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_夫人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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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

  这就是答应了。

  阮梦芙笑着点头:“我需要一处宅子,最好是在城东。”

  城东是平民住的地方,比之其他地方更多的军中内眷相比,更多了许多当地人,也多了更多从来没有读书识字的普通人,也是上回受白道长蛊惑的人最多的地方。

  柯夫人瞪了她一眼,阮梦芙赶紧道:“我有些想法,所以想要试一试,若是柯夫人愿意相助,自然是最好。”

  她说的极其恳切,又带着十足的真诚,柯夫人看着她,犹豫了片刻,“郡主要臣妇如何相助,尽管开口便是。”

  “这倒是不难,还有其他一应需要准备的,郡主只管吩咐就是。”柯夫人点了点头,显然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再有便是寻学识渊博之人做教书先生之事了,阮梦芙打算她自个儿来找。

  京中闺秀自没有自己将婚事挂在嘴上时时提及的,柯夫人担心阮梦芙将自个儿女儿看轻了去,便去看她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方才松了一口气。

  “柯夫人,我是真的想试试,还请您助我一臂之力。”阮梦芙说的恳切。

  “郡主的学堂第一个学生便是我了。”柯盈盈赶紧道。

  阮梦芙低头想了会儿,这个问题她其实想过,但还没有想的那般深远,本意是想叫老百姓闲暇之余到学堂来识得几个字,如今听柯夫人这样一说,她似乎真的想的天真了些。

  柯夫人见她不言语,只怕是自己的话说的重了些,只是这件事要推行起来是真的困难,“郡主,您长在京城,没瞧过老百姓为了养活一家人,日夜劳作的艰辛。”

  “普通百姓莫说是买纸笔了,或许他们会觉着左右是学几个字,不如将这些时间拿来干些农活更好。”

  柯夫人慢慢说着,一边打量着阮梦芙的脸色,说来她的想法实则是极好的,她从前也见过许多豪门闺秀,这还是她遇见的第一个说要让叫普通老百姓免费入学堂读书识字的。

  “是呢。”阮梦芙点点头,“夫人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原以为他们知晓此事,该是第一时间就赞同的。

  “郡主,我是觉着这学堂办起来,或许也不会有多少百姓会愿意来。”柯夫人慎重的开了口。

  柯夫人母女二人皆是震惊的看着阮梦芙,到叫她心中有些犯嘀咕,昨日她同她母亲说了后,她母亲也是这般,像是不知道同她说什么一般。

  或许她太过天真,从小养尊处优,从不为银钱发愁,也还不知人间疾苦。可这世上能有这份心的小姑娘,她这是第一回见。

  “可是咱们若是不试上一试,又如何能知道结局是好是坏?”

  柯盈盈说着说着,又提到了阮泽,柯夫人忍不住念叨她,“姑娘家家,怎好意思自己提到婚事?”

  她不能还没有开始就放弃了,她既自己说出了口的话,就应该说到做到,哪怕最后失败了,那她也败的心甘情愿。

  柯盈盈一拍手,“娘!我觉得极好,您从前不叫女儿读书识字,是因为您没有时间教导女儿。现在郡主在这儿,开办学堂,这个时节咱们又不用为将士们缝制军装,闲暇时间,我也想跟着郡主念书识字。泽哥哥从小就文武双全,日后成亲了,若是他想写字了,我连他写的什么都不认识,可不丢脸?”

  “这是为何?”阮梦芙不由问道。若是束脩的没有人来她能理解,为何免费的,却会没有多少人愿意来呢?

