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稀有而罕见的灵魂
幽灵鱼变大了，原来那个由米缸改造成的风水缸自然也住不了了。
阿薇娅想了想，给它重新找了个新的住处。
她从地上捡起汪思媛那只差不多快有一人高的特大号鲸鱼布偶，伸手在里面一阵操作，然后让硕大的幽灵鱼游了进去。
于是原本并不会动的鲸鱼布偶，突然自己漂浮了起来，就像是在水中一样，摆着尾巴游来游去。
“诶？居然还能这样的吗？”
汪思媛又是惊喜又是惊讶的问道。
“嗯嗯，住在里面，对它也有些好处。”
阿薇娅点了点头。
可汪思媛却接着抛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它既然会飞的话……那……我能骑它吗？”
阿薇娅没有急着思考，而是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汪思媛。
那目光格外的认真和专注，仿佛能把她全身都看光光一般。
搞得汪思媛都不好意思了，偷偷伸手掩住了小腹和大腿。
这段时间因为学习炼丹术，搞出了好多甜点，所以不小心又胖了一点点……
真的就那么一点点，大概就是以前的小裙子会在腰间勒出一点点，然后穿丝袜的时候也会在袜口勒出一点点的程度。
但光是遮掩肯定是没用的，因为阿薇娅不仅是用眼睛看，还直接伸出双手，一左一右的架住了汪思媛的咯吱窝，把她举了起来。
然后格外精准的报出了汪思媛目前的体重：
“嗯……45千克……”
“不……不要说出来呀！”
汪思媛在半空中急的直蹬脚。
测完了体重，阿薇娅又伸手摁住了那头会动的大鲸鱼布偶，用手指在它的背上一阵比划。
最后，阿薇娅点了点头，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
“嗯，现在没问题了，汪汪你可以骑上去了。”
“诶？真的可以吗？”
汪思媛一脸惊喜的伸手抱住了大鲸鱼布偶，又用脸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肚皮。
布偶很欢快的在她怀里扭动着，显得格外开心的样子。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阿薇娅说着，作势便准备离开。
汪思媛本来想要挽留她过夜……哦不，现在的时间已经不能算过夜了，应该说是待到天亮。
可是一想到那位吴耀先生的严厉，还会给阿娅设置门禁啥的，简直是最死板和古老的那种家长，想必阿娅这趟也是偷偷跑出来的……
想到这里，她自然也没好意思挽留。
结果等到阿薇娅通过传送回到书吧的时候，一眼看见那尊摆在吧台上的，精致而华丽的海牛高达，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件重要的事！
这份作业，还不够好，肯定不能让导师满意，应该和汪汪多商量一下要怎么补救的！
但是人都已经走了，再回去似乎又不太好……
于是，阿薇娅只好拿起手机，开始给汪思媛发信息，商量此事。
两人表现得，就像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好闺蜜一般，就连分开都舍不得，还要相互发信息才行。
……………………
而与此同时的吴耀这边，正在用手柄遥控着骨龙取货。
骨龙找到那位‘大慈善家’的时候，对方恰好在遭遇一场超凡事件。
‘大慈善家’身边环绕和充斥着大批大批的鬼魂和怨灵，正在疯狂的撕咬和啃食着他。
这些鬼魂和怨灵，个头都不大，每一只都只有巴掌大小，脸上全都带着浓浓的戾气与怨毒，神情更是无比的狰狞与恐怖，爬满了大慈善家的全身。
它们是有些是大慈善家当年贩毒时残害的人，有些是他洗白后，利用慈善事业为幌子所迫害的人。
大慈善家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与惨叫着，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挣扎与扭动，想要把这些冤魂甩掉。
但并没有什么用，这些冤魂依旧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牢牢的钉在他身上，一点一点的折磨着他。
等骨龙赶到的时候，大慈善家看上去已经遍体鳞伤，满头是血，用沙哑的声音在哭喊与求救。
但他住的这栋价值连城，但又地处偏远的豪宅里，只剩下他自己一人。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之前这里或许有很多人在，他的保镖部下仆人女人啥的。
但那些人都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跑了个没影，让大慈善家喊到嘶声力竭，也没人搭理他。
吴耀一开始通过骨龙的视野看见这一幕时，还以为自己来晚了。
大慈善家的灵魂被众多怨灵啃食成这样，那就几乎没有回收价值了。
不过，在仔细观察一番后，他发现情况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虽然大慈善家外表看上去已经不成人形了，但那些伤并不是冤魂们造成的，而是他自己为了挣脱折磨，自己把自己弄成这副惨状的。
这些冤魂，啃食的是他的灵魂，并不会伤害到他的肉体。
而他的灵魂，看上去比之前郭女士和孟律师还要扭曲，还要堕落，还要邪恶。
