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所谓选择
林洵的抛砖引玉，再加上当事人慕容复的完整补充，林洵总算是知道了两家人在二十年前的缘分。
后来，林九羽成功登基，把自己皇弟林九州赶出京城，如数月前的自己一样，只可惜林洵皇祖父在弥留之际，还是不忍心看林九羽和林九州手足相残，让林九羽发下誓言不对林九州下死手，不然按林洵他老爹的暴脾气，林九州就别想站着出京城。
甚至林九羽连说辞都想好了，“送皇弟去（地下）多陪陪父皇吧。”
只可惜没能这么做，这么个二十年前的烂摊子留给了当时还没有出生的林洵，让他在这一个月里天天焦额烂脑。
也好在，叶无常上身以后留给林九州的是一副饱经摧残的身体，慕容嫣也亲自开口确认林九州最后活头不过一年，林洵也就顺水推舟收敛了自己的杀意，送王叔去皇陵看坟，有事没事的给自己老爹，王叔老爹扫扫墓。
某种意义上来讲，林洵和他老爹这方面还是蛮像的啊，一个送他去多陪陪父皇，一个送王叔去守皇陵。
林九羽登基之后，本打算等自己根深蒂固以后抬慕容复一把，谁曾想他还在巩固根基，清理朝中林九州余党的时候，江南就爆发了旱灾，旱灾之后的是饥荒……
他也彻底失去了慕容复一家的踪迹，也就是在逃亡的这几年，小玉产下两女，然儿被慕容复含泪卖给了另一户情况稍微好一点的人家，只不过这人家一两年以后也同样流离失所。
再后来，林九羽连续数年派人寻找慕容复一家人的踪迹，终于被他找到。慕容复凭借林九州的扶持，再加上凭借本身才华与能力，在短短数年之内，有了如今这般家世。
后面的的发家史，我们已经可以用寻女记来形容了，自幼离家的然儿，慕容复的遗憾，小玉夫人的心痛，慕容嫣的自责，当然这可歌可泣的寻女记，也在几天前告一段落了。
“慕容世叔，不知现在，可否让晚辈进去了？”到最后，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话题，求求你了啊老岳父，小婿来之前可是夸下海口今天必顺风顺水，这门口就和你唠嗑了半个时辰，咱跪都跪了一遍了，还连一个家门都进不去？
咳咳，只可惜还是……
“皇上……既然我与你父亲的关系不是泛泛之交，我也是慕容嫣然的父亲，托大直接叫你一声林洵，你不会怪罪我吧？”看起来，慕容复还是没有让林洵进门的打算。
“当然，慕容世叔您是我的长辈，无论如何的长辈，便是称一声小洵都行。”有时候和洛严在私下里的时候，洛爷爷就会这么叫林洵，灵儿然儿嫣儿要么直接叫林洵，要么叫阿洵。
而且这个世叔，仔细来考究的话应该是叫世伯比较合适，慕容复比林九羽还要大上那么两年。
“那好，林洵，我便托大这么唤你一声……”慕容复点了点头，表情也严肃了一些，“时至今日，这门我是不可能不让你进去的，这并非是因为你是帝王，我是一介平民商人，你明白么？”
“晚辈当然明白。”林洵点头，这要不是自己掏出这二十多年前的婚书，看慕容复这暴脾气，他估计自己就是摊牌我是大新当家人慕容复都不让自己进去。
盯上人家两宝贝女儿，其心可诛。
“那我问你，嫣儿和然儿，你到底要哪个？”慕容复眼色一沉，问出了一个必死的问题。
闻言，林洵一滞，顿时沉默了下来。
“既然二十年前我与你父皇定下这婚约，那我就不可能反悔，可我有两个女儿，怎么可能都给你一个人，你选哪个，你不如现在尽快想明白。”慕容复看着沉默下来的林洵，继续说道。
到现在，从林洵摊牌那一刻慕容复就明白，这个女婿是无论如何都赖不掉的，可自己两个女儿，怎么可能让她们从了一个人？即使这是一个皇帝，可想同时要自己两个女儿，也是绝无可能！
“岳丈是要我选择是么？”林洵良久才说话，便直接把这声称呼叫了出来。
慕容复也没有去在意这声看似占便宜的称呼，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从二十年前就已经定下来了。