  柯夫人叹口气,面上带着几分愁容,“读书能读到考取功名这是读书人的想法,可是一个学子十年寒窗苦读,所需要的笔墨纸砚,还有书籍皆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柯夫人说了一会儿话,脸色就有些疲惫,应该是腰痛难忍,又陪着她说了许久话的缘故。

  阮梦芙办妥了事情,又不欲再让柯夫人因为她劳神,站起身来便准备告退,“柯夫人,您好好休息,我那儿还有腰痛的膏药贴,等回去我就着人送来。”

  “劳郡主记挂,郡主用了午膳再走可好?”柯夫人忙道。

  “盈盈,你代我陪陪郡主。”

  柯盈盈心情好,拉着阮梦芙的手就往她的房间去了,“你难得来一趟,自然不能连饭都不用就离去。”

  “郡主,我从前也习得几个字,你帮我瞧瞧看可好。”

  阮梦芙没有不依的,她说来在京中时,还没有遇见过与她年龄相仿的姑娘家,这还是第一回被姑娘家这般对待,不因着身份带着对她的谄媚讨好,讨厌她便是讨厌她,喜欢她就是喜欢她。

  她听着有了些兴趣,“是柯夫人教你的?”

  “不,是泽哥哥。我娘时常要忙着带人缝补衣裳,还要去慰问牺牲将士的家眷,是没有空闲管我的。”

  阮梦芙点点头,主将夫人不在边城,柳姨娘身份也不符合,只有柯夫人,是边城将领女眷中身份最高的,也只有她合适。将士家眷若是家中男人上战场人没了,剩下的家眷生活便艰难了起来。

  “咱们这儿长大的孩子,从出生起便是一处玩儿,有时候吃饭不是在这家,便是在那家。”

  “只是这一两年开始,我娘说姑娘家大了,就不能像以前那般整日里不着家了。”柯盈盈还有些叹息,长大有什么好呀,去年她还能跟在阮泽身后到处跑,今年她和阮泽相隔好几个时辰的距离,连见面都难了。

  她忍不住发愁道:“我险些连泽哥哥的名字都快不会写了。”

  她将那张写了字的宣纸递到阮梦芙跟前。

  “郡主,你瞧,这是我写的字。你觉得如何?”柯盈盈说的忐忑极了,她这几个字都是练了好久,才写的有模有样,可到底是没有底子的,也不知道在从小就开始读书的阮梦芙跟前来到底如何。

  阮梦芙慎重的将宣纸拿在手上,上头满满当当的写着一句话。

  “盈盈要和泽哥哥永远在一起。”

  一笔一划写的极其认真用力,每个字看起来都是方方正正的,第一遍的时候大概写着还有些忐忑,有些笔画还出了框架外,写到后头的时候越来越好,仿佛将整颗心都写进去了一般。

  “郡主,你看如何?”柯盈盈见她半天不回答,还以为是自己写的不好。

  “很好,作为初学者,能将笔画书写清楚方正,已然是不错。”她笑眯眯的回答道,还将那张纸小心翼翼的交还到她手上。

  “你不会笑话我,只会写这一句吧?”柯盈盈带着几分羞赧,大抵是因为这句话写的是她与她的心上人。

  “不会。”阮梦芙想了想,“这是你的真心,我若笑你,那我岂不是不尊重你。”

  “离学堂开办还有好几日的时间,我教你你几个字,你可以先练着。”阮梦芙又说。

  柯盈盈忙点头,“那郡主可能教我写,平安归来这几个字?”

  这话阮梦芙一听,便知道她是写给阮泽的。

  她忙点了点头,拿着笔在纸上写下这四个字,想了想,又提笔多写了一段话,开始教柯盈盈慢慢写着。

  送长公主回京的忧愁,就在这样的时光中一点点散去。

  等着她用过午膳,回别苑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郡主,奴婢第一回觉得你有了傅少傅的样子,真像位先生了。”白芷在她身旁不停地夸赞道。

  “我才不像傅少傅,他整日里拿着一柄戒尺,我瞧着他就有些害怕。”阮梦芙心有余悸,她小时候过于顽劣,可挨了不少手板子,若她当先生,她才不会手握戒尺,叫人害怕。

  “不过柯姑娘倒是真不知羞,什么在一起一辈子都敢写在纸上,叫旁人都不好意思听了。”白芷自个儿说别人,自己却羞红了脸,这也难怪,京中姑娘大抵是不会这样做的,她们矜持受礼,像这样莫说是叫别人知晓她爱慕一位男子,便是私底下写这样的话都是不会做的。

  阮梦芙轻轻看了她一眼,“从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柯姑娘能这样勇敢将这些话都说出来,你觉得不好吗?”

