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滥情19_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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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滥情19

  2010年。

  众所周知,沪市最好的希鸣贵族学校和最优秀的市重点高中只相隔两条街,一个初中一个高中,双方学生针锋相对积怨已久,处于爆发的临界点。

  昨夜刚下过一场暴雨,树木花草被摧残得耷拉着脑袋,雨水积在路面坑洼的地方,车轮无情碾压溅起一片水花。

  在这两所学校必经之路的小巷里,一群穿着贵族校服的女生嚣张地将另一个白裙女生堵在角落。

  为首的女生相貌冷艳高贵,校裙下一双大长腿骨干笔直,她双手抱臂,攻击性极强的杏眸倨傲地盯着她,一步步将她往角落里逼。

  “你、你们想干什么?”白裙女五指不自觉收拢,故作镇定道:“温穗岁,你不要觉得你在学校里就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了!”

  “就是你这种货色欺负了我的人?”温穗岁手指轻蔑地戳着她的脑袋,白裙女神情不甘,然而她们人多势众,她只能强忍怒气步步后退。

  “在男生面前装清纯?”

  “抢走小花男朋友?”

  “散播谣言说她是交际花?”

  “怂恿校外那些混混堵在她回家的路上欺负她?”

  温穗岁每列出一桩,白裙女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穗岁,就是她!”小花走出来站到她身旁控诉,目光傲慢,“一想到要跟这样的人生活在同一片环境,我就觉得完全不能忍受!”

  “我爸可是地产商!现在学校也有他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如果敢动我,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白裙女虚张声势道。

  “你在教我做事?”余光瞥见地上的一滩积水,温穗岁唇畔勾起一抹弧度。猛地伸出双臂将她向后推,白裙女睁大眼睛跌坐到水坑里。

  没等她反应过来,小花一把抢过身旁人的矿泉水冲到她面前,“哗啦”从她头顶倒了下去。

  “啊!”白裙女尖叫出声。

  众人笑逐颜开,看好戏般欣赏她狼狈的姿态。

  “欺负你了又怎样?”温穗岁居高临下地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嚣张又傲慢:“怎么,你要去找你爸告状吗?我好害怕。”

  “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吗?”

  “咔嚓。”

  不远处陡然传来清脆的拍照声,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个少年单手插兜,背着单肩包,闲适地举着手机将眼前这一幕拍了下来。

  他宽肩窄腰大长腿,即便穿着普通的市重点校服也掩盖不住他的光辉,左耳镶嵌着耳钉,桃花眼下的泪痣勾心夺魄,只一眼,便让人不可抑制的心跳如雷。

  看似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温穗岁一眼看穿男人刻在骨子里的凉薄。

  真虚伪。

  莫名地,温穗岁在看到他第一眼便生出强烈的抵抗。

  “谁让你拍照的?!”众人一慌,小花对她附耳道:“穗岁,他好像跟平嘉树学长是同班同学,我上次看到他放学后上了学长的车,万一被学长看到照片,会对穗岁你印象不好的吧……怎么办?”

  温穗岁喜欢市重点高中的平嘉树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因为对方受邀来他们开学典礼上发表演讲那天,刚好穿了她喜欢的白衬衫,亚麻色头发,一副文质彬彬笑容澄澈的模样。所以温穗岁对他十分感兴趣。

  “打扰到你们了?那我走。”

  沈承晔拍完照就收起手机,似乎准备离开。

  “你站住!”温穗岁抬了抬下巴,众人立刻会意拦截在沈承晔去路上。

  脚步一转,沈承晔拽住肩膀上单肩包的背带,转身换个方向走。

  温穗岁迈着步子往他身后逼近,却没看见自己脚下的石子,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狼狈跌倒在正巧转过身来的沈承晔怀里。

  温软柔嫩的唇从少年脖颈擦过,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他周身清冽的薄荷香一瞬间袭入鼻腔,令温穗岁错愕地杏眸圆睁。

  沈承晔双手举起避免和她产生接触,他面若冰霜,矜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抱够了吗?”

  温穗岁急忙从他身上起来想拉开距离,却未想她领口的蝴蝶结勾住了沈承晔的校服,头发也卡在他的拉链上,刚一分开就梅开二度,又被拽进了他怀里。

  “同学,投怀送抱要适可而止,你觉得自己很有趣吗?”沈承晔面不改色,温穗岁却无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股莫大的讥讽。

  “嘶——你以为我想吗?”她别扭地歪着脑袋将发丝从他拉链上抽出来,把蝴蝶结也整好,在众人目光下清清嗓子恢复冷艳:“一万,把照片删了。”

  沈承晔对她的话视若无睹。

  见他还要绕过自己,温穗岁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喂,不许走!听不见我的话吗?我让你把照片删掉,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

  沈承晔低头看向手表:“我上学要迟到了。”

  “你想要多少钱?两万?三万?四万?”见他仍旧无动于衷,温穗岁拧眉脱口而出:“十万!”