这些冤魂和他的灵魂比起来，真的就像小蚂蚁一般，啃上一口，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所以别看大慈善家身上爬满了冤魂，但其实他那扭曲而邪恶的灵魂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依旧是吴耀所需的极佳材料，比先前那两份还要优质。
不过……
虽然这样的啃咬造不成实际伤害，但痛肯定还是很痛的。
尤其是对于这种凡人来说，没有接触过神秘与超凡，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灵魂，也不懂得灵魂层面的防御与反击，被咬上一口，那可是比现实里挨了一刀还要疼。
所以大慈善家目前这种状态，很像是人类发明的那种伤口蜜糖蚂蚁的酷刑……
而吴耀再仔细一看，又发现这栋豪宅里，其实并非只有大慈善家一人。
在豪宅客厅的某个柜子里，还藏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应该是半个？
她应该是名女性人类，骨骼年龄18岁，身形体格极其的瘦小虚弱，头上带着一副装饰性的狗耳朵，双眼被眼罩蒙住，脖子上戴着副金属项圈，下半身还被插着条装饰性的狗尾巴。
除了这一点点的东西外，她身上不着片缕，头上也光溜溜的，露出了一根根只被一层皮肤包裹的肋骨，胳膊和大腿有明显的弯折与扭曲，已经无法直立行走，连在地上爬行都非常艰难。
脸上的眼罩下已经没有眼球了，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窝，嘴里的舌头也被人用利刃残忍的割去，浑身更是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证明她曾经遭遇过惨无人道的虐待。
除了会呼吸之外，她与一具骷髅基本没有区别了……
吴耀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用一种很柔和的目光，略微打量了一番她的灵魂。
让吴耀有些意外的是，她的灵魂，非常特别。
虽然外面的肉体已经不成人形，但她的灵魂居然奇迹般的还能勉强维持住人形，只有些微的变形……
准确点说，她的灵魂有点像是一名连体人……
左边的那半灵魂，看上去神情狰狞而凶戾，浑身的皮肤都泛红发黑，看起来比外面的冤魂还要可怕一些。
但无论如何，还是四肢五官健全，没有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
而右边的灵魂，则是一脸凄苦，正在低头垂泪，双手在胸前合十，像是在忏悔与祈祷一般。
左右两边，呈现出非常鲜明的对比与反差。
如此特别的灵魂可不多见，引起了吴耀多余的好奇心，便继续利用骨龙的视野，简单的浏览了一番她的记忆，并且刻意避开了很多隐私，也没有被对方察觉。
她本名叫乔安娜，十四岁那年因为一场意外失去双亲后，不幸的被送进了大慈善家开办的福利院，又因为长相甜美，身材姣好的缘故，坠入了这所炼狱般的深渊。
从十四岁到十八岁这些年，她经受了难以想象的凌辱与折磨，最后变成这副不成人形的样子。
大慈善家允许她活到今天，就是以她的惨状，来警告那些不听话的孤儿们。
当她眼睛还在的时候，已经亲眼目睹过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孩子，被自己的惨状所震慑住，然后被迫帮大慈善家进行各种犯罪活动，迈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事后，那位大慈善家往往还会把那些孩子们最后的下场告诉她，让她双眼还在的时候，甚至还会让她亲眼目睹相关的视频与照片，里面充斥着各种血淋淋的惨状。
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
就是因为见到了你这副样子，他们最后才会招来这样的下场……
大慈善家在她耳边如同恶魔般低语着。
这对于本性善良的乔安娜而言，无异于更加酷烈的精神折磨。
在身心都遭受这种折磨的时候，换做寻常人，或许早就彻底崩溃，沦为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了。
但乔安娜的坚韧与坚强，几乎超越了生灵的极限……
她还能顽强的活到今天，一半原因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向大慈善家复仇。
虽然以她的身体状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哪怕以后能在法庭上作为一位证人，甚至证据，来控诉大慈善家的罪行也好。
而另一半原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向那些被她牵连和波及到的冤魂们忏悔和告罪。
就是为了这两个小小的，简单的，虚无缥缈，几乎不可能的奢望，她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方式活到了今天。
所以她的灵魂，才会变得如此的罕见且特别。
但恐怕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小爆发期，给了她实现两个愿望的机会。
她觉醒了这项名为‘亡魂指引’的超凡能力，将自己所知，所见，乃至就被埋藏在这栋豪宅下面的冤魂们招来，开始了她的血腥复仇。
之后，她可以凭借能力与亡魂们沟通，完成她忏悔赎罪的第二个愿望。
这项能力非常强大，可塑性极强，后继发展空间也很广阔。
同时也非常稀有。
