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圣诞前夜
第二十四章圣诞前夜
二十四章
吴绍谦和三人过一遍手术流程，定下另外两名患者的治疗方案后，前往行政楼参加世新医院子集团年度财报会议。各地分院院长和高层为配合吴绍谦的日程，每年都赶到A市做年终报告。
吴医生一秒完美无缝转接财团继承人，目光凛冽、看法犀利，以吓人的效率推进会议。
即使如此，庞大的子公司数目仍让会议一直持续到17：30，午餐都是便捧着餐盒边看报表边解决的。
吴绍谦交给陈立川收尾，来不及用晚餐，吃下两个能量棒和一杯高蛋白代餐后立刻进准备室消毒。
18：00，脊椎修复手术准时开始，这是一台极度需要耐心的细心，借助医疗机械臂的微创手术。
22：53，手术成功结束。吴绍谦给平安夜加班的同事们发了圣诞红包，让三人组下班，给留守值班人员点了宵夜，微笑着同众人互道圣诞快乐后返回办公室。
用热水澡冲去一身疲惫，吴绍谦擦着头发在椅子坐下，看着桌上成堆的文件微微叹口气，暂时给自己放会假，打开IPad拨通视话。
十几秒后视话接通，屏幕上出现一张美艳的面庞，见到吴绍谦立刻绽开动人的笑靥，深情的唤他：“Dylan！”
吴绍谦眉眼含笑，“Mama，FroheWeihnachten（圣诞快乐）.”
下一秒视角变宽，展现出华贵庄重的中世纪城堡大厅。以金色、原木色为主调，在十二月份特地添上红色和绿色的节日气息，窗边那棵六米高的圣诞树格外显眼。
此时是柏林时间16：00，女佣和侍者们正忙着准备平安夜大餐，来来往往极为热闹。
Daisy的脸猛地凑到镜头前，笑的像个孩子，“Dylan，FroheWeihnachten！”
“FroheWeihnachten，Daisy.”
接着出现的是两位衣着正式庄重、白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贵族老爷和夫人，面上的笑容却格外和蔼。
吴绍谦双眸盈满柔光，用德语道：“Opa，Oma，圣诞快乐！我很想你们。”
Schneide伯爵身穿黑色燕尾服，左边口袋里挂着一枚古董怀表，即使在沙发上也杵着拐杖坐的笔直，一字一句沉声道：“圣诞快乐，我们也很想你，Dylan。”
Schneide夫人则盯着吴绍谦移不开眼，目露心疼道：“圣诞快乐，你瘦了。”
“Oma，你每次都这么说。”
“那是因为你每一次都更瘦了。”
有种瘦叫做“爷爷奶奶觉得你瘦”。
吴绍谦嘴角笑意愈浓，心暖的不行，和祖父祖母聊了好一会。IPad又传给Jasmine的哥哥和弟弟，即吴绍谦的两个舅舅及他们的夫人。接着是吴绍谦的表兄弟姐妹们，甚至还有从小照顾他的管家和女佣。
转了一圈，IPad才回到Jasmine手上，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儿子，看到背景目露心疼，“还在医院吗？”
吴绍谦点头道：“刚刚做完一台手术。”接着抱歉的笑笑，“对不起，今年还是没能回去。”
圣诞节对于德国人是合家团聚的日子，吴绍谦从小便过。圣诞在德国城堡，春节在S市大宅，都是一大家子人。
但回国接管世新后，他每年圣诞要么在工作，要么在出差，完全挤不出时间回德国。
国内年底最忙，除去利用节日赚钱的商家，追逐潮流的学生，只要是节日就要一起过的情侣，大多数人在圣诞还是该上班上班，该加班加班。
世新集团便是如此，甚至都没闲心弄个圣诞party或宴会。吴绍谦每年只能平安夜时给母亲打个视话，隔着千山万水说一声“圣诞快乐”。
Jasmine当然思念儿子，但没人比她更理解儿子和丈夫有多忙多累。她笑的没有一丝杂质，不愿对方自责，“没关系，我可以去看你。春节我和Daisy会回S市，这次我会在九域国多待几个月。”
“太好了，我已经等不及要给你一个拥抱。”
“我也是。”
Jasmine询问吴绍谦近况，说了几件圣诞趣事，接着双眸一亮，看似圆滑的转移话题，“你待会没有手术了吧？不和朋友一起过圣诞吗？”
吴绍谦觉得母亲将“朋友”两字说的格外雀跃，果不其然，下一句便是“那位孙先生呢？你可以邀请他共度平安夜。”
吴绍谦无奈的叹口气，“Daisy又和你胡说八道什么了？”
Jasmine摇摇手，“没有，她只是觉得你们很配。”她笑的偷掖，“我看过视频，我也觉得他很适合你。”
“视频？”吴绍谦还以为是媒体采访，谁料Jasmine道：“就是他和Lucas玩耍的视频，你的聚焦全在他身上。”
吴绍谦一滞，“Ma……”
“OK，我不干涉你。”Jasmine不想催的太紧，“Ijustsay，遇到合适的不要错过，确定了就介绍给我认识。”
吴绍谦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道：“我的礼物送到了吗？”