  “她喜欢谁,她便会在意谁,这样坦诚的表达,我倒是很钦佩她。况且他们又是两情相悦的一对,又不碍着旁人的事,我觉着很好。”

  “那郡主你呢?你喜欢谁?”白芷又问。

  阮梦芙偏头看她,“你是在认真问我?”

  白芷点点头,“自然。”

  “那你慢慢想。”心腹婢女是个小傻子,这可真是太难了。阮梦芙不禁想着。

  “郡主,你什么时候有了心上人,奴婢怎么不知道?”白芷百折不挠的问道。

  “因为你傻!”阮梦芙已经不想理她了。

  “难不成是律少爷?”白芷狡黠一笑。

  “可是郡主又不同他手牵手,旁人一眼看过去还以为你和他不过是路上的两个陌生人一样。”

  阮梦芙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傻子是故意捉弄她。

  “好呀你,竟敢捉弄我。”阮梦芙恼羞成怒,动手弹了一下白芷的脑袋瓜。

  林女使站在她们二人身后,忍不住叹气,郡主好不容易养成的性子,可别在边城待着待着就会被带回去。

  西北角

  刚又打赢了一场匈奴军的突袭,本来是轻松欢喜的军营,此刻却显得格外凝重。军营一角被铁栏围着,里头躺着十几位浑身都是血,眼瞅着就应该是已经死了的人,偏偏却还有一口气吊着,叫他们不能立时死去,军医们焦头烂额的拯救着他们,可挠破了头,却也不能找出缘由,只好让人把他们隔离到一处,铁栏之外重兵把守。

  这样的做法显然是因为他们的不死而造成的。

  “布防已经重新安排,少将军,只是匈奴军此番实在有些邪祟。”柯副将低着头,声音带着些深沉。

  营中众人听见此话,皆是忍不住点头称是。

  “那些个士兵明明就被一枪捅穿了心脏,竟然还能站起来,就像杀不死一样。”有人皱着眉头,实在不解。

  “匈奴之中定也混进了邪教之人。”又有人说。如若不然,怎么会有人心脏都被捅穿,还能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世上哪儿有这样的人?

  营帐之中,气氛徒然一变,那些个当年经历过邪教之乱的副将深知邪教的厉害,其中有人忍不住道:“当年邪教献仙丹于先帝,曾有一丸,名为续阳,人服下,七窍流血而不死。先帝大喜,让人服下果真如此。”

  “先帝有意让军中将士服用此药,说既有此药,此后大余将会百战不殆,周边列国将不敢造次。”

  “只是这药分明就是让人变成怪物,哪儿是续命还阳呢?”

  “那些个服下此药,浑身上下皆是重伤却又不死的人,全都变成了怪物,他们只会杀人,不论是敌人还是自己的人,他们看见了便都会将人杀了,饮其血为生,这样的人还能称为人吗?那就是怪物!不生不死的怪物!”那人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拍桌而起。

  “少将军,为了边城安宁,那些个被匈奴兵重伤而不死的将士,要尽快解决解决了才是。”那人说完,众人皆知当下军医们都无法救治这些士兵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像当年一样将这群人追赶到一处,然后一把火烧光,烧到只剩下一把骨灰的时候,他们才能永远安息,得到永远的宁静。

  “敌我不分,如何能称为我军将士,少将军,属下附议,将这些将士烧死!”