  “成交。”沈承晔终于正眼看她,朝她伸手。

  温穗岁:“……”

  她是不是被宰了?

  她最不缺的就是钱,可要是被人忽悠着诈走了钱,心里自然也高兴不到哪去。

  “把你卡号给我,我直接转给你。”温穗岁眼神不善,拿出手机准备记下。

  “没有银行卡。”沈承晔道,“我要现金。”

  她身上哪来那么多现金?

  她怀疑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温穗岁磨着后槽牙:“我现在身上没有现金,你等我去银行把现金提出来,三天后我们还在这里见面,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照片。”

  沈承晔不置可否,她道:“我警告你,不要把这张照片随便给别人看,否则我……我打人可凶了!”

  她扬起粉拳恐吓他。沈承晔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这次连回复都不屑于回复了,直接留给她一个背影。

  众人面面相觑,见温穗岁都放过他了,只好纷纷侧身让出一条路。

  小花迟疑道:“穗岁,就这么放走他真的行吗?万一他把照片给学长看过后再来拿钱……”

  “他敢?他要是敢,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然而温穗岁没想到,他真的敢。

  ……

  沪市的世贸托尔斯泰庄园,这里以桥相连,户户临水,岛岛相望,可谓是沪市顶级富人别墅区。

  但凡居住在这里的不仅要有钱,而且必定是身份尊贵的大人物,无数人挤破脑袋倾家荡产也要买下这里的一栋别墅。

  因为只有住在这里,才算是迈入了上流圈子的第一步。

  而这座庄园最豪华地段的宫殿别墅的主人,便是沈承晔。

  天空泛起鱼肚白,一轮朝阳从海平线缓慢升起,金色的沙滩波光粼粼,随处可见漂亮的贝壳海螺,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不绝于耳,令人心旷神怡。

  别墅里,温穗岁已经被抓到这里一夜了,这期间她身上的一切通讯设备被文助理尽数收缴,她在别墅里可以任意走动,可只要一走出别墅,别墅外到处是巡逻的身强体壮的黑衣保镖,看得温穗岁头都大了。

  虎头鲨们在透明鱼缸里悠闲地游来游去,文助理一手端着铁盘,一边夹起上面的生肉饲喂它们。

  沈承晔姿态闲适地坐在餐桌前切牛排,一举一动透着骨子里的矜贵克制:“早,碎碎,新年快乐。”

  沙发上的温穗岁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嘲,双手抱臂将脑袋扭向另一个方向,就是不看他。

  “已经一晚上没吃东西了,你不饿吗?”沈承晔道。

  话音刚落,文助理放下已经干净的铁盘,走到温穗岁身前,做了个“请”的动作。

  “温小姐,您生气吃完饭再生气也不迟,您的身体可比这顿饭重要多了。”

  温穗岁攥紧了手臂,目光一瞥,置若未闻。

  “温小姐,请!”文助理将身子弓得更低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想道德绑架我!果然不愧是沈承晔身边的人,一丘之貉!天下乌鸦一般黑!”温穗岁语气讥讽。

  “这么久不见,碎碎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啊。”

  “温……”文助理还想接着说,沈承晔投给他个眼神,文助理扶了扶眼镜,识趣地闭嘴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非要我请你吗?宝贝?”

  沈承晔步伐沉稳地来到她身前,男人眸色漆黑如墨,解开衬衫前的一颗扣子,温穗岁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结实沉重的身子陡然压了下来。

  两人身处的沙发凹陷。两人身处的沙发凹陷。那张俊雅深邃的面庞猝不及防映入眼底,令温穗岁微微失神。

  这张脸曾无数次出现在梦境中,哪怕替身再相似,也终究替代不了真正的他出现那一刻的悸动。

  熟悉的薄荷清香袭来,令她甚至有了落泪的冲动。

  铺天盖地的委屈袭上四肢,还有压抑着的痛楚。

  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对她呢?

  温穗岁眼睁睁看着他掣肘住自己的手腕,强势而富有侵略性的气息将她包围,大掌一伸扣住她的后脑勺就要吻住她。

  她狠狠咬下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沈承晔你敢!”杏眸圆睁,抿住唇侧头抗拒他。

  就在最后一刻,沈承晔的动作停住。

  他面无表情,挪到她耳旁,可吐出的呼吸,却格外炽热,在她耳边喧嚣:“你是想吃牛排,还是直接……进入正餐?”