Jasmine走到巨大的圣诞树下向儿子展示，“早早摆好了，明天清晨拆，你明天早晨也要记得拆礼物。”
“好的。”
吴绍谦每年会提前寄出礼物，而Jasmine会将家人们给吴绍谦的礼物在12月25日清晨准时快递到医院。
无独有偶，鑫域大厦87层，孙领文刚刚结束天皇娱乐年度会议返回总裁办公室，看一眼表，打开IPad拨通视话。孙领文进入十二月后仿佛加了汽油的引擎般转个不停，恨不得每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各种文件、会议、应酬，各国到处飞，平均睡眠时间不足四个小时。
昨天是林萧然父母的忌日，言欢一直陪着林萧然，今晚两人一起过平安夜。林萧然便将原本熬夜进行的伍凯年终报告移到明天单独处理，不需要孙领文出席。
孙领文明天上午听取宝轮投资子集团所有分公司财报后，将立刻飞新加坡和日本进行鑫域东南亚子集团和东亚子集团年终审议。接着又得马不停蹄赶回A市，12月28日是林萧然的生日宴会，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从现在23：00到明早9：00，孙领文两个月来第一次有超过8小时的空白时间。
视话很快接通，屏幕上出现一个挽着发髻、带着眼镜的干练女人，虽然已是五十岁中段，容貌仍然出色，五官和孙领文有五分相似，身上冷清的气息更是一脉相承。
孙领文神色放缓，沉声道：“妈妈，圣诞快乐。”
任菲语调平静，但眼神放柔，“圣诞快乐。”
下一刻，孙海放下食材从厨房赶来，一面擦手一面同儿子打招呼，“领文！”即使到中年他依旧英俊温和，满腹书本气息。
“爸爸。”
纽约时间正是中午，城郊别墅里聚集了不少孙父孙母的朋友，正在准备晚上的宴会。大都是九域国移民，圣诞节对他们来说意义比不上美国人，但节日氛围依旧感染大家，因此聚在一起欢度圣诞。
孙领文进鑫域后能回家看父母的时间很少，大多是到美国处理完公事后排出空档回去。而圣诞节和春节是绝对走不开的，他只能通过视频道一声节日快乐。
相较吴绍谦，孙家的家庭氛围就“冷清”许多，他们并没有学到美国人炙热坦白的感情表达方式，三人都是内敛的性子，对话多是一问一答。
“宴会准备的怎么样，今年人多吗？爸爸会很累吧。”
“有条不紊进行中，今年有二十个人左右，大家都有帮忙，很快就能好。”
“假期打算出游吗？”
“对，要去湖边度假。你今晚还工作吗？看样子是在办公室。”
“刚结束会议，可以休息了。”
“吃晚饭了吗？一定要按时吃三餐。”
………
“你们好好照顾自己，经常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和邮件。”孙领文和父母最常通过邮件交流。
也许都是工作至上的原因，他们写邮件十分正式。回复来信问题，交代自己的近况和工作，再问一句“你最近如何？”
也许刻板到有些好笑，但其中实在的关心显而易见。
“好的，你也是，注意多休息，别把身体累垮了。”
“好。”
孙领文挂断电话，转身望向高楼大厦上各式各样的圣诞广告，两秒后转回办公桌，打开电脑中的文件开始浏览。
吴绍谦的视话比孙领文长许多，结束已是凌晨。他打开手机回复信息，其中一条是罗晋9点左右发的，引用原话：“难得你做回单身狗，没人陪的话来哥的Party，哥带你玩！为了你，哥破例让小零入场！”
吴绍谦失笑的摇摇头，走到窗前，看着午夜依旧热闹的城市，满街粉红色气息。他叹口气，圣诞节对单身狗果然很不友好啊。
窗外四面八方偶尔绽开的烟花和声响衬得办公室越发安静，吴绍谦对孤独很敏感，蓦地想起孙领文。
这人十岁就移民美国，应该是过圣诞节的吧。
吴绍谦调出界面，一字字打下祝福消息，眸色越来越沉，不知在想些什么，手指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一半。
他抿抿唇，走到办公桌前拉开二层抽屉，盯着里面的深紫色锦盒片刻，拨通号码。
“晚上好。”
“吴少，晚上好。”
“抱歉这么晚打给你，打搅到你了吗？”
“没有，吴少有事请说。”
“孙总最近应该很忙吧。”
“确实，吴少应该也不比我清闲。”
“是，今晚难得休息，不知孙总有没有空？”
“有空。”
“那老地方见？”
“嗯，待会见。”
【作者有话说：因为亲们都想看S总裁，今天下午有二更掉落，是S总裁的戏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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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吴绍谦和三人过一遍手术流程，定下另外两名患者的治疗方案后，前往行政楼参加世新医院子集团年度财报会议。各地分院院长和高层为配合吴绍谦的日程，每年都赶到A市做年终报告。
