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再次走到这条回家的小路上，还依旧是一样的沈砚背着她的姿势，苏小小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乖巧地缩在沈砚的背上不敢动弹，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变轻了不少。
可能是感觉到小姑娘的不自在，沈砚笑着打趣道：“怎么不吭声了？刚刚不是和他们聊得那么开心嘛，怎么，到我这就没话说了？”
“没有！”像是心虚似的，沈砚话音刚落，苏小小就连忙回答道，“就是，就是……”苏小小“就是”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来个所以然来，最后想像是放弃似的，直接趴在了沈砚的背上没再开口，只是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出现沈砚在医务室里和她说的那句话。
“就是什么？”沈砚没发现苏小小的异常，依旧是调笑的语气，故作好奇地问道：“就是什么啊？”
听到沈砚都这么问了，苏小小头脑一热，还是问出了那个从刚才开始就在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问题：“沈砚，你刚才，是在和我告白吗？”苏小小大着胆子轻声说出这句话，只是有些结巴的话语和下意识收紧的手暴露了她此时的紧张。
沈砚听到苏小小的这句话，步子明显顿了一下，又那么一刻，他想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诉自己背上的这个小姑娘，自己对她的感情和……那段难以启齿的过去。
“苏小小……”可能是舒念说的那些话刺激沈砚想起了太多不好的事，也可能是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一时占据了他的大脑，感性占了上风，让他的理性暂时隐蔽，此时的沈砚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的心意，你的喜欢，和你的一切。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苏小小莫名地有些紧张，但红着脸等了半天也没能等到沈砚的下文，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
听到苏小小声音的那一刻，沈砚被残存的理智拉回了现实，他如梦初醒般地想起了舒念的那句话。
“苏小小如果知道你以前的事，她还敢喜欢你吗？”
敢吗？
沈砚在心里想着这边问题，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出现了苏小小的笑容，让本想放弃的他莫名地有了一丝希望，他像是不甘心一样，问道：“小小，如果我不是一个那么好的人，或者说，我和你想象中的样子不一样，是个很不好的人，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和我在一起吗？”像是在等她的回答一样，沈砚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莫名的问题让苏小小先是愣了一下，但就算她再迟钝，也能感觉到沈砚这句话中的无助，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刺痛了一下，手也下意识地攥紧了沈砚的外套，明明只是短短几句话，却让她产生了一种巨大的不安感，那种感觉，像极了她在知道爸妈死讯的那一刻，害怕、恐慌……各种情绪堆积在一起，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苏小小长时间没有回应，沈砚像是自嘲似地笑了一下，刚想说点什么把这个话题省略过去，毕竟，苏小小的年龄还是太小了……
但还没等他开口，耳边却传来了他意料之外的回答。
“会，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声音很小，却仿佛有着巨大的力量，足以驱散沈砚心中的所有不安的猜测。
苏小小说完这句话后，有些害羞地埋下头，但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接着大声说道：“所以，你也不能抛弃我！要一直和我在一起！”苏小小一边说着，一边像是示威似的搂紧了沈砚的脖子。
沈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重心不稳，一下被巨大的拉力拉得整个人都往后扯了一下，吓得他赶紧停住了脚步往后看了一眼苏小小的情况，正好撞上苏小小透着红的脸蛋。
“沈砚，我只有你了。”
耳边传来苏小小的嗫嚅，明明只是气声，却有着超乎寻常的力量，能力比沈砚以前听过的任何一句话大。
那一刻，仿佛所有的事都不重要了，只要苏小小现在在他身边就够了。
想到这，沈砚再次想起了舒念的那句话，只是这次心里却没了刚才的恐慌，反而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伏在他肩上的苏小小，久违地扬起嘴角，笑着“嗯”了一声。
听到沈砚的回答，苏小小悬着的一颗心也慢慢放了下来，只是脸蛋上的红晕依旧没有褪去，但从她的角度看去，却能看到沈砚微微上扬的嘴角。