  一声一声的话皆是将这群人烧死的声音,阮泽沉默,没有第一时间下达军令。

  “少将军,你还在想什么?前有匈奴军虎视眈眈,后有内患,好不容易得了几日安宁,难道你忍心又起祸事?”

  阮泽还是犹豫着,他看向一旁的白老将军,“白老将军,您怎么看?”

  白老将军本不欲插手边城军内务,今日被请来一是因为他的部下有一样症状之人,二是因为主少臣长,边城军这位少将军还嫩了些。

  众人皆看向白老将军,他是经历过当年之乱的,并且当今皇帝最信任的武将便是白老将军,问过他总不会出错。

  他的身后站着一位少年郎,浑身气势尽敛,只是眉峰之间若是仔细瞧,能瞧出几分戾气。

  不过他就那样站着,众人看向他时只当平常。心思皆不在身上。

  白老将军一直坐在那儿,神色从未变过一分,听他们争论过来争论过去,却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少将军若是问我,我只有一个答案,少部分将士的牺牲能换来大部分将士的安宁,这是好事。可你们怕是忘了,他们是在何处是为了什么而遭受此罪。”

  白老将军语气平静的将话说完,方才那些嚷嚷着要烧死他们的人,此刻不再言语。

  “可是!当下并没有法子能将他们救活。”还是有人不服气道。

  “邪教之乱时,曾有一个办法,只是法子或许残忍,却也能救人。”白老将军抬眼看了一眼说话之人。

  “削其肉,断其骨。”

  夜深,军中议事没有争议出个结尾来,众人满心疲惫各自散去。

  年易安跟在白老将军身后慢慢朝着营帐的方向走去。

  “阿律,你怎么看此事??”白老将军极其亲切的同身旁的少年郎说着话,原因无他,他只得一女,偏生女儿女婿没有个孩子,前些年倒是收了徒弟,只是他远在南越,只在信中所知,能得女婿看中的孩子,他倒真的想见。如今一见,心里有些满意。

  年易安毫不犹豫的回道:“烧死他们是最快也最简单的方法。”话说的一丝活人气儿都不带。

  “为何?”白老将军语气平静,倒也没有责怪他的不近人情。

  “军中将士不能因为几个人而再增折损。”年易安慢慢道。

  “而且,您说的法子自然是对的,但伤残了的将士如今来说只是营中负担。”年易安极快的达到,显然他是想过这个问题的,并且心中也有了他自己的答案。

  白老将军不由得看着他,“那我很好奇,你为何会赶到边城来?你是为了什么呢?”

  可惜少年郎此时充作哑巴,沉默着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对啊,他到底为了什么?白老将军仔细想过这个问题,邪教布下大局,不惜抛出何顾作为诱饵,都要将特使团和援军引向滇西,所有人都以为邪教是会趁机在滇西作乱,没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边城,毕竟这几年间,边城战事不断,虽未造成大冲突,可到底是有人员伤亡的。旁人一时想不到邪教真正目的可能是边城,若真叫邪教之人在边城蛊惑了百姓,匈奴军又手握布防图还有邪教的可怖功法,那么边城沦陷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或许等他们反应过来,赶往边城的时候已然来不及。

  结果,因为他们来的及时,边城如今还算是安稳。

  白老将军也没强求他能回答,随后看着荒野之中格外明亮的星空,“今夜月朗星稀,明日倒是个好日子。”

  “阿律!”吴策站在不远处,他先是见着了年易安,伸手招呼了他一声,随后才瞧见他身旁站着的那位老人,可不就是比他大伯更可怕的白老将军吗?他只幼时见过这位老将军,那个时候老将军身上煞气极重,时常能吓哭他们这些小辈,如今的话,自然还是能吓哭他的。

  他背上的皮徒然一紧,又不能当做方才那一声不是他自个儿喊的一般,只好老老实实领着身后跟着的一串人上前去给白老将军见礼。

  “卑职见过白老将军。”

  白老将军笑了几声,转身离去,留下他们十四军的几个在此处说话。

  吴策等人走远,方才上前一把搂住年易安的肩膀,“他们商量出什么不曾?”