吴耀曾经简单推算和模拟过，以地球目前的环境，在没有旁人的引导下，地球人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能力？
而这项亡魂指引，几乎是自然觉醒的能力中，最强的那一档，也是几率最低的那一档。
他原本都没觉得地球人能够自然觉醒出这种能力的。
要知道，能够自然觉醒成超凡者的，本来就是极少数了。
其中还要去除掉晋升失败的堕落者，再去除金老大这种搞笑系能力者，剩下的能觉醒出有用能力的，已经是凤毛麟角，微乎其微了。
而在凤毛麟角之中，觉醒出这种强悍能力的，可以说是‘集此世界之幸了’。
可乔安娜之前的人生，却又是如此的不幸……
“看来我还是会下意识低估生灵，而他们又往往总能给我带来惊喜。”
“命运与未来，果然是无法预言和捕捉的存在啊……”
吴耀低声发出了两句感慨，然后略微思考了一会，决定暂时打断一下乔安娜的践行愿望。
以乔安娜目前的身体状况，使用这种强悍能力本身就是在透支她本就虚弱的生命，甚至有可能没等到大慈善家被她折磨死，她自己就先力竭而死了。
当然，作为‘亡魂指引’这种强悍能力的持有者，乔安娜死后，也大概率会变成某种死灵生物。
甚至她自己，肯定也没打算再活下去了……
但吴耀觉得，她至少应该有个选择的机会。
于是吴耀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一阵翻找，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沙漏。
他稍微晃了晃小沙漏，然后轻轻一抛。
远在米国的那栋豪宅里，时间突然暂停了。
冤魂们停止了撕咬，大慈善家也停止了哀嚎。
但外面的时间，还在继续正常流淌着。
这个小沙漏，名为‘时之沙’，是吴耀利用时间有关的权柄，制作出的一个小教学道具。
使用后，可以调整一小片区域内的时间流速，或是加快或是放缓或是暂停，并且不会影响周围的大环境，非常的精巧，格外的好用。
他在教授学生们一些特别复杂，反应过程又特别迅速的术式和秘术时，就会使用这个教学道具，让学生们能看清楚这些术式或者秘术的更多细节。
有点类似于人类播放教学录像时的快进慢放暂停一样，只是功能更强，体验更直观，效果更好。
这个效果用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自然也是非常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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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娅想了想，给它重新找了个新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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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原本并不会动的鲸鱼布偶，突然自己漂浮了起来，就像是在水中一样，摆着尾巴游来游去。
“诶？居然还能这样的吗？”
汪思媛又是惊喜又是惊讶的问道。
“嗯嗯，住在里面，对它也有些好处。”
阿薇娅点了点头。
可汪思媛却接着抛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它既然会飞的话……那……我能骑它吗？”
阿薇娅没有急着思考，而是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汪思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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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光是遮掩肯定是没用的，因为阿薇娅不仅是用眼睛看，还直接伸出双手，一左一右的架住了汪思媛的咯吱窝，把她举了起来。
然后格外精准的报出了汪思媛目前的体重：
“嗯……45千克……”
“不……不要说出来呀！”
汪思媛在半空中急的直蹬脚。
测完了体重，阿薇娅又伸手摁住了那头会动的大鲸鱼布偶，用手指在它的背上一阵比划。
最后，阿薇娅点了点头，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
“嗯，现在没问题了，汪汪你可以骑上去了。”
“诶？真的可以吗？”
汪思媛一脸惊喜的伸手抱住了大鲸鱼布偶，又用脸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肚皮。
布偶很欢快的在她怀里扭动着，显得格外开心的样子。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阿薇娅说着，作势便准备离开。
汪思媛本来想要挽留她过夜……哦不，现在的时间已经不能算过夜了，应该说是待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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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自然也没好意思挽留。
