工作要处理。
孙领文正要送他，手机提示音响起，吴绍谦看过信息后略显为难的问孙领文：“不好意思，我可以在花园录一段Lucas玩耍的视频吗？”
刚刚吴绍谦拍下几张Lucas的照片发给Daisy，Daisy得知他在公馆，一定要让他录像。
“当然。”
孙领文爽快的带着Lucas来到花园，吴绍谦站在不远处拍摄。孙领文将Lucas平时喜欢的皮球和飞盘扔远，Lucas飞快冲出去，咬住后跑回孙领文身边，摇着尾巴放到他手上，高兴的不得了。
镜头不知怎么聚焦到孙领文身上，那人嘴角的弧度几乎不可见，但抚摸Lucas的姿势亲昵，眼神格外温和。天色已黑，在花园路灯和树丛灯的昏黄暖光映照下，有种水印般的美感。
发现自己放错焦点，吴绍谦含笑拉远镜头。
三分钟的录像结束，传给Daisy后，他为视频新建一个文件夹，取名“Lucas”，眯了眯眼，删除后输入“孙领……”
吴绍谦偏偏头，不妥，将两个字删除。想了想，打入“S”，一顿，最终储存为“S总裁”。
之后孙领文亲自将吴绍谦送到车前。
“那我就告辞了。”
“吴少”，孙领文喊住他，提起一口气，黑色双眸直直与吴绍谦对视，无比郑重，“谢谢你救了豹子，我会永远记得这份恩情。吴少以后若有什么要求或需要我的地方，我定当竭尽所能。”
救命之恩不是送礼物就能道谢的，再贵都不能。
吴绍谦挑了挑眉，以孙领文的身份，这个承诺分量可不轻，“什么要求都可以？”
孙领文正要回答，想到吴家和洪门，话梗在喉口。
吴绍谦不过逗逗这人，他不会也不屑用这个为难孙领文。
他坐上后座，冲孙领文绽开笑容，听不出话里真假，“孙总的感谢我收下了，暂时留着吧，兴许以后用得着。”说完便让司机开车。
孙领文看着轿车消失在夜幕中，暗眸咬了咬内唇。
人情最是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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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孙领文与吴绍谦对视两秒，手指稍稍施力，对方额角一抽，他缓缓道：“有报道指出，去年九域国每个月至少有一名医生猝死，其中过半是外科医生。”
吴绍谦哭笑不得，这人关心人的方式和他安慰人的方式一样“实在”，他问：“那你知道，九域国每年有超过60万的白领过劳死吗？”
“虽然孙总不是白领，但你勤奋的程度恐怕让鑫域员工连下班都觉得惭愧吧。”
孙领文手指一顿，挑眉道：“至少我没有在工作中晕倒过。”
吴绍谦笑的偷掖，“Goodforyou.”接着语气放柔，“放心吧，我极少数情况才会晕倒，而且不是病理性，主要原因是低血糖。”
“我一直有调整工作强度，谢谢关心。”
孙领文迎上对方柔和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房间里一时静谧安逸，气氛温馨。
“汪汪！”
原本静静趴在孙领文脚边的Lucas突然站起，用前掌将主人的右臂拍落，半个身子趴在两人之间，警惕的盯着吴绍谦。
吴绍谦反射性向后靠了靠，孙领文语气微利，“Lucas，下去！”
Lucas委屈的看一眼主人，又瞪一眼吴绍谦，不情愿的趴回地毯上。
孙领文正要继续，吴绍谦柔声道：“可以了，已经不痛了，谢谢。”
他看向Lucas，笑眼道：“孙总真的将它养的很好，不止是物质照顾，看得出Lucas现在很开心，很喜欢你。”
孙领文成为Lucas的主人已经六周，期间两人在四季酒店套房见过两晚。吴绍谦都有询问Lucas的状况，甚至在Daisy的要求下，向孙领文要过几张Lucas的照片发过去。
孙领文安抚的摸了摸Lucas的后颈，它这才消气的蹭蹭主人。
孙领文知道Daisy挂念Lucas，便多说几句，“上周小萧带他到“爱宠之家”复查，和医生说它恢复的很好。”
“他现在能听懂中文指令，我不在公馆的时候，管家、佣人、园丁等都会陪它，它很喜欢往山上跑，不过我回来就总黏在我旁边。”
“是吗，真好。”
吴绍谦缓过状态，掀开被子要起身，孙领文让开位置，“你应该饿了，晚餐已经准备好，吴少先用餐，还是先洗澡？”
“如果方便，我想快速淋浴一下。”
身上的手术服已经被换成睡衣，是孙领文帮吴绍谦换的，十分利落，他对一个昏迷中且非常熟悉的身体没有任何旖念。
