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瘟疫_拯救反派攻略计划(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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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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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距祁遇离去已过去三月有余,这三月的时间里,江璃的生活过得很是单调,每日除了吃饭便是睡觉,连一向不爱多管闲事的江伯凯都觉得有些奇怪。

  这一日,饭堂上,江伯凯对着江璃说道:“缘缘,见你最近实在是有些无聊,这样吧,明日你便和小颀一起去寺庙祈福吧。”

  话音方落,江璃点了点头,“好。”

  江颀秀刨了两口饭,闷闷道:“你这次答应的怎这番痛快?”

  江璃瞥过去,没好气道:“除了答应我还能做什么?”

  “……这倒也是。”江颀秀笑了下,将筷子放下,拿起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嘴,“那么,我吃好了。父亲,大伯,我先回去了。”

  江伯凯挥挥手,“去吧。”

  待江颀秀回到房中,将丫鬟驱散出去,才一个人坐到桌子前铺纸磨墨提笔写信。

  “妖孽!放我出去!”

  ‘江颀秀’头也不抬道:“安静些,吵死了!”

  体内关押着的江颀秀躁动的更加厉害了,大喊大叫道:“你这妖孽又想作甚?我警告你,你若是敢伤害我家人安全,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闻言,‘江颀秀’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死也不会放过我?可笑至极,江颀秀,你难道到现在也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吗?就算你不想放过我,你现在又能怎么样呢?挣脱我的禁锢,跑出来杀了我吗?”

  “妖孽!你!你简直歹毒至极!”

  “承蒙夸奖。”魑笑了笑,“既然你都说我歹毒了,那么我更要落实这个罪名。”

  她伸出那双玉手,拿起自己刚写好的信,信上笔墨未干,江颀秀吹了口气,笑意盈盈道:“来,瞧瞧我这字怎么样?”

  两人共用视觉,凭借这点,江颀秀一目十行的将信浏览完,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大骂道:“妖孽!你你你竟敢想出此等恶毒的法子,你就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狱吗?”

  魑奇怪道:“我们妖怪本就长寿,就算是死那也死在你们人类之后,我怕什么?”少顷,她又自顾自地大笑起来,“不过你放心,就算是我死,在这之前,我也一定会要了江璃的命。”

  江颀秀既生气又疑惑,不禁问道:“你为何这般想置我姐于死地?她做了何事对不住你?”

  “做了何事?”魑喃喃道,“小颀,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本就是很不公平的,我想要江璃的命并非是她做了什么恶事,而是这个世道实在融不下她。”

  魑是妖,虽然不是大妖,修为也不如他们那般高强。但她们这一族修炼靠的本就不是吸天地精华或是食人性命,而是掠夺他人气运,增长自己的法力修为。

  在她那双通透的心眼下,所有人的气运一览无遗。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子与其伴侣的气运自然夺不得,一动便会引起天道注意,到那时,她可算是死都没啥好下场了。而除了这些大气运却又格外吸引天道关注的人外,便只有那些身上覆盖着小气运的人了。就算是动了他们也无碍,只要不伤害这个世界的主角,那就引不起天道的关注。

  而经过魑精挑细选后,她发现,月城这一家子身上的气运皆不多不少,每个人看上去就那么点,但若是她都夺取了,必定会增长好一部分法力。而江璃,便成了她要下手的第一个对象。

  为什么非要是江璃?其实这个问题,她也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非要说出个原因,那便是江璃跟前总会跟着一个少年,那个少年是个大气运之人,他在江璃身边,江璃的气运便会一同上涨。

  魑没那个胆子夺取少年的气运,思虑再三后,便只能掠取江璃的气运。

  “要怪你就怪这个世界吧,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江颀秀’放下信走到窗前,凝视窗外低语,“要想活下去,就要不择一切往上爬,否则,你就是在等死。而我,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我只会不择手段,活的比你们所有人都好看!”