结果等到阿薇娅通过传送回到书吧的时候，一眼看见那尊摆在吧台上的，精致而华丽的海牛高达，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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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都已经走了，再回去似乎又不太好……
于是，阿薇娅只好拿起手机，开始给汪思媛发信息，商量此事。
两人表现得，就像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好闺蜜一般，就连分开都舍不得，还要相互发信息才行。
……………………
而与此同时的吴耀这边，正在用手柄遥控着骨龙取货。
骨龙找到那位‘大慈善家’的时候，对方恰好在遭遇一场超凡事件。
‘大慈善家’身边环绕和充斥着大批大批的鬼魂和怨灵，正在疯狂的撕咬和啃食着他。
这些鬼魂和怨灵，个头都不大，每一只都只有巴掌大小，脸上全都带着浓浓的戾气与怨毒，神情更是无比的狰狞与恐怖，爬满了大慈善家的全身。
它们是有些是大慈善家当年贩毒时残害的人，有些是他洗白后，利用慈善事业为幌子所迫害的人。
大慈善家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与惨叫着，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挣扎与扭动，想要把这些冤魂甩掉。
但并没有什么用，这些冤魂依旧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牢牢的钉在他身上，一点一点的折磨着他。
等骨龙赶到的时候，大慈善家看上去已经遍体鳞伤，满头是血，用沙哑的声音在哭喊与求救。
但他住的这栋价值连城，但又地处偏远的豪宅里，只剩下他自己一人。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之前这里或许有很多人在，他的保镖部下仆人女人啥的。
但那些人都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跑了个没影，让大慈善家喊到嘶声力竭，也没人搭理他。
吴耀一开始通过骨龙的视野看见这一幕时，还以为自己来晚了。
大慈善家的灵魂被众多怨灵啃食成这样，那就几乎没有回收价值了。
不过，在仔细观察一番后，他发现情况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虽然大慈善家外表看上去已经不成人形了，但那些伤并不是冤魂们造成的，而是他自己为了挣脱折磨，自己把自己弄成这副惨状的。
这些冤魂，啃食的是他的灵魂，并不会伤害到他的肉体。
而他的灵魂，看上去比之前郭女士和孟律师还要扭曲，还要堕落，还要邪恶。
这些冤魂和他的灵魂比起来，真的就像小蚂蚁一般，啃上一口，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所以别看大慈善家身上爬满了冤魂，但其实他那扭曲而邪恶的灵魂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依旧是吴耀所需的极佳材料，比先前那两份还要优质。
不过……
虽然这样的啃咬造不成实际伤害，但痛肯定还是很痛的。
尤其是对于这种凡人来说，没有接触过神秘与超凡，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灵魂，也不懂得灵魂层面的防御与反击，被咬上一口，那可是比现实里挨了一刀还要疼。
所以大慈善家目前这种状态，很像是人类发明的那种伤口蜜糖蚂蚁的酷刑……
而吴耀再仔细一看，又发现这栋豪宅里，其实并非只有大慈善家一人。
在豪宅客厅的某个柜子里，还藏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应该是半个？
她应该是名女性人类，骨骼年龄18岁，身形体格极其的瘦小虚弱，头上带着一副装饰性的狗耳朵，双眼被眼罩蒙住，脖子上戴着副金属项圈，下半身还被插着条装饰性的狗尾巴。
除了这一点点的东西外，她身上不着片缕，头上也光溜溜的，露出了一根根只被一层皮肤包裹的肋骨，胳膊和大腿有明显的弯折与扭曲，已经无法直立行走，连在地上爬行都非常艰难。
脸上的眼罩下已经没有眼球了，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窝，嘴里的舌头也被人用利刃残忍的割去，浑身更是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证明她曾经遭遇过惨无人道的虐待。
除了会呼吸之外，她与一具骷髅基本没有区别了……
吴耀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用一种很柔和的目光，略微打量了一番她的灵魂。
让吴耀有些意外的是，她的灵魂，非常特别。
虽然外面的肉体已经不成人形，但她的灵魂居然奇迹般的还能勉强维持住人形，只有些微的变形……
准确点说，她的灵魂有点像是一名连体人……
左边的那半灵魂，看上去神情狰狞而凶戾，浑身的皮肤都泛红发黑，看起来比外面的冤魂还要可怕一些。
但无论如何，还是四肢五官健全，没有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