吴医生一秒完美无缝转接财团继承人，目光凛冽、看法犀利，以吓人的效率推进会议。
即使如此，庞大的子公司数目仍让会议一直持续到17：30，午餐都是便捧着餐盒边看报表边解决的。
吴绍谦交给陈立川收尾，来不及用晚餐，吃下两个能量棒和一杯高蛋白代餐后立刻进准备室消毒。
18：00，脊椎修复手术准时开始，这是一台极度需要耐心的细心，借助医疗机械臂的微创手术。
22：53，手术成功结束。吴绍谦给平安夜加班的同事们发了圣诞红包，让三人组下班，给留守值班人员点了宵夜，微笑着同众人互道圣诞快乐后返回办公室。
用热水澡冲去一身疲惫，吴绍谦擦着头发在椅子坐下，看着桌上成堆的文件微微叹口气，暂时给自己放会假，打开IPad拨通视话。
十几秒后视话接通，屏幕上出现一张美艳的面庞，见到吴绍谦立刻绽开动人的笑靥，深情的唤他：“Dylan！”
吴绍谦眉眼含笑，“Mama，FroheWeihnachten（圣诞快乐）.”
下一秒视角变宽，展现出华贵庄重的中世纪城堡大厅。以金色、原木色为主调，在十二月份特地添上红色和绿色的节日气息，窗边那棵六米高的圣诞树格外显眼。
此时是柏林时间16：00，女佣和侍者们正忙着准备平安夜大餐，来来往往极为热闹。
Daisy的脸猛地凑到镜头前，笑的像个孩子，“Dylan，FroheWeihnachten！”
“FroheWeihnachten，Daisy.”
接着出现的是两位衣着正式庄重、白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贵族老爷和夫人，面上的笑容却格外和蔼。
吴绍谦双眸盈满柔光，用德语道：“Opa，Oma，圣诞快乐！我很想你们。”
Schneide伯爵身穿黑色燕尾服，左边口袋里挂着一枚古董怀表，即使在沙发上也杵着拐杖坐的笔直，一字一句沉声道：“圣诞快乐，我们也很想你，Dylan。”
Schneide夫人则盯着吴绍谦移不开眼，目露心疼道：“圣诞快乐，你瘦了。”
“Oma，你每次都这么说。”
“那是因为你每一次都更瘦了。”
有种瘦叫做“爷爷奶奶觉得你瘦”。
吴绍谦嘴角笑意愈浓，心暖的不行，和祖父祖母聊了好一会。IPad又传给Jasmine的哥哥和弟弟，即吴绍谦的两个舅舅及他们的夫人。接着是吴绍谦的表兄弟姐妹们，甚至还有从小照顾他的管家和女佣。
转了一圈，IPad才回到Jasmine手上，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儿子，看到背景目露心疼，“还在医院吗？”
吴绍谦点头道：“刚刚做完一台手术。”接着抱歉的笑笑，“对不起，今年还是没能回去。”
圣诞节对于德国人是合家团聚的日子，吴绍谦从小便过。圣诞在德国城堡，春节在S市大宅，都是一大家子人。
但回国接管世新后，他每年圣诞要么在工作，要么在出差，完全挤不出时间回德国。
国内年底最忙，除去利用节日赚钱的商家，追逐潮流的学生，只要是节日就要一起过的情侣，大多数人在圣诞还是该上班上班，该加班加班。
世新集团便是如此，甚至都没闲心弄个圣诞party或宴会。吴绍谦每年只能平安夜时给母亲打个视话，隔着千山万水说一声“圣诞快乐”。
Jasmine当然思念儿子，但没人比她更理解儿子和丈夫有多忙多累。她笑的没有一丝杂质，不愿对方自责，“没关系，我可以去看你。春节我和Daisy会回S市，这次我会在九域国多待几个月。”
“太好了，我已经等不及要给你一个拥抱。”
“我也是。”
Jasmine询问吴绍谦近况，说了几件圣诞趣事，接着双眸一亮，看似圆滑的转移话题，“你待会没有手术了吧？不和朋友一起过圣诞吗？”
吴绍谦觉得母亲将“朋友”两字说的格外雀跃，果不其然，下一句便是“那位孙先生呢？你可以邀请他共度平安夜。”
吴绍谦无奈的叹口气，“Daisy又和你胡说八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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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吴绍谦还以为是媒体采访，谁料Jasmine道：“就是他和Lucas玩耍的视频，你的聚焦全在他身上。”
吴绍谦一滞，“Ma……”
“OK，我不干涉你。”Jasmine不想催的太紧，“Ijustsay，遇到合适的不要错过，确定了就介绍给我认识。”
吴绍谦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道：“我的礼物送到了吗？”