  “疯子,你简直是个疯子……”

  “疯子吗?”‘江颀秀’捂嘴抿唇一笑,“我个人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不过既然是小颀你要这样唤我,那便随你啦。等我杀了江璃江徽以后,携助父亲登上城主之位,到时候,你便是这月下城的最尊贵的人了。”

  “你这个妖孽,贱人!我诅咒你下阿鼻地狱,死后不得超生!”

  “骂吧,你尽管骂吧……”魑不管江颀秀的咒骂,便开始前不搭后语地说起自话来,“我会先找一个人,那个人来自燕商战场,我已经计划好了,就等一切到来啦。小颀,你知道燕商战场吗?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燕商战场,瘟疫横行,江璃她死定了哈哈哈哈……”

  ——

  “阿嚏!”

  江璃揉了揉鼻子,喃喃道:“最近老打喷嚏,着凉了?不应该啊,我最近根本不怎么出门。”

  系统道:【江颀秀在谋划害你。】

  江璃头也不抬,“哦,这事啊。”她一边回了系统一句,一边从针线篮里找出一根针,眯起眼睛费劲儿地将线往上穿。

  系统又道:【两军交战,血流遍野,死亡无数,那里,瘟疫横行。江颀秀正打算让一个从战场回来的人接触你,从而导致你感染瘟疫。】

  系统不愧是开了挂,监视着江府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它的权限到底是小了点,只能目测到月城周围,再远便观测不到了。

  闻言,江璃手中的动作一停,线从针孔穿过,“……瘟疫?”

  【是的,宿主。感染瘟疫的死亡性非常大,但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当然这是对旁人来说,如果是你,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好感度还没到百……”

  系统反驳:【宿主,好感度早在你当着家人的面宣布祁遇的身份时,已经破百,换句话说,您攻略成功了。】

  【您可选择现在脱离位面,或者九个月后脱离。】

  【但是,对您来说,早晚不都是一样的吗?】

  【您的结局早在书写的时刻注定,除了死亡您别无选择。】

  少顷,江璃低低叹口气:

  “……我知道了,感染瘟疫吧。”她从一旁拿起一个绣了半截的香囊,上边目前只绣出来一个“祁”字,“我的手工不精,你有没有什么能加手工点数的东西?”

  系统沉默半天,【宿主可以在商城兑换。】

  于是江璃打开商城扫了一圈,有制成的成品和半成品,各式各样,做工精美,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个丑到极点的香囊,自我安慰:“样子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

  如果到时候祁遇不喜欢,她就锤爆他的头!

  ……算了,也没有到时候了。

  江璃低头想了想,又问道:“江颀秀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明日。】

  “……这么快啊。”

  系统没有接话,只剩下江璃在那里絮絮叨叨:“好吧,既然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结局,那就愉快且清爽的死去吧。希望明日江颀秀动手麻利点,我怕疼……”

  第二日清晨,太阳难得出晴,道路上的雪融了大半,江璃同江颀秀登上了前往寺庙祈福的马车。

  “江璃……”

  “什么事?”

  ‘江颀秀’望向她,道:“如果现在让你许个愿望,你最想干什么?”

  江璃想了想,黑白分明的眸子一闪一闪地眨着,她抿了抿唇掀开窗帘,指给江颀秀看:“你看。”

  “看什么?”

  “雪。”

  江颀秀一脸懵,“看雪作何?”

  江璃弯弯眼笑道:“你不是问我最想做什么吗?我想堆雪人。”

  江颀秀张了张嘴刚打算出声询问,忽地一僵,江璃的手正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揉着她的脑袋,“小颀,我想和你一起堆个雪人。”

  “……为什么,是和我?”

  江璃眨了眨眼,“因为你是我的堂妹啊,我们一起长大,虽然从小拌嘴,但再怎么样你也是我的血脉至亲。”

  “每个人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而你,注定就是我的妹妹。而我……”

  “注定要今日与你堆这个雪人。”

  魑:“……”

  不,不是的,你的血脉至亲是江颀秀,不是我,你为何要……这般与我说话?

