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迫不及待
程远航：“？？？”
他脖子涨得红粗，睁大了眼睛：“你觉得我是因为尿频尿急才去的厕所？”
张凡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认真：“以前我爷爷也有这样的情况，后来带他去了医院，医生说，是人老了，身体跟不上，前列腺也有一些问题，给开了肾复康，他调养了一阵之后就好多了。”
程远航脸色青了。
先是质疑他的雄伟是吃激素吃出来的，现在又说他身体跟不上，还要给他买补肾药。
侮辱，天大的侮辱。
程远航觉得自己一张嘴就能喷出一口老血来。
他猛地掀开被子，也不去厕所了，直直躺了回去，压住了张凡。
程远航磨着牙：“你真不知道我是去卫生间干什么的？行，那我告诉你，我每天晚上这么频繁地往里头跑，全他妈是因为你。”
“为我？”
张凡皱起了眉头，没绕过这个弯来。
他还想开口询问的时候，程远航火烫的身子忽然靠得更近了些。
暖和的被窝里，张凡陡然碰到了什么，身子触电似的一僵。
他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睛：“你这是……”
程远航扯着嘴角痞痞地笑了笑，喉结上下滚了一下，露出的一截下颌线锐利又充满爷们的气息。他凑到张凡耳边，压低了声音，用热乎乎的气声悄悄说了几句话。
张凡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没想到程远航会说得那么直白。
他承受着程远航火热的注视，视线控制不住地四下飘忽，结结巴巴，连说话都不利索起来：“你，你原来是去干这个啊。我还以为，以为是……那你去吧，我，那个……”
程远航看着张凡这样慌张的反应，有点想笑。
张凡为生活奔波了这么久，沉沉浮浮，对待许多事情都能表现得平静温和，就像许云天说的，有股邻家哥哥的温柔自持。可遇上这样的场面，明明比他还大三岁，程远航却在他身上看到了小孩儿一样的羞怯无措。
真干净。
程远航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朵，笑了笑：“哥，你别害羞啊。”
“这事儿是绝对正常的，生物教科书第一百六十二页上都有专门的一个部分来进行科学解释呢，不信你可以回去翻翻，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凡瞪了瞪他：“别的不看，这些东西记得比谁都清楚。”
程远航哼了两声，伸手搓了搓张凡发烫的耳尖：“又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是人，就有正常的需求。你要在男宿舍里住过一阵，你就知道了，没几个正经的。再说了，都是爷们，你难道就没做过这种事吗？”
张凡支吾：“……没，没有。”
程远航不信。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凡，盯紧了他表情上的蛛丝马迹，逼问道：“我都敞开了心扉，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对我撒谎。真的没有？”
张凡脸色又红又白。
好半天，他像是顶不住程远航这样锋利的注视，别开脑袋：“有……有一次。”
程远航顿时笑了。
他趴到张凡身边，眼睛亮亮的：“我要听。”
张凡本来不想说，可禁不住程远航在这种事情上宛如赖皮狗一样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以前还在老家的时候，去一个初中同学家里玩。他说要给我电影，把碟片放到了影碟机里，结果却是……”
张凡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后来玩游戏，他拉着我进他的卧室，说……”
程远航笑容僵在了嘴角。
他越听，脸色越是急剧地黑了下来：“是别人教你的？”
张凡点了点头。
程远航炸了。
在他之前，居然还有别人先登一步，妄想张凡。
他按着张凡的肩膀，狠狠地瞪了眼，控制不住地质问道：“说，他对你还做了什么？他有碰你吗，还是亲你了，亲在哪儿？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凡挣开他的钳制，责怪道：“他只是亲过脸而已，后来他想让我帮他，我有点怕，就逃了。我早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了，这么多年，联系方式都没了，你别发疯。”
程远航恨恨地磨了磨牙。
这孙子最好一辈子都别让他知道是谁。
他到现在也没敢真对张凡怎么样，这孙子倒好，趁着张凡干净得跟张白纸似的，教唆他帮自己干那种事。
这种妄图沾染张凡的人，要让他碰上了，非得收拾一顿不可。
张凡看着程远航幽深变幻的眼神，皱了皱眉：“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程远航脸色沉沉的，满脸写着不爽，道：“我在想，小时候要从你家离开的时候，你爷爷曾经说要送我什么，结果我什么也没要，现在想想真是失策。我那时候就应该让他把孙子送给我，如果趁早把你给抱回家，这样的话，你早都是我的了，哪还有后来那么多事。”
张凡手臂肘了他一下。
程远航一个人生了会儿闷气，到最后，在张凡嘴唇上轻咬了咬。
他一边起身，一边恶狠狠地说：“这话我就撂在这了，以后我不会让别人有机会碰你，那些事儿只能我来教你，引你。你就算要帮，你也只能帮我。”
张凡往程远航小腹下看了眼，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程远航在张凡唇角亲了亲，呼吸滚烫道：“我知道对于这样的事情，你还需要心理准备，我之前犯了那些错，你也还没能完全地接纳我。我现在可以去卫生间，我也愿意等。但是张凡，我诚实地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想要你，而且——”
程远航深吸口气，说：“我确实已经迫不及待了。”
张凡还想说话时，程远航站直了身子，猫进了卫生间里。
张凡盯着卫生间毛玻璃门透出的朦胧灯光，想到程远航正在里头做些什么，他瞬间觉得一股炽热，从胸口直直燃烧到了头顶。
第二天，程远航和一帮哥们去爬山。
张凡不太感兴趣，就没去。
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候，天气也不错，他就在山庄里闲闲地逛，边逛边拍风景。