Jasmine走到巨大的圣诞树下向儿子展示，“早早摆好了，明天清晨拆，你明天早晨也要记得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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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绍谦每年会提前寄出礼物，而Jasmine会将家人们给吴绍谦的礼物在12月25日清晨准时快递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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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林萧然父母的忌日，言欢一直陪着林萧然，今晚两人一起过平安夜。林萧然便将原本熬夜进行的伍凯年终报告移到明天单独处理，不需要孙领文出席。
孙领文明天上午听取宝轮投资子集团所有分公司财报后，将立刻飞新加坡和日本进行鑫域东南亚子集团和东亚子集团年终审议。接着又得马不停蹄赶回A市，12月28日是林萧然的生日宴会，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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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话很快接通，屏幕上出现一个挽着发髻、带着眼镜的干练女人，虽然已是五十岁中段，容貌仍然出色，五官和孙领文有五分相似，身上冷清的气息更是一脉相承。
孙领文神色放缓，沉声道：“妈妈，圣诞快乐。”
任菲语调平静，但眼神放柔，“圣诞快乐。”
下一刻，孙海放下食材从厨房赶来，一面擦手一面同儿子打招呼，“领文！”即使到中年他依旧英俊温和，满腹书本气息。
“爸爸。”
纽约时间正是中午，城郊别墅里聚集了不少孙父孙母的朋友，正在准备晚上的宴会。大都是九域国移民，圣诞节对他们来说意义比不上美国人，但节日氛围依旧感染大家，因此聚在一起欢度圣诞。
孙领文进鑫域后能回家看父母的时间很少，大多是到美国处理完公事后排出空档回去。而圣诞节和春节是绝对走不开的，他只能通过视频道一声节日快乐。
相较吴绍谦，孙家的家庭氛围就“冷清”许多，他们并没有学到美国人炙热坦白的感情表达方式，三人都是内敛的性子，对话多是一问一答。
“宴会准备的怎么样，今年人多吗？爸爸会很累吧。”
“有条不紊进行中，今年有二十个人左右，大家都有帮忙，很快就能好。”
“假期打算出游吗？”
“对，要去湖边度假。你今晚还工作吗？看样子是在办公室。”
“刚结束会议，可以休息了。”
“吃晚饭了吗？一定要按时吃三餐。”
………
“你们好好照顾自己，经常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和邮件。”孙领文和父母最常通过邮件交流。
也许都是工作至上的原因，他们写邮件十分正式。回复来信问题，交代自己的近况和工作，再问一句“你最近如何？”
也许刻板到有些好笑，但其中实在的关心显而易见。
“好的，你也是，注意多休息，别把身体累垮了。”
“好。”
孙领文挂断电话，转身望向高楼大厦上各式各样的圣诞广告，两秒后转回办公桌，打开电脑中的文件开始浏览。
吴绍谦的视话比孙领文长许多，结束已是凌晨。他打开手机回复信息，其中一条是罗晋9点左右发的，引用原话：“难得你做回单身狗，没人陪的话来哥的Party，哥带你玩！为了你，哥破例让小零入场！”
吴绍谦失笑的摇摇头，走到窗前，看着午夜依旧热闹的城市，满街粉红色气息。他叹口气，圣诞节对单身狗果然很不友好啊。
窗外四面八方偶尔绽开的烟花和声响衬得办公室越发安静，吴绍谦对孤独很敏感，蓦地想起孙领文。
这人十岁就移民美国，应该是过圣诞节的吧。
吴绍谦调出界面，一字字打下祝福消息，眸色越来越沉，不知在想些什么，手指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一半。
他抿抿唇，走到办公桌前拉开二层抽屉，盯着里面的深紫色锦盒片刻，拨通号码。
“晚上好。”
“吴少，晚上好。”
“抱歉这么晚打给你，打搅到你了吗？”
“没有，吴少有事请说。”
“孙总最近应该很忙吧。”
“确实，吴少应该也不比我清闲。”
“是，今晚难得休息，不知孙总有没有空？”
“有空。”
“那老地方见？”
“嗯，待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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