  温穗岁睫毛轻颤,电流般的酥麻涌遍全身,白皙的肌肤瞬间泛起细小的颗粒。

  “沈承晔!”温穗岁耳根泛红,因为她知道他绝对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可就是知道她才更恼怒:“松开我,我要吃牛排!牛排可比狗肉好吃多了!”

  “你又没吃过狗肉,怎么知道狗肉没牛排好吃?”沈承晔道。“看着就不好吃,倒胃口。”温穗岁道。

  “那宝贝不如亲自试试?”

  “……”温穗岁暗暗磨牙,“我就是知道,要你管。”

  狗东西,别落她手里!

  沈承晔余光看见自己昨天送她的白芍药被无情扔落在地,经过一夜的摧残,花瓣的边缘泛黄耷拉下来。

  他同她十指相扣,弯腰捡起地上的白芍药:“不喜欢?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白芍药了吗?有次还抱怨我过生日都不给你买,凌晨两点非要让我跑遍全城的花店去给你买回来,结果我买错了,买成玫瑰,你还气哭了。”

  “人总是会变的,我喜欢的东西必须得是独一无二。”温穗岁甩开他走向餐桌,刚拿起牛排刀,眼前牛排便被沈承晔拿走,换成了他那份切好的。

  “假殷勤!”她嗤之以鼻,刚咬了口牛排便痛苦地吐到餐巾纸里:“呕,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想吃什么,我去让厨师给你做。”沈承晔道。

  “不吃了,没胃口了!真倒胃口。”

  温穗岁将牛排刀“砰”地甩到桌上,起身背着手在屋子里环绕观察。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故意的,沈承晔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唇角。

  “我要散步。”温穗岁道。

  “我陪你去外面的海边散步,或者你想逛一下庄园?提前熟悉一下环境,毕竟是以后经常生活的地方。”

  “谁说要住到这了?我要出去!我要回帝都!”温穗岁瞪他。

  “你喜欢帝都?等这边的事情解决后我可以陪你去帝都住两天。”沈承晔道。

  “……”谁要你陪啊。温穗岁道:“我要自己回去,我要出去。”

  沈承晔起身迈到她身后,温穗岁透过鱼缸的倒影看见他,回头和他四目相对。

  “穗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沈承晔俯身逼近她,温穗岁心虚地战术性后仰,“碎碎,我给你的时间够多了,玩也要有个度,适可而止,嗯?”

  在他深不可测的目光下,温穗岁忽然觉得自己的一切小心思都无处可逃,她推开他的肩膀,提高音量:“沈承晔!难道你就准备这么一直关着我吗?你这是非法囚禁,我要报警!报警!”

  “那你报。”沈承晔道。

  “我手机呢?”

  他看向鱼缸旁正在充电的手机,温穗岁一眼认出那是自己的,解锁就打给110。

  “喂?是警察吗,我要报案!有人非法囚禁我!”

  “好的小姐,您先别着急,请您先说清楚您目前的一个状况,您的具体位置在哪里?”电话那边是道温柔的女声。

  “我从昨天就被他绑架过来了,这里是沪市……沪市……”温穗岁扭头恶狠狠地问沈承晔:“这里是哪!”

  “沪市托尔斯泰庄园10号1栋。”沈承晔道。

  温穗岁立刻重复,电话那边道:“好的,请问您现在状况如何?身边还有其他的受害者吗?”

  “没有啊,就我一个。我很好,刚刚他给我吃了牛排,但是很难吃。”

  “那您刚刚是在跟谁聊?”

  “跟他啊,你们快来救救我吧!我很害怕!”

  “请问……您口中的这个他是绑架您的人吗?”电话问。

  “对没错,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被他囚禁了!你们一定要救救我!”温穗岁语气焦急。

  “……”电话哪边道:“小姐,恶作剧是要担责任的,严重的我们可以进行罚款或行政拘留,请你以后不要再打这种电话了。”

  沈承晔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面不改色道:“宝贝,角色扮演的游戏玩够了吗?下次我们再玩好不好,别打扰到人家的工作。”

  “不是我真被绑架……喂?喂?!”手机那边已经没了声音,温穗岁再看,才发现自己被挂断了。

  扭头一看,沈承晔淡漠地盯着她。

  她低头在手机上敲点,沈承晔道:“别看了,他不会给你发信息的。”

  温穗岁动作一顿,她只是想起自己昨天消消乐忘记签到了,今天再不签到她的记录就要被打乱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看谁的信息?”她问。

  恰在此时,一条迟来的短信终于被接收。

  后面的她还没看完,一只坚实的大掌陡然抢走手机。

  “欸你,你还给我!”温穗岁踮起脚尖跟他抢,但两人身高差距悬殊,沈承晔慢条斯理地举高了手机,一边往后退。

  “我让你还给我!”