山庄挺大，风景也宜人。
张凡不知不觉走远了，一直走到一个四方的人工鱼塘旁，塘里鲤鱼成群，密匝匝一片金红灿烂。张凡到一旁的亭子里买了包鱼食，坐在塘边，悠悠地洒。
他正洒到一半，身边坐过来个人。
张凡扭头一看。
是昨天饭桌上那个盯着他看的女生，好像叫王晴。
张凡朝着她礼貌地点了点头。
王晴盯着他看了会儿，嘴角勾起抹弧度。
她也没绕弯子，直截道：“你知道吗，你和有个人有点像，”她也拿了包鱼食，往鱼塘里洒出一把，“家境都不太好，一直以来都挺艰难，但好在都没有自我放弃。长相都是白白净净那一挂，性格也都有温柔的地方。”
“难怪你现在能得航哥宠爱呢，可能，他就好这一口吧。谁给都是一样的。”
“吃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正宗的，好在身边总还是有些半差不差的，可以暂且替代。”
张凡眉头蹙了蹙，总觉得她这话里头大有深意。
他捏住了鱼食塑料袋的封口，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晴笑而不语。
好半天，她才深吸了口气，从袋子里抓了把鱼食，往塘里哗地撒了一把。
鱼群瞬间疯了似的拥挤过来抢食，溅起一池水。
王晴扭过头，看着张凡温润黝黑的眸珠，淡淡地说道：“我想说的，其实就和在鱼塘边喂鱼，差不多是一个道理。鱼儿总是这样，哪里有东西能吃，就往哪里涌。对它们而言，什么饵料，吃到肚里都是一样的，只有水，是离不开，也替代不了的。”
张凡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她的来意。
看来那天晚上，他觉得这女生对他有敌意，是猜对了。
王晴撩了把长卷发，有种自信飞扬的气度。
她弯着眼睛笑了笑，语气虽听着亲和无害，却有股隐隐的锐利掺杂其中。她说：“我看你也不是听不进去意见的人，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不要自作多情，也不要不自量力。因为啊，有些人的人格魅力，真是别人怎么学都学不来的。”
张凡语气渐渐淡了：“你多虑了。”
被王晴这么一搅和，他也没了继续喂鱼的兴致，索性起身离开。
王晴看着他一瘸一拐往远处走的背影，耸了耸肩。
再往鱼塘里丢下最后一把鱼饵，她拍了拍手，从口袋里取出手机，解锁后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会儿，接通了。
电话那头，一个温和平静的声音说：“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我正看书，准备等会儿出去采风呢，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吓我一跳。”
王晴勾着唇角笑了笑。
她看着池塘里游动的鲤鱼：“还有心情去采风？我发给你那些照片，你都看到了吧。”
那边无奈道：“看到了，所以呢？”
王晴故意叹了口气，拨弄着自己浅色的美甲，轻飘飘地调侃道：“哎呀，皇后不在宫里头，管不了小皇帝，小皇帝天天宠幸底下的人，再这么下去，怕是翻天了。”
那头的声音顿了顿：“你想说什么。”
王晴看着蔚蓝的天穹上千丝万缕洇散开的云，笑说：“还不打算回来吗？”
“再晚点儿，你的帅弟弟，怕是真要被别人哄骗走啦。”author_say大伙别担心~嘿嘿
爽爽爽骚骚骚的路线不变！
我可还记得欠大家一个番外，刚好国庆，努力一把，尽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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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洒到一半，身边坐过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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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她的来意。
看来那天晚上，他觉得这女生对他有敌意，是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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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着眼睛笑了笑，语气虽听着亲和无害，却有股隐隐的锐利掺杂其中。她说：“我看你也不是听不进去意见的人，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不要自作多情，也不要不自量力。因为啊，有些人的人格魅力，真是别人怎么学都学不来的。”
张凡语气渐渐淡了：“你多虑了。”
被王晴这么一搅和，他也没了继续喂鱼的兴致，索性起身离开。
王晴看着他一瘸一拐往远处走的背影，耸了耸肩。
再往鱼塘里丢下最后一把鱼饵，她拍了拍手，从口袋里取出手机，解锁后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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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一个温和平静的声音说：“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我正看书，准备等会儿出去采风呢，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吓我一跳。”
王晴勾着唇角笑了笑。
她看着池塘里游动的鲤鱼：“还有心情去采风？我发给你那些照片，你都看到了吧。”
那边无奈道：“看到了，所以呢？”
王晴故意叹了口气，拨弄着自己浅色的美甲，轻飘飘地调侃道：“哎呀，皇后不在宫里头，管不了小皇帝，小皇帝天天宠幸底下的人，再这么下去，怕是翻天了。”
那头的声音顿了顿：“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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