而右边的灵魂，则是一脸凄苦，正在低头垂泪，双手在胸前合十，像是在忏悔与祈祷一般。
左右两边，呈现出非常鲜明的对比与反差。
如此特别的灵魂可不多见，引起了吴耀多余的好奇心，便继续利用骨龙的视野，简单的浏览了一番她的记忆，并且刻意避开了很多隐私，也没有被对方察觉。
她本名叫乔安娜，十四岁那年因为一场意外失去双亲后，不幸的被送进了大慈善家开办的福利院，又因为长相甜美，身材姣好的缘故，坠入了这所炼狱般的深渊。
从十四岁到十八岁这些年，她经受了难以想象的凌辱与折磨，最后变成这副不成人形的样子。
大慈善家允许她活到今天，就是以她的惨状，来警告那些不听话的孤儿们。
当她眼睛还在的时候，已经亲眼目睹过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孩子，被自己的惨状所震慑住，然后被迫帮大慈善家进行各种犯罪活动，迈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事后，那位大慈善家往往还会把那些孩子们最后的下场告诉她，让她双眼还在的时候，甚至还会让她亲眼目睹相关的视频与照片，里面充斥着各种血淋淋的惨状。
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
就是因为见到了你这副样子，他们最后才会招来这样的下场……
大慈善家在她耳边如同恶魔般低语着。
这对于本性善良的乔安娜而言，无异于更加酷烈的精神折磨。
在身心都遭受这种折磨的时候，换做寻常人，或许早就彻底崩溃，沦为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了。
但乔安娜的坚韧与坚强，几乎超越了生灵的极限……
她还能顽强的活到今天，一半原因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向大慈善家复仇。
虽然以她的身体状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哪怕以后能在法庭上作为一位证人，甚至证据，来控诉大慈善家的罪行也好。
而另一半原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向那些被她牵连和波及到的冤魂们忏悔和告罪。
就是为了这两个小小的，简单的，虚无缥缈，几乎不可能的奢望，她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方式活到了今天。
所以她的灵魂，才会变得如此的罕见且特别。
但恐怕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小爆发期，给了她实现两个愿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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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可以凭借能力与亡魂们沟通，完成她忏悔赎罪的第二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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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能够自然觉醒成超凡者的，本来就是极少数了。
其中还要去除掉晋升失败的堕落者，再去除金老大这种搞笑系能力者，剩下的能觉醒出有用能力的，已经是凤毛麟角，微乎其微了。
而在凤毛麟角之中，觉醒出这种强悍能力的，可以说是‘集此世界之幸了’。
可乔安娜之前的人生，却又是如此的不幸……
“看来我还是会下意识低估生灵，而他们又往往总能给我带来惊喜。”
“命运与未来，果然是无法预言和捕捉的存在啊……”
吴耀低声发出了两句感慨，然后略微思考了一会，决定暂时打断一下乔安娜的践行愿望。
以乔安娜目前的身体状况，使用这种强悍能力本身就是在透支她本就虚弱的生命，甚至有可能没等到大慈善家被她折磨死，她自己就先力竭而死了。
当然，作为‘亡魂指引’这种强悍能力的持有者，乔安娜死后，也大概率会变成某种死灵生物。
甚至她自己，肯定也没打算再活下去了……
但吴耀觉得，她至少应该有个选择的机会。
于是吴耀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一阵翻找，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沙漏。
他稍微晃了晃小沙漏，然后轻轻一抛。
远在米国的那栋豪宅里，时间突然暂停了。
冤魂们停止了撕咬，大慈善家也停止了哀嚎。
但外面的时间，还在继续正常流淌着。
这个小沙漏，名为‘时之沙’，是吴耀利用时间有关的权柄，制作出的一个小教学道具。
使用后，可以调整一小片区域内的时间流速，或是加快或是放缓或是暂停，并且不会影响周围的大环境，非常的精巧，格外的好用。
他在教授学生们一些特别复杂，反应过程又特别迅速的术式和秘术时，就会使用这个教学道具，让学生们能看清楚这些术式或者秘术的更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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