孙领文将沙发上全新的洗漱用品递给吴绍谦，指了指旁边的定制休闲套装道：“这是陈特助送来的。”
“你的电话还在留言状态，我就给你的助理打了电话，告诉他你暂时在公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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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少请自便，我去一楼客厅等你。”孙领文带着Lucas走出房间，关上门。
吴绍谦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关闭留言功能，收听几条留言后拨通陈立川的电话。
“Boss，您醒了？身体没问题吧？”
“嗯，睡一觉就满血复活了。”
“那就好，您以后不能再这么压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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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每次都这么说。”陈立川暗叹口气，接道：“董事长已经返回S市。”
“您今天的心脏搭桥手术和诊断会面我已经排到明天。与Cleveland的会议已按时进行，对方谅解您有紧急情况，会议记录我已经发到您邮箱。”
“但您最好稍候在纽约工作时间内给NoahLiu先生打一个视话，有些细节他要亲自和您讨论，尽快敲定。”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是我该做的。”在吴绍谦身边工作的人会超乎自己想象的敬业，你能从他身上学到对待工作的态度。当一个比你优秀十倍百倍的人比你更努力，那种羞愧和对比将是最好的动力。
挂断电话，吴绍谦迅速进浴室洗漱淋浴，然后穿上优雅合身的套装，一面打量建筑设计和装饰，一面走到一楼大厅。他去过北栋奢华的宴会厅，这是第一次进主栋。
孙领文正在和港市的负责人通话，见吴绍谦出现，道一句“先这样，其他稍后再说。”挂断电话走到他面前，“吴少这边请。”
Lucas跟在两人身后走进餐厅，它的食盘里已经放好底油低盐的熟肉、蔬菜和米糊，是刘妈按着网上的宠物食谱做的。自从吃过一次，Lucas就不肯再碰狗粮。
吴绍谦远远闻见饭香，走到餐桌，眼前丰富华丽的菜色还是让他眉骨一抬。
葱烧海参、酱汁羊腿、清蒸三文鱼、花胶炖鲍鱼、时蔬烤鱿鱼、香菇酿豆腐、蒜蓉西蓝花、木耳凉拌核桃……全都是有助于恢复精力和对大脑好的食材。
吴绍谦感激，又有些无奈，吃完这顿他会流鼻血吧？而且菜品也多的夸张。
“晚餐只有我们俩吗？”
“还有刘妈，公馆的厨师。”林萧然和言欢去了LA，黑子同行。豹子出事后老陈第一时间通知几人。孙领文距离近，赶回来处理。
手术成功后孙领文立马告知然哥和黑子，LA那边的生意还没处理完，既然豹子脱离危险，他们两天后再返回A市。
刚说完，刘妈端着最后一道枸杞鸡汤走进餐厅，见到吴绍谦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吴先生你好，谢谢你今天救了豹子！你一定饿了，快坐下吃饭！”
吴绍谦笑容亲切，十分讨人喜欢，“谢谢您，这些菜光是看着我就流口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快别客气，坐下动筷吧。”孙领文请吴绍谦在右手主位落座，自己坐在他下首，刘妈坐在两人对面。
虽然输液补充了糖分和电解质，但吴绍谦确实很饿，不再客套，在刘妈期待的眼神下一道道试过，真挚道：“您的手艺真好，特别好吃。”说完以不慢的速度解决食物，用实际行动证明。
刘妈笑的合不拢嘴，“喜欢就多吃点，你晕倒了得好好补补。”
“好，您也吃。”
“好，好。”刘妈习惯在桌上闲谈，而且吴绍谦给人的感觉太温和有礼。
“吴先生是外科医生，在哪就职？”
“世新医院。”
“那是好医院啊！”
“嗯，还不错。”
刘妈眼睛发亮，莫名期待，“你是领文的朋友吗？我第一次见他带人回来。”
这话听着怪有歧义的，孙领文抬眼看向刘妈，对方一点不退缩的瞪他。