其实从沈砚拿假条回来之后，苏小小就察觉到了沈砚的情绪不对，虽然他还是那么温柔，一直笑着，但她就是感觉他不太好，但又说不上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虽然她现在依然不知道沈砚的情绪变化是因为什么，但此时沈砚嘴角的笑容，她可以确定，现在的沈砚是开心的。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了好一会儿，还是苏小小最先反应过来，她凑近了沈砚耳边，一本正经地问道：“对了，沈砚，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此时的沈砚还沉浸在刚才苏小小那像是告白的话里，听到苏小小的问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什么问题？”
这却把苏小小问蒙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结巴着说道：“就，就是，就是那个……”说实话，纵使苏小小再迟钝，也不好意思把“告白”这个词再重复一遍。
感觉到苏小小遮遮掩掩的反应，沈砚瞬间明了，此时的他刚刚了了一桩心事，心情大好，看着苏小小这么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生起了恶作剧的心思，笑着反问道：“那你刚才是在告白吗？”
突然的反问把苏小小搞了个措手不及，但她还是不服输地说道：“我先问的，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沈砚巴不得苏小小现在就明白他的心思，最好是现在直接抱回家最省心，但碍于苏小小未成年的身份，沈砚只能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而身后的苏小小听到沈砚的回答之后一脸无语，这个沈砚是把她当小孩子吗？还长大就知道了，明明他自己还是和自己一样的年龄，搞得好像一个老头一样。
这么一闹，苏小小瞬间没了脸红心跳的感觉，有些懊恼地轻轻打了一下沈砚的后背，以表示自己对他答案的不满。
沈砚自然是猜到了小姑娘的心思，也毫无怨言地挨下了这一击，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现在该你回答了吧？”
听到沈砚还好意思问自己，苏小小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坏笑，模仿着刚才沈砚的语气回答道：“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沈砚被苏小小的回答噎住了，但只能无奈地笑了一下，乖乖地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见沈砚被自己的话说得哑口无言，苏小小一副大仇得报的架势，心情大好，感觉就连膝盖都没那么疼了，轻哼起歌来。
感觉到小姑娘的好心情，沈砚无奈又好笑，有那么一秒的时间异常想念小时候那个随便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真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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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感觉到小姑娘的不自在，沈砚笑着打趣道：“怎么不吭声了？刚刚不是和他们聊得那么开心嘛，怎么，到我这就没话说了？”
“没有！”像是心虚似的，沈砚话音刚落，苏小小就连忙回答道，“就是，就是……”苏小小“就是”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来个所以然来，最后想像是放弃似的，直接趴在了沈砚的背上没再开口，只是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出现沈砚在医务室里和她说的那句话。
“就是什么？”沈砚没发现苏小小的异常，依旧是调笑的语气，故作好奇地问道：“就是什么啊？”
听到沈砚都这么问了，苏小小头脑一热，还是问出了那个从刚才开始就在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问题：“沈砚，你刚才，是在和我告白吗？”苏小小大着胆子轻声说出这句话，只是有些结巴的话语和下意识收紧的手暴露了她此时的紧张。
沈砚听到苏小小的这句话，步子明显顿了一下，又那么一刻，他想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诉自己背上的这个小姑娘，自己对她的感情和……那段难以启齿的过去。
“苏小小……”可能是舒念说的那些话刺激沈砚想起了太多不好的事，也可能是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一时占据了他的大脑，感性占了上风，让他的理性暂时隐蔽，此时的沈砚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的心意，你的喜欢，和你的一切。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苏小小莫名地有些紧张，但红着脸等了半天也没能等到沈砚的下文，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
听到苏小小声音的那一刻，沈砚被残存的理智拉回了现实，他如梦初醒般地想起了舒念的那句话。
“苏小小如果知道你以前的事，她还敢喜欢你吗？”
敢吗？