  她张了张口,一肚子疑问憋在嘴里,伸出手想要拦住喊车夫停车的江璃。

  遗憾的是,她没来得及。

  霎时间,江璃已经跳下马车,似乎是恢复了往日大小姐的做派,大大咧咧道:“快来吧,磨磨蹭蹭的,堆完雪人我们就赶紧去庙里祈福吧,晚上我还要回去给爹爹——”

  话音戛然而止。

  坐在马车里边的‘江颀秀’面色平静,那双黑洞洞的瞳孔犹如古井般波澜不惊。

  外边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嘈杂而又喧嚣,车夫大喊几声后也倒地身亡,江璃挺着一口气,奄奄一息道:“小颀,别出来,有叛军!”

  江颀秀没吭声,面色看起来极为正常,唯有手中攥紧的手帕暴露了她的心绪。

  半晌,外边再无动静。

  没有人能凑近马车跟前,更没有叛军能往马车里边瞧一眼。

  江颀秀手指由于过于用力收紧而攥的指尖泛白,她抿着唇,眸中晦涩难辨,“江璃……”

  “如果你没死的话——”

  “我就和你一起去……堆雪人。”

  三月初三,大雪骤降。

  白天还是个风和日丽天,谁料到了晚上,鹅毛大雪纷纷落了下来,洋洋洒洒裹住大地。

  当日晚,江府大乱。原是府上的大小姐与二小姐今日一同前往寺庙祈福,谁料路上遭遇叛军突袭,江璃武艺不精,打斗中意外中了刀伤,此时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而其父江徽则慌乱不已,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口中絮絮叨叨不断“缘缘、缘缘……”,要么便是“对不起”诸如此类的胡话,听得大夫满头雾水,差点想将他赶出门去,后又念及江父爱女,故而只好忍了下来,顶着哭声为江璃治病。

  一刻钟后,大夫拔刀上药。

  江璃满头大汗,唇色泛白,疼的无意识呢喃,“……爹,救、救我!”

  江徽大哭不已,一把推开搀扶着他的江伯凯,踉跄跌倒在江璃床前,“缘缘……是爹爹不好,爹爹错了,爹爹不该逼你学习那些你讨厌的课程,不该让你学着做一个大家闺秀。缘缘……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你快醒过来。”

  江璃痛声哭泣:“我已经失去你的娘亲,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缘缘,求你了。”

  “你醒过来……醒过来,”江徽趴在江璃的床前,眼泪从眼尾落了下来,“啪嗒”一下掉落在床上。

  江伯凯划着轮椅上前,揽住江徽:“大哥,你先冷静,缘缘只是刀伤,还没有生命危险,你在这里反而会耽误大夫治病!”

  话音落下,江徽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搀扶着江伯凯一步一步往外边走去,“你说得对,我不能在这里,我要出去等。”

  “缘缘会好的,她会醒过来的……”

  江徽方行至门口,大夫却突然跳起,蹿出几步远,指着昏睡中的江璃,颤颤巍巍道:“瘟疫,是瘟疫!”

  “轰”地一声,一道惊雷直直贯穿江徽的脑袋。

  ……

  转眼间已过了三天,江府内一片寂静,下人们皆安安分分地干自己的本职工作,只是在浇花修树之余免不了叹口气,擦拭掉眼角的晶莹,低声呢喃一句:“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是为什么会出了这事?”