刘妈觉得两人肯定不止普通朋友，光是孙领文让吴绍谦睡在自己卧室就很可疑了好吗？她此时无比想念黑子，没人分享八卦的感觉真痛苦。
公馆最不缺的就是客房，孙领文认床，不喜欢卧室里有陌生气息，甚至不会随意改变装修装饰。才搬到公馆时，失眠了大半个月。
而黑子最喜欢用“爬床”威胁孙领文，他滚一圈，孙领文都会让人把床上用品全部换新。
其实孙领文当时根本没想起自己认床这件事，他推着昏睡在轮椅上的吴绍谦，脑子里都是“吴绍谦救了豹子，而且累到晕倒”这个天大的人情。等回神，他已经把人带进房，吴绍谦静静躺在自己床上，医生正在扎针。
孙领文抿了抿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吴绍谦张开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算朋友吗？如果坦诚床伴关系，也不适合由自己开口。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孙领文，对方正好也看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吴绍谦略微尴尬的移开眼不语。
下一秒，孙领文平静的开口，“嗯，我们是朋友。”
吴绍谦微讶的望向对方，孙领文神色淡然，但细看下会发现他身体有一丝紧绷，似乎是在等吴绍谦反驳或肯定。
所以是从床伴进阶到朋友了吗？
吴绍谦垂眸笑笑，冲刘妈道：“是朋友。”
孙领文听罢神情不变，但停下的筷子这才再次动起。
刘妈视线在两人间来回移动，没有再多问，笑的像偷腥的猫。
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顾自吃饭的孙领文，“领文，给吴先生夹菜啊！”
孙领文在和刘妈的眼神对峙中败下阵来，默默换为公筷，问吴绍谦：“吴少喜欢吃什么？”
吴绍谦头一次见他“吃瘪”，压不下嘴角弧度，故意指使道：“那就麻烦孙总了，酱汁羊腿很好吃……可以夹一些核桃吗，离我比较远……还有香菇酿豆腐……”
孙领文一点都不显不耐烦的伺候着，直到吴绍谦含笑道：“可以了，多谢，孙总快自己吃吧。”
一顿饭可谓宾主尽欢，吴绍谦甚至少见的吃撑。饭后两人在客厅喝了会茶，吴绍谦便向孙领文告辞，他今晚得和NoahLiu进行视频会议，还有堆积的工作要处理。
孙领文正要送他，手机提示音响起，吴绍谦看过信息后略显为难的问孙领文：“不好意思，我可以在花园录一段Lucas玩耍的视频吗？”
刚刚吴绍谦拍下几张Lucas的照片发给Daisy，Daisy得知他在公馆，一定要让他录像。
“当然。”
孙领文爽快的带着Lucas来到花园，吴绍谦站在不远处拍摄。孙领文将Lucas平时喜欢的皮球和飞盘扔远，Lucas飞快冲出去，咬住后跑回孙领文身边，摇着尾巴放到他手上，高兴的不得了。
镜头不知怎么聚焦到孙领文身上，那人嘴角的弧度几乎不可见，但抚摸Lucas的姿势亲昵，眼神格外温和。天色已黑，在花园路灯和树丛灯的昏黄暖光映照下，有种水印般的美感。
发现自己放错焦点，吴绍谦含笑拉远镜头。
三分钟的录像结束，传给Daisy后，他为视频新建一个文件夹，取名“Lucas”，眯了眯眼，删除后输入“孙领……”
吴绍谦偏偏头，不妥，将两个字删除。想了想，打入“S”，一顿，最终储存为“S总裁”。
之后孙领文亲自将吴绍谦送到车前。
“那我就告辞了。”
“吴少”，孙领文喊住他，提起一口气，黑色双眸直直与吴绍谦对视，无比郑重，“谢谢你救了豹子，我会永远记得这份恩情。吴少以后若有什么要求或需要我的地方，我定当竭尽所能。”
救命之恩不是送礼物就能道谢的，再贵都不能。
吴绍谦挑了挑眉，以孙领文的身份，这个承诺分量可不轻，“什么要求都可以？”
孙领文正要回答，想到吴家和洪门，话梗在喉口。
吴绍谦不过逗逗这人，他不会也不屑用这个为难孙领文。
他坐上后座，冲孙领文绽开笑容，听不出话里真假，“孙总的感谢我收下了，暂时留着吧，兴许以后用得着。”说完便让司机开车。
孙领文看着轿车消失在夜幕中，暗眸咬了咬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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