沈砚在心里想着这边问题，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出现了苏小小的笑容，让本想放弃的他莫名地有了一丝希望，他像是不甘心一样，问道：“小小，如果我不是一个那么好的人，或者说，我和你想象中的样子不一样，是个很不好的人，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和我在一起吗？”像是在等她的回答一样，沈砚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莫名的问题让苏小小先是愣了一下，但就算她再迟钝，也能感觉到沈砚这句话中的无助，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刺痛了一下，手也下意识地攥紧了沈砚的外套，明明只是短短几句话，却让她产生了一种巨大的不安感，那种感觉，像极了她在知道爸妈死讯的那一刻，害怕、恐慌……各种情绪堆积在一起，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苏小小长时间没有回应，沈砚像是自嘲似地笑了一下，刚想说点什么把这个话题省略过去，毕竟，苏小小的年龄还是太小了……
但还没等他开口，耳边却传来了他意料之外的回答。
“会，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声音很小，却仿佛有着巨大的力量，足以驱散沈砚心中的所有不安的猜测。
苏小小说完这句话后，有些害羞地埋下头，但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接着大声说道：“所以，你也不能抛弃我！要一直和我在一起！”苏小小一边说着，一边像是示威似的搂紧了沈砚的脖子。
沈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重心不稳，一下被巨大的拉力拉得整个人都往后扯了一下，吓得他赶紧停住了脚步往后看了一眼苏小小的情况，正好撞上苏小小透着红的脸蛋。
“沈砚，我只有你了。”
耳边传来苏小小的嗫嚅，明明只是气声，却有着超乎寻常的力量，能力比沈砚以前听过的任何一句话大。
那一刻，仿佛所有的事都不重要了，只要苏小小现在在他身边就够了。
想到这，沈砚再次想起了舒念的那句话，只是这次心里却没了刚才的恐慌，反而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伏在他肩上的苏小小，久违地扬起嘴角，笑着“嗯”了一声。
听到沈砚的回答，苏小小悬着的一颗心也慢慢放了下来，只是脸蛋上的红晕依旧没有褪去，但从她的角度看去，却能看到沈砚微微上扬的嘴角。
其实从沈砚拿假条回来之后，苏小小就察觉到了沈砚的情绪不对，虽然他还是那么温柔，一直笑着，但她就是感觉他不太好，但又说不上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虽然她现在依然不知道沈砚的情绪变化是因为什么，但此时沈砚嘴角的笑容，她可以确定，现在的沈砚是开心的。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了好一会儿，还是苏小小最先反应过来，她凑近了沈砚耳边，一本正经地问道：“对了，沈砚，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此时的沈砚还沉浸在刚才苏小小那像是告白的话里，听到苏小小的问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什么问题？”
这却把苏小小问蒙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结巴着说道：“就，就是，就是那个……”说实话，纵使苏小小再迟钝，也不好意思把“告白”这个词再重复一遍。
感觉到苏小小遮遮掩掩的反应，沈砚瞬间明了，此时的他刚刚了了一桩心事，心情大好，看着苏小小这么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生起了恶作剧的心思，笑着反问道：“那你刚才是在告白吗？”
突然的反问把苏小小搞了个措手不及，但她还是不服输地说道：“我先问的，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沈砚巴不得苏小小现在就明白他的心思，最好是现在直接抱回家最省心，但碍于苏小小未成年的身份，沈砚只能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而身后的苏小小听到沈砚的回答之后一脸无语，这个沈砚是把她当小孩子吗？还长大就知道了，明明他自己还是和自己一样的年龄，搞得好像一个老头一样。
这么一闹，苏小小瞬间没了脸红心跳的感觉，有些懊恼地轻轻打了一下沈砚的后背，以表示自己对他答案的不满。
沈砚自然是猜到了小姑娘的心思，也毫无怨言地挨下了这一击，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现在该你回答了吧？”
听到沈砚还好意思问自己，苏小小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坏笑，模仿着刚才沈砚的语气回答道：“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沈砚被苏小小的回答噎住了，但只能无奈地笑了一下，乖乖地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见沈砚被自己的话说得哑口无言，苏小小一副大仇得报的架势，心情大好，感觉就连膝盖都没那么疼了，轻哼起歌来。
感觉到小姑娘的好心情，沈砚无奈又好笑，有那么一秒的时间异常想念小时候那个随便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真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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