  “吱”别院的门被推开,小桃抹了把眼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端着盆子走进来。

  “老爷,您歇会儿吧,您都三天没合眼了……”

  江徽摇了摇头,握着江璃的手没说话。

  自从江璃得了瘟疫后便被送到这里来修养,城中百姓碍于城主平日对他们的好虽未说什么要将人烧死的话,但都避开江府,生怕染得了瘟疫。府中下人们有些是因为死契故而没办法离开,而另一些人则是府中的老人们了,表示生要与江家同生,死要同死。

  江徽担心缘缘的病会传染到他人,便禁止府中下人们前往别院,只剩他和小桃贴身照顾。

  小桃叹口气,“那请老爷先移步到一旁,由我替小姐擦拭身体。”

  闻言,江徽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恍然间,似乎老了十岁,两鬓发白,胡子由于多天没有打理而乱糟糟的。他方转过身,忽听到身后一道轻微的咳嗽声。

  江徽连忙转过身,便看到处于高烧中的女儿迷糊睁了眼,糯糯唤他:“……爹爹。”

  “……哎!”江徽在小桃的推搡之下连忙应声,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晶莹,“缘缘,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江璃的嗓音哑哑的,喉咙尽是痰,“我感觉很不好。”

  江徽眼泪差点掉出来,他花了半天才憋回去,躲开江璃的视线,安抚道:“没事缘缘,你只是生了个小病,会好的会好的……”

  “是吗?”江璃苍白的脸上露出个笑容,似乎是相信了江徽的话语,“嗯,我要赶紧好起来,不能再让爹爹担心了。”

  江徽低下头,“我们缘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江璃点了下头便又挡不住睡意,沉沉睡过去。见她昏睡过去后,江徽双手掩住面部,身子一颤一颤的,他像是竭力要忍住泪意,但却还是忍不住哭泣出声。

  ——如果世上真有神明,求求您,我愿用我生命换我女儿,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三月中旬,春风习习,桃树生出嫩嫩的新芽,柳树尽力地绽放柳枝,空气分外清新。

  江璃终究还是没有熬过病痛的折磨,死在了桃花盛开前的那个夜晚。

  彼时江府烛火通明,下人皆站在别院门外,低声哭泣。

  江璃迷迷糊糊地靠在床杆上,望着站了一地的亲人,扬起一抹笑容,“哭什么啊?”

  “呜呜呜……小姐。”小桃的眼泪“唰”地落下来,死死咬着唇瓣,使自己不发出声音。

  “别哭。”江璃想抬起手,但身上实在没劲儿,只好笑了笑,“别哭,再哭眼睛就肿了。”

  她回头望向江徽,她的父亲,月城的城主,一个顶顶当当的男人,这会儿却哭得泪如雨下。江璃抿起唇瓣笑了笑,“爹爹。”

  江徽连忙上前,哑着声音道:“在呢,爹爹在呢。”

  “女儿……不能陪爹爹了,我要走了,”她喘了口气,闷闷道,“不要难过,没……没什么好难过的。我可以去见我的娘亲了,我……还没见过我娘呢。”

  “缘缘……”

  江璃扫视一圈,她的父亲、二叔、二婶还有江颀秀都来了。

  “爹爹,我还有个请求……”

  “你说,你说!”江徽吸了吸鼻子哭着道,“爹爹一定会帮你做到。”

  江璃笑了笑,漂亮的眸子眯起,呼吸急促。

  她闭了闭眼。

  霎时浮现心头的便是那袭红衣的少年。那人钟爱白衣,可在她心里留下最深印象的却是那身红衣,那日,她存了私心,想要提前与他成亲。

  可是,未能如愿。

  不知他现在可好,是否受伤、是否健康?

  阿遇啊……

  对不起,答应你的我全没做到。

  我等不到……你我的婚期了。

  江璃睁开那双红通通的眸子,水光潋滟,哑声道:“爹爹,我死以后,请你替我照顾阿遇,他……没别的亲人了。”

  江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答应你。”

  “您也要照顾好自己。”

  “如此,我便……死而无憾了。”

  声音逐渐小去,江璃缓缓阖上了眼睛,放在身上的手也垂落下来。霎时间,屋内哭声一片。

  屋外,桃花一夜绽放,满园春色,娇艳欲滴,春日的微风携着一缕芬香逐渐飘散,飘到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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