  年易安瞥他一眼,“不曾,你们为何不回京?”

  那八个少年郎皆低头不语,只有吴策胆子大,又和他如今是沾亲带故的两兄弟,直接说到,“你背着我们将功劳偷偷换回了滇西之行的任务,还一个人到边城这样的地方来冒险,我们能丢下你不管吗?”

  “是,老大!是你的功劳换回了我们的任务,我们不能丢下你独自回京。”小六赶紧跟着说了句。

  年易安没理他们,径直走向营帐的方向。

  “老大是不是生气了。”小六惴惴不安。

  “不,因为他没有心。”吴策忍不住道,摸着下巴又觉着年易安虽然背对着他走远了,但他一定听得见。

  这样一想,他的腿开始隐隐作痛,方才换了句话,“他从小就这臭毛病。”要不是这样面冷心也冷,怎么能从年家走到皇宫去?

  说完这话,他作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他不理咱们,咱们这好心从城里头帮忙捎的郡主的信,也别忙给他了。”

  说话间,他偷瞄着年易安的背影,果然见他身形一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他们走了回来。吴策嘴角抽搐,他不过是激对方一下,怎么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改变对方的想法呢。

  “信呢?”年易安伸出手去,他的心中有那么一丝雀跃,阿芙为何会给他写信?

  “这儿呢。我方才就是想给你,结果遇见了老将军,我总不能把它拿出来。诺,给你。”吴策从怀中将那位信取出来递给他。

  年易安将信接了过来,只放在手中并未拆开。

  “郡主为何会给你写信?”吴策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私相授受啊。”

  他话音刚落,便觉着年易安盯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开玩笑,开玩笑。走走走,回去了。”吴策忙将人都赶走。

  他便一个人去随意的坐在篝火旁,幸好周围只有他们几个人,并没有旁人听见吴策的胡言乱语,他看着那信封,上面用着他熟悉的柳体写着阿律收三个字。

  他分明前两日去边城的时候,同她说过明日会去边城找她,为何今日会叫吴策送信来?这叫他有些不解,却也暗自生起了欢喜来。他们从前并未有过书信来往,便是他去滇西,而阿芙来边城而俩人告别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写信。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他并不能言明。可是他分明知晓,也知道这样的心情实则不坏,更将他显得像个活人一般,和旁人一样能感知到这世间的喜怒哀乐。

  “见信好,我听说昨日匈奴又来进犯,我在城中盼着你平安归来,阿芙。”

  一封信中不过寥寥几笔,他的小姑娘在人前矜持而又克制,并不是因为她本性如此,而是她要这样活着好叫旁人从不说闲话。

  他将信来回读了好几遍。若不是此刻不能回去,他只想此时此地待在那一人身旁,永永远远再不分离。

  他抬起头来,白老将军说的没错,今日月朗星稀,一轮圆月高悬于天际,又是一月十五到。

  “郡主,今儿又是十五了。”白芷见自家郡主站在窗前看着一轮圆月发呆,上前一算日子,今日又是十五,月亮合该是又圆又大。特别是在边城,也不知道是不是月亮离得更近一些,她仿佛伸出手去就能触碰到那一轮圆月似的。

  “是啊,又是十五了。”阮梦芙双手撑着下巴靠在窗旁。

  这天底下的有情人,都有分处两地的时候,但是他们抬头看见的是同一轮圆月,思念的是彼此,互通的是心意,以月寄托相思之情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不要养肥我,因为最近榜单实在太挤了,我也希望能够日更六千上个好一点儿的榜单。

  明天我会努力加更的

  明天见

  “郡主,您的意思是开办一所叫普通老百姓都能去读书识字的学堂,还不收他们的束脩?”柯夫人好一会儿方才问道,带着一些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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