“很难选择么？你最好及早把握机会，省的机会稍纵即逝。而且选完了，也希望你及早把正心态，不要染指我另一个女儿。”慕容复说道。
林洵还是没有说话，眼神闪烁，心念万千，慕容复说着让林洵把握机会，可也没有催促林洵什么。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皇就曾让我做一种题目……”林洵微微沉吟，开始讲（编）故事了，他当然没有父皇来传授他什么人生道理，便是怎么当皇帝，怎么当好一个皇帝，都是穿过来以后自学成才的。
这所谓故事，是林洵自己的人生感悟，换了一种故事的方式表达出来而已。
“‘阿洵，我这里有两颗糖，你要哪一颗？’父皇左右手各抓着一颗糖和我说，让我作选择。”
“我那时候哪里分的清什么区别，就因为左手的糖离我近，便选择了左手那颗，父皇告诉我选错了。”
“后来他还问过很多，苹果和一个梨子我选哪一个？两把宝剑我选哪一把？”林洵叹了一口气，“很多很多，可父皇在我选完以后，都和我说我选错了，没有一个是对的。”
慕容复听林洵慢慢讲述着，直到现在才忍不住插了一句，“这和我所说的选择有什么关系？我不认为我两个女儿有什么区别。”
林洵没有去在意慕容复所说的话，继续讲自己要讲的“故事”，“直到最后一次，父皇说，假如他是胡元，是胡汗，江山还是子民，让我再作选择。”
“这一次我选不出来了……”林洵微微摇了摇头，“两颗糖我能选择，是因为我能舍弃另外一个；苹果和梨子我也能选择，也是因为我能舍弃另一个；宝剑也是……”
“可江山和子民，我没办法选择了。”
慕容复听着，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该舍弃哪一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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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林九羽成功登基，把自己皇弟林九州赶出京城，如数月前的自己一样，只可惜林洵皇祖父在弥留之际，还是不忍心看林九羽和林九州手足相残，让林九羽发下誓言不对林九州下死手，不然按林洵他老爹的暴脾气，林九州就别想站着出京城。
甚至林九羽连说辞都想好了，“送皇弟去（地下）多陪陪父皇吧。”
只可惜没能这么做，这么个二十年前的烂摊子留给了当时还没有出生的林洵，让他在这一个月里天天焦额烂脑。
也好在，叶无常上身以后留给林九州的是一副饱经摧残的身体，慕容嫣也亲自开口确认林九州最后活头不过一年，林洵也就顺水推舟收敛了自己的杀意，送王叔去皇陵看坟，有事没事的给自己老爹，王叔老爹扫扫墓。
某种意义上来讲，林洵和他老爹这方面还是蛮像的啊，一个送他去多陪陪父皇，一个送王叔去守皇陵。
林九羽登基之后，本打算等自己根深蒂固以后抬慕容复一把，谁曾想他还在巩固根基，清理朝中林九州余党的时候，江南就爆发了旱灾，旱灾之后的是饥荒……
他也彻底失去了慕容复一家的踪迹，也就是在逃亡的这几年，小玉产下两女，然儿被慕容复含泪卖给了另一户情况稍微好一点的人家，只不过这人家一两年以后也同样流离失所。
再后来，林九羽连续数年派人寻找慕容复一家人的踪迹，终于被他找到。慕容复凭借林九州的扶持，再加上凭借本身才华与能力，在短短数年之内，有了如今这般家世。
后面的的发家史，我们已经可以用寻女记来形容了，自幼离家的然儿，慕容复的遗憾，小玉夫人的心痛，慕容嫣的自责，当然这可歌可泣的寻女记，也在几天前告一段落了。
“慕容世叔，不知现在，可否让晚辈进去了？”到最后，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话题，求求你了啊老岳父，小婿来之前可是夸下海口今天必顺风顺水，这门口就和你唠嗑了半个时辰，咱跪都跪了一遍了，还连一个家门都进不去？