  “可以,把顾闻舟号码拉黑,一个替身而已,碎碎,你舍不得?”沈承晔眼眸半眯,无端透出阴郁危险的气息。

  温穗岁忽然站直了身体,似乎是妥协的模样,然而下一刻,她一把抓住沈承晔的西服外套:“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趁其不备,她迅速想抢回手机,沈承晔却比她反应更快。

  “碎碎,我不是早就教过你,骗人的时候不要一直瞪着对方吗?会被看出来啊。”

  温穗岁猛然用力,被她一撞,沈承晔手里的手机猝不及防掉进了身后的鱼缸,虎头鲨们立刻龇牙咧嘴地过来轻嗅。

  温穗岁:“!”

  “别咬!”

  虎头鲨们似乎对这个方方正正的小东西并不感兴趣,但她捞出来也肯定不能用了。

  “怎么办,好像掉水里了。”罪魁祸首没有一点愧疚之意,步态从容地绕开她坐到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只能给你买个新的了,一会我让文助理去给你买。”

  温穗岁:“……”

  “你把我抓回来到底想干什么?!报复我折磨我?”她耷拉下了面孔,声音像藏了冰一样,“就算你让我再来十次一百次,我依旧会在那头不辞而别逃婚!”

  “碎碎,这是你离开我的第几年?”

  温穗岁拧紧眉心,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不情不愿:“八年。”

  “错了,八年五个月六天五小时一分。”

  “碎碎,你年纪小,爱玩,我不会生气。”沈承晔摩挲着胸膛前的戒指,凉薄的声调带着不容置喙:“离开他们,回到我身边。”

  ……

  自从昨天从寿宴上离开后,再也没人见过温穗岁去哪了。

  指尖拉着消息框往上划,依然没有回复。

  他抬手掐着发酸的眉心,将手机锁到储物柜抱起头盔准备去练车。

  喻承载朝他迎面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顾哥,你的快递。”

  “谁寄的?”顾闻舟接过低头看收件人,是警方。

  喻承载摇头:“我先去重组车辆了,顾哥你自己慢慢看。”

  他将包裹撕开,是一件破破破烂烂的哑光皮衣和高领毛衣,以及带血的牛仔裤。

  他眉心蹙了蹙,里面还夹杂了一张纸条,大概意思是这是他出车祸那天的衣物,现在还给他。

  略带挑剔地随手摸了摸,竟然在皮衣的口袋里摸到熟悉的银色打火机和半包烟,眉间的褶皱终于舒展了些。

  他还以为丢了呢。

  但除此之外,指尖还碰到一个微凉圆润的东西,他动作一顿,随后将其掏了出来。

  是一对小巧精致的祖母绿宝石耳坠,上面蝴蝶结镶嵌的钻石熠熠生辉,其中一颗祖母绿宝石已经碎裂成两半。

  这个东西……

  有什么画面争先恐后涌入脑海,顾闻舟听见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头疼欲裂,仿佛被千万根银针扎般,他吃痛地摁住头,手中的耳坠因为无力掉落在地。

  “碎碎,生日快乐。”

  “薄荷味儿的!”

  “生日礼物,给你的。”

  “……”

  尤语曼借着送午饭的名义来到俱乐部,便看见他痛苦的模样,惊呼一声赶忙跑过去:“顾哥哥你没事吧!”

  地上摔碎的祖母绿宝石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刚准备去捡。

  “别碰!”顾闻舟陡然震怒,尤语曼还想捡起来,却有一道大掌比她更快,“我让你别碰!”

  她看着顾闻舟不顾自己头疼也要抢先捡起那对祖母绿耳坠护在掌心,庄重珍视的模样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的珍宝般。

  “顾哥哥,你没事吧?”她担忧地伸手想扶住他。

  顾闻舟却直接躲开:“你又来干什么?”

  “我……我来给你们送午餐呀,你们练车不是太辛苦了吗,我想为顾哥哥你分担。”尤语曼道。

  “队里会轮流做饭,以后没别的事别来俱乐部。”

  “我……”尤语曼楚楚可怜地还想说话,

  顾闻舟没耐心陪她在这虚情假意,声音又狠又冷:“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四点,停电停水。

  屋漏偏逢连夜雨。

  没想到灾情蔓延得这么快,打开微博全是热心市民和救援者默默付出的身影。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这个年代最缺的就是善良,可在灾难中,最不缺的也是善良。

  我从不惧怕度不过灾难,因为我所热爱的祖国一定会帮助我们,我脚下踩的这片坚实的土地从不会让我失望。

  爱与希望,永远比病毒灾难蔓延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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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的文:《渣女竟是我自己》

  一句话:心上人非说我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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