咳咳，只可惜还是……
“皇上……既然我与你父亲的关系不是泛泛之交，我也是慕容嫣然的父亲，托大直接叫你一声林洵，你不会怪罪我吧？”看起来，慕容复还是没有让林洵进门的打算。
“当然，慕容世叔您是我的长辈，无论如何的长辈，便是称一声小洵都行。”有时候和洛严在私下里的时候，洛爷爷就会这么叫林洵，灵儿然儿嫣儿要么直接叫林洵，要么叫阿洵。
而且这个世叔，仔细来考究的话应该是叫世伯比较合适，慕容复比林九羽还要大上那么两年。
“那好，林洵，我便托大这么唤你一声……”慕容复点了点头，表情也严肃了一些，“时至今日，这门我是不可能不让你进去的，这并非是因为你是帝王，我是一介平民商人，你明白么？”
“晚辈当然明白。”林洵点头，这要不是自己掏出这二十多年前的婚书，看慕容复这暴脾气，他估计自己就是摊牌我是大新当家人慕容复都不让自己进去。
盯上人家两宝贝女儿，其心可诛。
“那我问你，嫣儿和然儿，你到底要哪个？”慕容复眼色一沉，问出了一个必死的问题。
闻言，林洵一滞，顿时沉默了下来。
“既然二十年前我与你父皇定下这婚约，那我就不可能反悔，可我有两个女儿，怎么可能都给你一个人，你选哪个，你不如现在尽快想明白。”慕容复看着沉默下来的林洵，继续说道。
到现在，从林洵摊牌那一刻慕容复就明白，这个女婿是无论如何都赖不掉的，可自己两个女儿，怎么可能让她们从了一个人？即使这是一个皇帝，可想同时要自己两个女儿，也是绝无可能！
“岳丈是要我选择是么？”林洵良久才说话，便直接把这声称呼叫了出来。
慕容复也没有去在意这声看似占便宜的称呼，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从二十年前就已经定下来了。
“很难选择么？你最好及早把握机会，省的机会稍纵即逝。而且选完了，也希望你及早把正心态，不要染指我另一个女儿。”慕容复说道。
林洵还是没有说话，眼神闪烁，心念万千，慕容复说着让林洵把握机会，可也没有催促林洵什么。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皇就曾让我做一种题目……”林洵微微沉吟，开始讲（编）故事了，他当然没有父皇来传授他什么人生道理，便是怎么当皇帝，怎么当好一个皇帝，都是穿过来以后自学成才的。
这所谓故事，是林洵自己的人生感悟，换了一种故事的方式表达出来而已。
“‘阿洵，我这里有两颗糖，你要哪一颗？’父皇左右手各抓着一颗糖和我说，让我作选择。”
“我那时候哪里分的清什么区别，就因为左手的糖离我近，便选择了左手那颗，父皇告诉我选错了。”
“后来他还问过很多，苹果和一个梨子我选哪一个？两把宝剑我选哪一把？”林洵叹了一口气，“很多很多，可父皇在我选完以后，都和我说我选错了，没有一个是对的。”
慕容复听林洵慢慢讲述着，直到现在才忍不住插了一句，“这和我所说的选择有什么关系？我不认为我两个女儿有什么区别。”
林洵没有去在意慕容复所说的话，继续讲自己要讲的“故事”，“直到最后一次，父皇说，假如他是胡元，是胡汗，江山还是子民，让我再作选择。”
“这一次我选不出来了……”林洵微微摇了摇头，“两颗糖我能选择，是因为我能舍弃另外一个；苹果和梨子我也能选择，也是因为我能舍弃另一个；宝剑也是……”
“可江山和子民，我没办法选择了。”
慕容复听着，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该舍弃哪一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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